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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1章 幸灾乐祸后遗症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645/528478645/528478670/202011160932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郑氏虽不乐见继子势大,但她更受不了被两个妯娌挤兑,并压她一头。

    “三弟妹这话说得好笑。什么叫丢不丢也不打紧?若是三弟也被陛下夺了职,你还能笑得出来?”

    “你——”

    老夫人不耐烦喝道:“行了,整日里吵吵嚷嚷的,听得我心烦。你们若实在耐不住寂寞,只管回娘家找人吵去,卫国公府不是街头巷尾那菜市场!”

    三妯娌顿时偃旗息鼓,垂头不语,生怕婆母下一句话真要打发自己回娘家,那真是老脸都丢尽了。

    同时,她们心中也对老夫人更加不满了。

    老夫人虽然封锁了消息,可她们也不是聋子瞎子,哪里还没有一两个耳目?这封锁,也就是掩耳盗铃,暂时瞒一瞒不出门的姑娘们罢了。

    明明打人的事是宋珩犯下的,如今被夺职也是罪有应得,她们说两句风凉话怎么了,就要落得个被威胁打发回娘家的下场?

    反观宋珩,也就昨儿被叫去荣安堂训了一顿,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老夫人这颗心啊,实在偏得太过了。

    金氏揣着一肚子气回了屋,还要跟贴心小棉袄宋璎抱怨几句,不料,后者今天却半点不贴心,还语重心长劝她和长房好好相处。

    金氏气不打一处来:“好啊!你这丫头,前阵子我病着没工夫管你,你翅膀倒是长硬了,胳膊肘也会往外拐了是不是?我说了不让你整日往春晖院跑,你还不听!还有那两个臭小子,全是前世讨债鬼投胎来的,一个个都不知道听话两个字怎么写……”

    “娘,您先听我说……”

    “说什么说?我说的哪里不对了?你巴巴地上赶着讨好人家,可人家心里有你吗?昨儿人家前呼后拥出城玩儿,可有记得带上你?连你两个兄弟都跟了去,却不见那老九问你一声,你丢不丢人啊?”

    宋璎被数落得来了气,也顾不上之前的允诺了,直喇喇就将事情捅了出来。

    “我才不丢人!昨儿我为什么不出去,还不是因为您?大嫂前儿就跟我说了,爹爹昨儿定会回府。我心里想着,您两位前阵子闹得这么僵,见了面怕又闹起来,惹得祖母不快还好说,要是逼得爹爹急了又离府,我,我这心里难道就不难过?跟爹娘和好如初比起来,少出去玩一日又有什么打紧?”

    金氏怪道:“你这话越说越离奇了。她程初芍难道是神仙下凡不成,能掐会算,竟算到昨儿你爹会回来?”

    她转念一想,一拍桌子,怒道:“好啊。我就说你前阵子怎么老往她那儿去呢,怕不是那女人都是她故意弄鬼,塞到你爹身边去的?怎么,看了我这么久笑话,她是不是看腻了,才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啊?”

    宋璎气得嗓子都变尖了:“您,您怎么能说这种话?这,这简直是恩将仇报!娘,你太不讲理了!”

    金氏柳眉倒竖,还要再骂,却被宋璎抢了先,扯着嗓子就把事情来龙去脉一一道来,听得金氏脸上红红白白的一片,精彩纷呈。

    “这……你说的是真的?真有人故意要害你爹,才派那贱人埋伏到你爹身边?那贱人之前还毒杀过亲夫?”

    宋璎没好气道:“人都下大牢了,哪里还能有假?大哥本来想多留那女子些许时日,让她自己露出马脚,再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主使的。架不住我见天儿过去哀求,您又一直病着,大哥迫不得已才用了个釜底抽薪的法子,将那女子的前夫家找来,悄悄了结此事。”

    想到自己最近的“病”,金氏就有点心虚,忍不住虚张声势起来。

    “哼,你这个大哥倒是个狠心人,为着自己的事,竟坐视你老娘病这么长时间,才肯高抬贵手。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他,没叫那贱人给我添个庶子庶女啊?”

    宋璎心中掠过一丝失望,还是耐着性子解释:“大嫂说,那女子诡计百出,花样众多,若非大哥有暗卫护着爹爹,恐怕这会儿我真要多个庶弟庶妹了。您倒好,不感激大哥也就罢了,还这样想他,今儿领旨时还说那种话,真是叫女儿心寒。”

    金氏一时语塞,竟恼羞成怒起来。

    “大家本是一家人,他帮衬下我们怎么了?这不是他应该做的吗?怎么,他帮了我我还得跪着去谢不成?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宋璎也不吭声了,福了福身,默默走开。

    金氏气急:“死丫头,还学会给老娘摆脸色了啊?你这是什么意——”

    话音未落,她就跟被卡住了脖子似的噤了声。

    原来,宋修义不知何时竟走到门口,静静站在那里,也不知听到了多少。

    “夫君,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我给你斟杯茶吧……”

    宋修义目露失望,进来坐下,却不动那盏茶。

    “昨儿我还以为你已经改过了,却没想到,你还是这样,永远得理不饶人,心里只有自己。你说大家都是一家人,帮衬是应该的,可为何只有长房该帮衬我们三房?每次从我们这儿掏点东西出去,你又哪里来的那么多话说?”

    “夫君,你这就冤枉我了。需要咱们出钱出力的时候,我哪里少出过一分一毫?我虽管着一小半的家,可账目都是清清楚楚的,从不曾往公中拿过一文钱。这些年,咱们劳心劳力,可好处又有多少落到咱们头上?”

    “若不是爹娘都健在,咱们偌大个家分了,你就再不是国公府三夫人,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四品武官之妻,走出去恐怕还要低人一等,毕竟这武官官衔天然就要减两等。届时,你还要说自己没落到半点好处吗?”

    金氏生怕又戳到宋修义的自尊心,忙改口认错:“是是是,方才是我说错了,也是我想岔了。你,你就别生气了。”

    宋修义冷着脸道:“你若能改了这性子,我还有什么气可生?璎儿从前就是被你惯坏了,这两个月来,倒是改了不少,也懂事了些。你不要整日里胡搅蛮缠,把好好的女儿又带偏了。”

    想了想,宋修义又补了句:“对了,你方才抱怨说母亲偏心,恐怕你还不知道吧?咱们那两个臭小子也掺和到那事里了,只是阿珩把事情一力承担了下来,母亲也体恤他们二人年纪小,并未过多苛责。好在楚王失了面子,深恨阿珩,没把矛头对准他们兄弟二人,倒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近来不在府里头,得空想了很多,也发现了些问题。我时常在营里没法回来,这是我的不好。可你整日里总怨天怨地的,见了谁都要刺一刺,把人家往坏处想,这样很不好。远的不说,你看母亲,父亲常年驻守边关,好几年都见不着一面,她老人家可有过怨言,还不是一个人将我们兄弟姐妹四人拉扯大?”

    “这次的事固然是有人有心设计,可苍蝇不叮无缝蛋,你若与我、与家里人都和和气气的,外面的人又从哪儿找到空隙钻呢?我言尽于此,你还是自己好好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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