陆怀音被吓得激出身体潜能,反生理不适的弹坐起身。
坐起身那瞬间,猛抓住易瑾琛胳膊,易瑾琛顿被电流击中,控制不住的抽搐。
气得易瑾琛不顾电击的扑向她。
“啊!”陆怀音尖叫着被他扑倒。
自知右手能释放电力后,她用过几次,每次只需电下对方,对方就会条件反射的松手后退,稍微加大电力还会让对方抽搐着倒下。
而她刚刚对易瑾琛用的就是以往能让人倒下的度,没想到他竟还能不退反扑。
陆怀音心里又慌又怕,怕再加大电力,会把他电死或电伤,不加又怕他会欺辱自己。
矛盾恐惧,涌上心头,只能紧紧抓着他胳膊,外厉内荏道:“不想死就放开我。”
易瑾琛严丝无缝的压住她,咬牙切齿说:“老子大老远的跑过来看你,你还怀疑我,电我,你有胆量就把老子电死。”
这次,他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生气。
陆怀音惊慌失措的看着他,慢慢消化他话中内容的同时,也慢慢停止释电,却仍不敢掉以轻心的松开他胳膊,怕他这番话又是忽悠,等自己真放松戒备后,他又会像以前那样,抓住她手,欺负她。
她出手只为自保,易瑾琛的不适感在她停止后得到缓解,最终慢慢消失。
在它完全消失前,两人就保持男上女下的姿势,大眼瞪小眼。
一个是生气无奈,一个是气愤戒备,谁都不肯先让一步。
如此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的瞪久了,气氛开始变得微妙。
渐渐冷静下来的陆怀音,能清晰感觉到他的心跳,强而有力,身体也很暖和。
暖和到她仅仅是隔衣接触都觉得热。
暖和到她的心跳也跟着变得混乱。
她不敢动,怕一动就会打破这诡异的平衡。
可是他好重啊,压得她喘不过气。
于此同时,易瑾琛心里亦有千军万马在咆哮奔腾。
他心爱的姑娘就在他怀里,她所有情绪变化,都无所遁形落入他眼中,或被他的身体感知到。
她与他的距离近得只需他稍稍低头就能一亲芳泽。
而她的唇也一直在蛊惑他,将他的自制力逼得节节败退,让他情难自抑的想靠近她,再靠近她……
抓着他胳膊的手,加大了力,她身子微颤。
易瑾琛顿了一秒,接着将脸落到她脑袋旁。
陆怀音暗松口气,心脏跟坐云霄飞车似的,直冲而下。
感觉他更重了。
陆怀音忍了又忍,忍了又忍了,实在忍不住了,虚弱道:“我快窒息了。”
她本来就高反,被他这么一折腾,更难受了。
易瑾琛身体微僵,下一秒翻身下床,桃花眼在她房里扫视一圈,疾步走向目标———氧气瓶。
拿到后,疾步走回床边,抚起她,“快吸下。”
陆怀音也没客气,拿过来就吸。
易瑾琛看她急哄哄的,忙提醒,“慢点,吸快了容易醉氧。”
陆怀音古怪的看他一眼,放慢速度。
时间一分分过去。
易瑾琛坐在床沿,目不斜视的盯着她,桃花眼里溢满关心着急与心疼,直等她缓过许多,才开口,“下次不舒服要早说。”
他还想有下次?
陆怀音转眸撇他一眼,不接话。
易瑾琛好笑又无奈的叹气,“平时看你挺聪明的。怎么到了我这就这么愚钝?”
tmd,这是看她缓过来了就又想要气她是吧?
陆怀音不服气扭头瞪他,“你到底是来干嘛的?”
没冤枉她,她是真的很愚钝。
易瑾琛一言难尽的看她,脸不红心不跳道:“受你朋友圈吸引,过来看看。”
没说谎,他的确是受她朋友圈影响而来,只不过看的是人不是景。
陆怀音却理解成,他是受她朋友圈影响来旅行。知道她高反不舒服,就顺便来看看她。
不过对于他这话,陆怀音是不敢深信的。
陆怀音面色不显的顺着他话接:“你准备去哪些地方看看呢?”
她到底真愚钝?还是在装傻充愣?
易瑾琛目光深深的凝视她,“准备你接下来去哪我就去哪。”
说话听着怪怪的?
陆怀音愣怔,仰头看他,被他眼神烫了一下,忙撇开,故作镇定道:“我看完祁连山就回宛城。”
“那我就陪你看完祁连山再陪你回宛城。”易瑾琛实话实话,回得毫不犹豫。
陆怀音心尖抖了下,是被吓的。
一想到接下来的旅程,都将有他这个定时炸弹在,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直在看她的易瑾琛,将她这顷刻间的变化尽收眼底,心里跟着一沉,桃花眼讳莫如深的盯着她。
半响,郑重却也有些赌气的说:“我若想动你,我早在宛城时就出手了,用不着等到现在,你不用怕。”
陆怀音心里乱糟的,不知他这话该不该信?
易瑾琛捉住她手,就着她手,将氧气罩从她口鼻口鼻移开,露出她整张白净的脸。
陆怀音在手被捉住时一惊,下意识防御,却是还没出手,就听见他机具蛊惑的声音响起:“看着我,记住我接下来的话。”
陆怀音眼含戒备的看他,看到他如宣誓般启唇:“我易瑾琛,此生此世都不会伤害陆怀音,未经陆怀音允许前,也绝不会再冒犯她分毫。”
在这一刻,他决定接受李瑞他们的意见,承认他之前的方式是有问题的。
那种方式,如愿让她对自己印象深刻的同时,也让她怕极了他。
那种怕,在这只有两人的异乡客栈里,来得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激烈,他承认自己有被伤到。
在表明不会伤害她,还没得到她回应的这一刻,他慌了,才有了这段近乎是表明心意誓言。
陆怀音心脏砰砰狂跳,慌乱无措在眼中无处可躲,耳朵脑子也嗡嗡作响,她觉得自己氧没吸够,不然高反怎么会休息了这么久都没一点缓解呢?
陆怀音眼神无处安放的乱窜,不敢对上他深情潋滟的桃花眼。
等了半响,还是没等到她回应,易瑾琛眉峰微拢,又进一步坦白道:“我是为你来的,我担心你一个人在这边会有危险,会害怕,就推了所有工作。”
是幻听吧?
怎么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