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后,外卖送到。
全是秦舒喜欢吃的菜,红烧排骨,水煮罗氏虾,清蒸鱼等等连做法都一样。
他没忘,一点也没忘!
秦舒对着那一小桌子菜,突然之间不敢举筷。
瞬间后悔让他点餐!
这顿饭吃进去,会把她心都吃碎。
她盯着桌上的菜看了好一会,把心里的酸痛强行压了下去,这才拿起筷子,不发一语,默默吃起来。
心里打定主意,吃完饭就让他赶紧走人。
这样独处下去,她怕控制不住自己。
哪知霍哲礼根本不打算放过她,自顾自地说起前尘往事,开始忆往昔。
“还记得你第一次给我煮红烧排骨时,油贱到手上,我给你吹手,你跟我撒娇说吹不管用,要亲才有用。”
秦舒:“…”怎么会不记得!
那是山顶事件后第三天,俩人关系刚有所缓和,霍哲礼耍无赖非要秦舒给他做饭吃补偿,把她带到别墅。
秦舒借着那次机会,故意烫了手,趁机装痛撒娇撩拔他,以便让两人关系更进一步。
谁知霍哲礼还真的亲了,非但亲了她的手,还趁机在她的唇上偷吻了一下。
秦舒被亲了个措手不及,傻站当场。
那可是她的初吻!没想到这么莫名其妙地就被偷了去。
霍哲礼见她傻了,乐得不行,问了句,“这不会是你的初吻吧?”
秦舒羞红脸没作声。
“还真是啊?”霍哲礼大感意外,心跳莫名加快,下一秒,鬼使神差地又亲了上来,“既然这样,那得留个好印象。”
秦舒直接懵了,愣愣地瞪着眼没反应。
男人却趁她发呆之际,趁势滑入她舌腔,胡搅蛮緾。
一阵阵电流袭卷全身,秦舒全身止不住颤栗。
只觉心跳如雷。
就这么呆呆地任他吻着,渐渐绵软无力,滑落在他怀里。
事情超出她的掌控,理智告诉她应该生气地推开他,可是,那种感觉又实在太过美好,让她着魔,沉迷不能自己。
忘了该作出反应。
两人就这样,亲了不知道多久,直到感觉到有硬物抵着腰腹,她才如梦初醒。
狠狠把霍哲礼给推开。
男人正沉沦在少女的美好之中,完全不设防,被她这么大力一推,直接往后踉跄了几步,后腰撞到厨房正中间的操作台上,痛得眦牙裂嘴。
呆怔了两秒过后,直接按着腰耍起流氓来,狂呼,“你想谋杀亲夫呢!”
秦舒是又气又恼,一张小脸红透,瞪着他说不出话来。
那又羞又恼,似嗔还怒的样子,落在男人眼里,更是像磁铁般吸引着他。
霍哲礼被她瞪得心痒不已,索性借着痛意使诈,一个劲地呼痛。
秦舒不忍心,只好上前去扶他。
手才刚碰着他的手,就被他顺势拉入怀中,狠狠欺负了一顿。
以至于,那顿饭最后是怎么吃完的,秦舒完全不记得。
只记得,霍哲礼送她回家时,她整个嘴唇都是肿的。
整整肿了两天!
直到今天,秦舒都严重怀疑,那天根本不是她想撩他,而是他根本是想借着让她给他做饭的名头,把她拐回家好吃她豆腐。
这可太会了!
想到这,秦舒忍不住瞄了眼身旁的男人,暗暗腹诽:可真会耍手段,哄骗小女孩子!
谁知,她就这么不经意的一扫,却被霍哲礼抓了个正着。
“你也想起来了是不是?”霍哲礼等的就是她这一眼,一见她看过来,就猜到她肯定是想起两人在厨房那一吻。
面不改色地补了句,“那也是我初吻。”
秦舒:“…”嘴角一抽,拿筷子的手定在半空。
谁要跟他忆往昔,追究是不是初吻!
不理他,默默低头吃饭,“食不言,寝不语。专心吃饭!”
筷子却再不敢落在那盘红烧排骨上。
霍哲礼‘哦’了声,表示听到了,可是,嘴上却没停,继续追忆。
“记得有一次,我们去吃鱼,你让鱼刺给刺到了,一直喊喉咙痛,后来,还是我给你治好了。”
秦舒:“…”他那是帮她治?
明明是占她便宜!
也就只有她才这么傻,信了他的鬼话,说什么亲一亲能减轻喉咙痛。
结果,被他抱着亲了一下午,亲得差点城门失守。
最后,喉咙是不痛了,嘴唇却破了皮,连双手的第一次都莫名其妙给了他。
秦舒想到那天两人在吃饭的包房里,他把她抱坐在腿上,亲得忘乎所以的画面,脸就不自觉地红起来。
那天,霍哲礼同样地无耻地起了反应,按着她坐在他腿上,死活不让她起来。
低声下气,甜言蜜语,轻言软语地哄着她,非要她灭火。
她被他的糖衣炮弹哄得晕头转向,心花怒放,最后,鬼迷心窍的就从了他。
到现在,她都忘不了,那种无以言表的惊怕羞怯的心情,以及初见‘他’时那种惊恐。
完全超乎她读书时对生理课书本上的认知,太恐怖了!
思及此,秦舒一张脸烧得滚烫,低垂的眼眸本能地扫了男人下腹一眼。
下一秒,惊得差点把筷子拍在他脸上。
他~他怎么能~就这样起了反应!
“霍哲礼,你流氓!”
秦舒啪一声放下筷子,闭了闭眼,努力想清除自己刚刚看到的画面。
可是,树欲静反而风不止。
这一闭眼,脑子反而更清晰!那突起的画面感更加牢牢印在她脑子里。
心跳莫名地就急速跳动起来,连着身体都似乎变得灼热。
偏偏霍哲礼犹觉撩拔得不够。
一本正经地补了句,“我也不想的。可是我一想到,那是我第一次被你如此对待,自然而然就控制不住。”
顿了顿,又厚颜无聇地补了句,“或许是因为,太久不曾用,看到你它有熟悉感。”
秦舒:“…”他竟然还敢调戏她!
猛地睁眼,瞪他,“闭嘴!再说就给我滚出去!”
男人老实地应了声,低头默默吃饭。
一时间,两人都没再说话。
莫名的情绪在两人之间流淌着,空气中充满着暧昧分子。
秦舒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把心里乱七八糟的情绪压下去,装着没事人一样继续吃饭。
却哪还下得去筷。
排骨不敢动,一动就想到两人在厨房那一幕。
鱼更糟,压根不敢看,一看眼神就忍不住想往他腰腹扫。
最后,她默默地放下筷子,想拿个罗氏虾来剥着吃。
男人仿佛察觉她的意图,抢在她之前伸手拿了个虾,剥好,放到她碗里。
幽幽地来了句,“我记得你不喜欢醮酱料,所以,我没叫。”
秦舒:“…”瞬间如梗在喉。
看了眼桌子,满满一大盘水煮虾确实没有配酱油。
为什么会没有配?原来不是饭店忘了,是他特意备注的!
顿时连虾都吃不下去了。
默默拿起碗炖汤,喝起来。
心里暗暗想着: 汤之于我俩没故事,这回看你怎么追忆!
谁知,刚勺了一口,就听到身旁男人突然来了句,“苦不苦?”
“啊?”
秦舒条件反射地抬头看他,点点头,“有点,这是什么~”
‘汤’字还没出口,男人俊脸就凑了过来,没头没脑地道,“我试试,看看是我心里苦,还是汤苦!”
说完,准确地覆上她的唇。
秦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