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绝望袭上心头,咬牙强撑的害怕如洪水决提,负面情绪铺天盖地袭来。
这下是真的血没出来,泪出来了。
但实际,她想象的剧痛并没有到来,有的只是微疼与酥麻。
只几秒就结束了。
易瑾琛很是满意的欣赏自己作品,宽宏大量的松开她,“看你细皮嫩肉的,我也舍不得把你咬伤,就已吻痕替代了。”
想象的恼羞成怒或退避三舍都没来,来的是女孩随着他松手跌坐到地。
易瑾琛瞬间就慌了,忙绕到女孩前面,见她正可怜兮兮的默默垂泪。
玩大了,怎么办?
易瑾琛急忙蹲下,“音音……”
与以往生疏客套的陆小姐不同,他这次是急得直叫出她小名。
且是至亲,好友才会叫的小名。
哭得正伤心的陆怀音眼睫微颤,抬眸望他。
“别哭啊,我逗你玩的。”易瑾琛手足无措地帮她楷泪,“我没咬你,我不会咬你的,我以后再也不这样吓你了,你不哭了好吗?”
他看起来很着急,不像是假的。
他在哄她,看起来也不像是假的。
他还叫她音音……
为什么?
陆怀音不解的轻眨眼眸,那蓄在眼中的泪珠就在她眨眼时滚出眼眶。
这还哄不好了,怎么搞?
易瑾琛急忙帮她擦掉,越发没原则的哄,“你要觉得委屈就打我吧,随便打,我不躲,也不还手,你只管打到消气就不哭了好吗?”
陆怀音不敢,她害怕。
被他这突转的态度弄得比刚刚还要害怕。
她抽吸鼻子,“你又想玩什么花招?”
她觉得,他让她打他,肯定是想等她真打了以后,再以她打他为借口欺负她。
易瑾琛无奈,“你不信就算了。”
看在她哭的这么惨的份上,他就不计较她的恶意曲解了。
陆怀音满心戒备,越看他越觉得他是在憋坏招,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要上当,无论他摆出的态度多么诚恳都不要相信。
逗她玩的,她全信,跟她说真话,她一句不信。
易瑾琛好气又好笑,见她没再继续撒珍珠,便起身:“休息室在哪你知道,哭够了就去洗洗脸,我有事出去,半小时后回。”
说完,绕过她,走向门口。
脚步声后,门开门关,就只剩陆怀音一人。
她坐地转身,难以置信,这狗男人居然又把她一个人扔在办公室里。
他难道就不怕她搞破坏,不怕她盗他机密吗?
就算办公室里有监控,他这样也未免太心大了吧?
陆怀音咽口唾沫,又在地上坐了小会才起身,走向沙发,拍拍屁股入座,摸出手机当镜子,再从茶几上扯两张纸巾擦拭,就算是收拾了。
至于休息室,主人不在,她是不会去的。
……
半小时后,易瑾琛准时回来。
听见门开,陆怀音忙收手机抬头,镇定地望向来人——易?狗男人?瑾琛。
易瑾琛推门即望向沙发,见女孩匆忙端正坐姿,情绪似已稳定。
他眉梢微杨,“验货吧。”
“好。”
陆怀音起身,投入工作,当着易瑾琛面,把水果一袋袋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