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舒洗完澡出来,见霍哲礼还坐在病房的沙发上看电脑。
而小西瓜,吃过药,已经睡了过去。
便开始赶人,“你还不走!马上十点,医院规定的探视时间一到,就要熄灯休息的。”
霍哲礼眼神晦暗地看了她一眼,面不改色地回了句,“我答应了小西瓜,留下来陪她。万一晚上女儿醒来,看不着我怎么办?”
秦舒:“…”被呛得噎住。
想了想,道,“我会和女儿解释的。过去几年,没有你的陪伴她也一样这么过来了。”
“那怎么同!以前是不知道我在哪!现在,明知我就在身边,却不陪她,她肯定会伤心难过,以为我不要她了。她都已经伤那么重了,难道你忍心给她幼小的心灵再添一道伤??”
秦舒:“…”无言以对。
为了让女儿高兴,只好默认了他留下来的事实。
反正,病房里有陪护床,还有个长沙发。
她睡陪护床,他睡长沙发,两不相干!
秦舒这么想着,便朝霍哲礼道,“那行吧,你要留下来,那你就睡沙发上。”
霍哲礼深深看了她一眼,没答应也没不同意。
没出声,那就是答应了。
秦舒心想,心安理得的在陪护床上躺了下来,背对他而眠。
一夜没睡,早已身心俱疲,没一会便进入梦乡。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朦朦中感觉到好像有人在她身后躺了下来。
脑子昏昏沉沉地,睡意正浓,眼皮都睁不开,一时也没多想。
霍哲礼见她没醒,厚着脸皮直接把手放在她腰上。
总算是抱着同床而眠了!
他心里想着,满足的感谓了声。
女人身上独有的清香传来,挑动着他每一根神经,身体慢慢地变得热了起来。
忍不住,把人往怀中紧了紧,让她背贴着他,埋首在她后颈处,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熟悉的气息。
这一动作,彻底把秦舒惊醒了。
秦舒睁开眼,感受着身后男人熟悉的身体,瞬间反应过来。
这男人,他竟然敢未经她同意就偷偷躺到她床上来!
流氓!
真当她不敢和他翻脸!
秦舒心里暗骂了句,猛地转身想推开他,却一时忘了男人是正面对着她躺着。
她这一转身,好巧不巧,粉唇正正撞在他薄唇上,和他亲了个正着。
空气瞬间凝滞。
满室静寂。
秦舒惊呆了,一时忘了该移开嘴。
既然是送上来的,那怎么能错过!
霍哲礼心想,厚颜无聇趁势而为。
趁着她发呆之际,伸手按住她后脑勺,舌尖抵开她牙槽,滑了进去。
长舌毫无顾忌地在她舌腔扫了一圈后,寻着她丁香小舌,温柔地撩拔交缠着,带起一阵阵颤栗。
秦舒只觉头更晕了,脑子瞬间当机,空白一片。
全身更是绵软无力,软软地窝在他怀里。
男人完全沉迷其中,紧紧地拥着她,不由分说,贪婪地攫取她口腔中的甜美。
极尽温柔,却又带着几分霸道,恨不得一口把她吞吃入腹。
间或又还呓语两句,“秦舒,我~想你。”
“很想~很想~你!”
那一声声似呢喃似梦呓的情话,听得秦舒心都醉了,哪还忍心推开他。
她也想他啊!
想他的吻,想他的笑,想他身上的味道。
想他的毒舌,想他的体贴,甚至想他的无理取闹,蛮不讲理。
总之,想他的一切一切。
罢罢罢,就让他吻一吻吧,反正她也想他。
吻一吻,之后再装着生气地推开他就好。
秦舒这么想着,便装着没反应过来,任他继续吻下去。
察觉到她没有反抗,男人心里欣喜若狂,以为她这是默认和他复合。
这个认知,让他心里一直隐忍着的欲/望倏然像是被点着了一般,倾泄而出,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灼灼燃烧起来。
那失而复得的狂喜促使着他有了更疯狂的动作和更大胆的想法,原本所剩无几的理智更是瞬间被抛掷九霄云外。
他把她往外推了推,大手悄然滑落至她腰间,抓着衣角,把她的睡衣往上一掀。
突然而至的凉意,让秦舒猛然惊醒。
还没来得及伸手阻止。
男人已低头咬上她那小小花心。
秦舒瞬间倒吸口凉气,顿时是又羞又恼,忙伸手捶他,“霍哲礼,你混蛋!谁同意你这样了!”
男人哪里还听得进去,肆无忌惮地轻咬慢舔,道尽相思之苦。
陌生而又熟悉的阵颤袭卷而来,扑天盖地,势如潮水。
秦舒情不自禁地轻吟了声。
却仍用残存的理智推搡着他,“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
真生气了!
那就是还没生气!
男人大脑自动解读她话里的意思,更加忘我地投入其中,动作变得更加急切。
眼见男人还是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秦舒不由得心一狠,牙一咬,曲膝往他下腹踹去。
谁知,他却早有防备,迅速用空着的一只手按住她膝盖,再顺势一拉,直接放在腰间。
转而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抵住。
嘴上动作却未停。
秦舒:“…”疯了!
他不会是想在医院的病床上就把她给办了吧!
他可真敢想!
想到这,她生气地用指甲捏他肩膀,“霍哲礼,你疯了,这里是医院!你女儿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男人动作倏然顿住。
顿了顿,抬眸看了眼旁边沉睡的女儿,迅速翻身侧躺,拉上被子把两人盖住。
“对不起,我一时激动忘了是在医院。”
霍哲礼喘着气道歉,不由分说把她拉进怀里,亲了亲,“等宝贝出院回家,我们再来。”
谁要跟他来!
秦舒狠狠剜了他一眼,板起脸来道,“松手!滚沙发上去!”
“啊?”
男人意有不明地看着她,眼神在对上她冷冰冰的俏脸时,瞬间明白过来。
感情这么忙活半晚上,她还是没决定和他复合。
那她刚刚为什么不推开他!
害他还以为她是决定回到他身边,空欢喜一场。
仿佛被当头浇了一桶冰水,霍哲礼瞬间心冷了一半,“你别告诉我,我们都这样了,你还想着去嫁别人?”
“我俩哪样了?”
秦舒白了他一眼,有心气他,“明明是你强来,倒说得是我和你情投意合一般!麻烦你讲讲道理好不好?”
顿了顿,又补了句,“如果每一个亲我的男人,我都得嫁,那在国外,我都不知道嫁多少回了!”
“你!”
霍哲礼脸倏地一沉,声音像是碎冰了般。“你再说一遍,什么叫每个亲你的男人?除了我,还有男人这样吻你?”
当然没有!
我就有你一个男人!
秦舒心里默念了句,嘴上却极尽轻佻地道,“不然你以为?像我这样长得漂亮,身材又好的女人,只有你一个人会喜欢?我的男人多如过江之鲫,你这样毫无风度的强来,是表现最差的一个。”
霍哲礼:“…”呛住,脸色瞬间又黑了几分,咬牙切齿地看着她。
好样的!
她竟然敢说——她不止他一个男人!
真当他还是当年那未经人事的毛小伙,分不出来!
就她这样的表现——被他一吻就禁不住浑身发软,呆怔当场连回吻都不会的青涩样子,他会信她,才怪!
看来,不把她收拾怕了,就她这一心想和他撇清关系的态度,指不定还敢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男人瞬间被激怒了,一个翻身又压在她身上。
“是吗?既然如此,那便让我看看你这些年技术有什么进步!也好让我知道知道你有几个男人!”
说完,蛮横地又吻了下去。
秦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