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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香染深宫祸

    好,好一个圈套,好一个栽赃嫁祸呐!

    姚暮染不再争辩,冷静地盘思了起来。今日这一劫,该如何化解?

    很快,姚暮染被她们拉拉扯扯押出了下院,往皇后的寝殿去了。

    “乔总管!快救救奴婢!”姚暮染忽然冲着小道旁的一颗松树喊了一声,继而用尽全力挣开了宫娥的束缚,向着那颗松树扑了过去。

    归晴反应过来后,连忙领着宫娥追了上来。

    此时,几人的注意力都不在姚暮染身上,而是定睛寻找着乔总管,可是那松树后空无一人,哪有什么乔总管。

    归晴心中一松,收回目光狠狠瞪了姚暮染一眼,冷冷道:“什么乔总管?你该不是怕极了所以产生幻觉了?”

    姚暮染没底气道:“哎,是我看错了。”

    “继续押她走!”归晴说完,几个宫娥又扑上来了。

    这下,姚暮染就是死活不动,与她争了起来:“归晴姐姐,你可想好了,你若害我出了岔子,奉之可饶不了你。”

    归晴一听,恨得牙痒痒,当即伸手就重重给了她一个耳光:“贱人!谁许你喊他名字的?”

    姚暮染被打得头一偏,脸颊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她转回头冷笑:“归晴姐姐,奉之就是喜欢我喊他的名字,怎么样?”

    “你!你这个贱人!”归晴气的脸都白了。

    一旁的宫娥忽然道:“归晴姐姐,别与她计较了,这个贱人似乎在拖延!”

    “哦?拖延?”归晴捏上了姚暮染的下颌,讥笑道:“你想拖着等乔总管来救你?哼!别妄想了!乔总管昨夜与内务府的赵总管饮了酒,恐怕此时还睡的浑然不知呢。”

    姚暮染终于妥协:“罢了,看来我逃不过这一劫了。”

    “走!”几人又押住她往皇后的殿中去了。

    一进殿,姚暮染就被她们狠狠推倒在了皇后的脚下,膝盖处传来了刺痛。

    “哎呦,这是怎么了?”皇后漫不经心道。

    归晴迫不及待禀报了起来:“娘娘,奴婢方才经过姚暮染的房前,竟然闻到了杜蘅香的气味,奴婢不敢确定,便喊了几位宫娥进她的房间去了,结果大家一闻,发现她房中用的就是杜蘅香!宫中谁不知杜蘅香冲了娘娘的名讳,可姚暮染竟然敢用杜蘅香,奴婢便押她过来了。”

    姚暮染听完后心头一定,她的猜测果然不错。

    这边,皇后一听也生了气,恼怒道:“姚暮染,你竟然敢用杜蘅香?本宫真是错留了你!来人!赐她寒刑!”

    寒刑?姚暮染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归晴火上浇油道:“娘娘英明!”

    归晴说完后,看向了姚暮染,她的眼眸里暗藏阴森得意:“姚暮染,你才来几日,恐怕还不知娘娘的寒刑是什么吧?我就好心告诉你,所谓寒刑,就是将你的衣裳全部扒光,然后吊进九曲湖里,只露个头出来,直到冻死为止!”

    原来如此!好一个毒后!好一个寒刑!姚暮染刚想罢,殿外就扑进来几个侍卫。

    姚暮染连忙哀求:“娘娘!奴婢是冤枉的!奴婢也不知这香是从何而来,奴婢被人栽赃嫁祸了!”

    说着话时,几个侍卫已经押住了她,往外拖去,姚暮染一发狠,狠狠推开他们,又爬回来继续道:“娘娘,奴婢有办法证明那香不是奴婢的!”

    说着,她忽然掀起了自己的袖子,将雪白纤细的手臂亮在了众人眼前。

    只见,姚暮染那雪白的手臂上,竟然红疹遍布,十分厉害。

    马上有宫娥惊呼了起来:“哎呀!她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红疹?”

    “是啊,这红疹会不会传染呢?快!快让她离娘娘远些!”

    侍卫们一听,连忙将姚暮染拉远了一些。皇后也赶紧用丝绢掩住了口鼻。

    姚暮染连忙解释:“娘娘,这红疹绝不传染!因为这是奴婢的敏症,奴婢一直都对杜蘅香犯敏,闻几下身上就会出红疹,奇痒无比。所以,奴婢怎么可能会用杜蘅香给自己找罪受呢?求娘娘明鉴,奴婢对娘娘的忠心,日月可鉴呐。”

    “到底怎么回事?”皇后问道。

    姚暮染接着道:“回娘娘,奴婢方才回到房中,发现房里竟然多了一个香炉,里面还燃着杜蘅香,奴婢只闻了那么一会儿,敏症就犯了,可后脚归晴姐姐就带人冲了进来,不由分说押制了奴婢。”

    “这……这……”归晴诧异的说不出话了。

    这时,守在殿中的留霞也开了口:“皇后娘娘,看来暮染的确是被人陷害的,明知自己犯敏,还要用杜蘅香,暮染是傻子不成吗?”

    皇后也自是透彻了,她冷眼扫了一圈,淡淡道:“罢了罢了,暮染姿色不错,兴许又是宫娥们为了哪个侍卫争风吃醋陷害她呢。好了,都下去吧!”

    “娘娘……可是……”归晴才开口,皇后就阴声打断了她:“可是什么?你这么希望本宫杀她,此事该不是你为了乔奉之一手做下的吧?”

    归晴一听,连连摇头:“不,不是奴婢,娘娘明鉴啊,不是奴婢做的,求娘娘明鉴。”

    “那就闭嘴。”皇后说完,又看向了姚暮染,道:“好了,回去吧,等你那敏症好了再上殿侍奉,免得本宫瞧见了心里膈应。”

    “是,谢娘娘,奴婢告退。”姚暮染放下袖子起身,行礼退下了。

    归晴见状,心里气恼无比,却不敢再多说半句,只得灰溜溜的行礼告退,往下院里回。

    半道上她一抬头,竟然看到姚暮染正迎面站在那里似笑非笑地等着她。

    归晴一愣,旋即无视她,继续走自己的路。

    两人近了时,姚暮染忽然就伸手拉住了她,云淡风轻道:“归晴姐姐这是害了人心虚吗?”

    归晴转身冷眼看她:“你在胡说什么。”

    “胡说?呵!”姚暮染冷笑一声,接着道:“归晴姐姐可真是醋劲冲天呐,先是溜进我的房间泼湿了我的床铺,昨夜又趁我上夜时翻窗进去放下了害我性命的香炉,今早便守株待兔,抓我一个现行,果真是手段了得啊。”

    归晴听罢,幽冷微笑:“你有证据吗?”

    姚暮染抬手指了指她的身上,徐徐道来:“话说,归晴姐姐所用的月支香是皇后娘娘所赐,熏上一回,处处留香,且香气多日不散。而我的床铺被泼湿的那日,我就在自己的房中闻到了归晴姐姐的香味儿了。归晴姐姐既然已经有了这样的前兆,那么今日杜蘅香之事是谁做的,还用说吗?”

    归晴依旧面不改色,不屑道:“哼!就算是又怎样?你这些证据根本就算不得数。”

    说着,归晴忽然又凑近了些,一双带着嫉恨的眼紧紧盯着她,一边从唇齿间挤出了一番话:“姚暮染,今日算你走运!可我不信,你回回都能如此走运!以后日子还长,你才来了几日就敢跟我斗?也不掂量自己有几分能耐!你若识相,就趁早离乔总管远些,否则下一次你就不会这么走运了!”

    姚暮染听罢,眸光瞬间冷肃,透出了一缕杀气:“下一次?你认为还会有下一次吗?罢了,话不投机半句多。我把该还你的东西还给你,从此生死福祸,我们各凭本事。”

    “什么东西?”归晴淡淡一问。

    姚暮染冷笑一下,只听“啪”一声脆响,她已狠狠打了归晴一个耳光!

    纤手马上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可见归晴那张脸又该有多疼。

    归晴猝不及防挨了耳光,震惊地捂住了脸,不可置信道:“你……你敢打我?!”

    姚暮染快意冷笑:“归晴姐姐连人命都敢害,我又为什么不敢打你?怎么样?滋味如何?归晴姐姐,诚如你所说,以后日子还长,我们走着瞧吧。”姚暮染说完后,扔下她转身离开了。

    “姚暮染!”归晴看着她窈窕如柳的背影,满腔恨意却只能咬牙切齿。

    ……

    姚暮染回到房里后,就稳不住了,她急切地挠起了身上的红疹,手臂也痒,后背也痒,实在难受。

    挠完了,她又去膳房打了热水回来,沐浴过后上了床榻,难受稍有缓和,困意也就袭来了,昨夜守了一夜,今早又如此这般闹了一场,着实累了。

    就在她半梦半醒时,“咚咚咚”,有人敲门了。

    她一下子惊醒回神,只好下地开门。

    门一打开,乔奉之拿着一瓶药膏走了进来。

    “乔总管。”她轻轻问候。

    “嗯。”他懒懒应了一声,拉起她的手臂,掀开袖子打量了起来。看来,他已经知道今早的事了。

    姚暮染静静看着他微低的俊脸,此时,他认真的模样给了她另一种感觉,那样沉稳,那样令人心安。

    “脱了,我给你上药。”他的语气不容置疑。

    姚暮染自然不依:“乔总管,不必麻烦,我自己抹就是。”

    他充耳未闻,一边开药一边道:“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姚暮染继续拒绝:“乔总管,不必劳烦,回头我自己上药就是。”

    “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呃,你别这样,我自己可以的,或者待会儿让素川帮我也行。”

    “你是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姚暮染还是被他的执着打败了,闷闷说了一句:“我自己脱。”

    他终于笑了:“脱,然后趴到床上去。”

    姚暮染咬着牙,背对他一件件除去了上衣,然后趴在了床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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