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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落水事件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645/528478645/528478670/202011160932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三姑娘?程初蝉?

    自从夏姨娘的阴谋败露,程初蝉就彻底失宠,成了平阳伯府的隐形人。

    平阳伯夫人倒也不去克扣她的吃食用度,只是不让她出门,连院子都不让出。

    她出门交际应酬,要么带上程初雪,要么带上她和程初柳,反正就是不带程初蝉,毕竟后者还在“养病”嘛,不好出去见人的,不然万一传给别人多不好。

    平阳伯夫人曾对程初芍透露过自己在给程初蝉相看夫婿的意思,程初芍便觉得,在程初蝉嫁人之前,自己怕是没什么机会见到她了。

    结果,今儿卫国公府为了宋瑕中举大宴宾客,程初蝉倒是难得地出来亮相了。

    方才平阳伯夫人只顾着问她罗氏的事,冷静下来后,才提了一嘴程初蝉是如何跟了过来的。

    原来,程初蝉这几个月窝在房里也不是什么都没干,她绣了一副《溪山赋》给平阳伯。

    平阳伯向来是个附庸风雅的,兜里没多少钱,却喜欢收藏古帖,藏品中最让他自鸣得意的便是前朝某大儒流传下来的《溪山赋》,隔三差五总要邀朋喝友来书坊鉴赏一番的。

    这《溪山赋》一共近千字,文辞优美,字体飘逸清隽,不管从哪个角度来鉴赏都是上佳之作。

    程初蝉也颇有能耐,只看过《溪山赋》几次,却能在一副屏风上将这篇赋还原出来,几乎一点不差!

    最妙的是,程初蝉是以提前送寿礼的名义把东西送去给平阳伯的,言语间一副自己被嫡母磋磨打压的可怜模样,又暗示嫡母届时可能连寿宴都不会让她出席,要把她困死在院子里,云云。

    平阳伯本就是个耳根子软的,程初蝉这个女儿也宠过几年,又得了这份礼,高兴得不得了,当即就拍板要结束程初蝉的禁足。

    刚好程初柳这几日正好来月事,程初雪不慎染了风寒,都没法陪平阳伯夫人出门,后者只能黑着脸把程初蝉领了过来。

    听到程初蝉落水的消息,平阳伯夫人差点没当场气晕过去。

    出门前,她再三叮嘱程初蝉谨言慎行,还特地派了个得力婢女跟着。现在倒好,偏偏闹出了大岔子!

    “人,人救起来了吗?”平阳伯夫人白着脸问。

    夏姨娘联手给她下药,害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再生育。程初蝉又买通千桃在程初芍身边挑拨离间,引诱后者一步步学坏,差点还害了宋珩性命。

    更让人膈应的是,程初蝉有样学样,给程初柳下药,害得后者寒毒入体,还把这事栽赃到她头上……

    她都快恨死这对母女了。

    打心眼里说,她其实巴不得程初蝉真的一病呜呼去了。

    可,程初蝉要死也只能死在自己房里,跑到外头来死委实丢人现眼,还麻烦多多!

    那匆匆忙忙跑来报信的婢女这才喘了口气,答道:“救,救起来了。可是……”

    罗氏清了清嗓子,瞪婢女一眼。

    “咳,可是什么?人救起来了就好!”

    婢女跟咬了舌头似的,讷讷不语。

    众人纷纷松了口气。

    程初芍却直觉不大对劲,扭头看向罗氏。

    “大好的日子,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早跟你们交代过,湖边不能没人守着,你们倒好,竟这般疏忽!”

    罗氏训完婢女,又装模作样跟平阳伯夫人赔不是。

    “亲家夫人,今日这事都怪我,平日里太过纵容他们,才导致了意外发生。亲家夫人要打要骂,我都没有怨言。”

    得知程初蝉已被救起,并无大碍,平阳伯夫人暗暗松了口气。

    “二夫人这是说的什么话?此事与你无关,多半是那丫头贪恋贵府风景,不小心失足跌落罢了,怪不得其他人。偌大的湖岸,贵府的人也不能总守着每一处地方不是?”

    程初芍道:“老夫人,这时节最易风寒入体,大夫不定什么时候能请来,我先去看看三妹吧。”

    平阳伯夫人也表示要提前退席。

    老夫人晓得程初芍的三脚猫医术,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

    “大冷天的,姑娘们怎么还往水边跑,莫不是雅兴大发,跑那儿作诗去了?要我看,定是小九挑的头!这丫头,回头看我怎么罚她!”

    她说了这么一句带有调侃意味的话,众人便也跟着附和。

    一时间,气氛又变得轻松愉快起来,众人不管心中作何想法,面上都只把这事当做个不起眼的小插曲。

    作为今日宴会的主办人,罗氏也打着关心的幌子跟程初芍二人一同退席。

    程初芍心中的那股不祥预感愈发浓烈。

    她冷不丁侧头看去,果然发现,罗氏嘴角隐约挂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但很快,在发现她的注视后,那抹微笑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担忧。

    “唉,好在还没正式入冬,不然这水冰寒彻骨,掉进去只怕要病去大半条命。三姑娘好像不比大侄媳妇小多少吧?也到说亲的年纪了,若坏了身子,怕是亲事上有些妨碍……”

    平阳伯夫人心有所感,眯了眯眼:“二夫人这是什么意思?明人不说暗话,你有话直说就是。”

    她心里还憋着股气呢,此刻不在人前,她才懒得跟罗氏虚与委蛇。

    罗氏呵呵一笑:“我能有什么意思?不过是就事论事罢了。”

    顿了顿,她又话锋一转:“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我这侄媳妇是个有本事的,连我那大侄子都能从鬼门关上拉回来,调理身子这种事实在是小菜一碟,是不是?”

    程初芍懒得跟她打机锋,一路风风火火赶到临时安置程初蝉的屋子,却远远就见着两个小厮簇拥着宋瑕走过来。

    后者一脸惭愧,耷拉着眉眼站在那儿,跟等谁来训斥似的。

    程初芍暗道不妙。

    果然,罗氏板着脸过去一问,宋瑕就“招”了。

    程初蝉是他从湖里捞起来的。

    “这臭小子,中了个举人就飘了!今天是他的大好日子,他不在前院跟着父兄招待宾客,学些为人处事的道理,竟为了宋珍那丫头的一句话悄悄跑到后院来!府里又不是没会水的婢女,怎的就要他巴巴地下水去救?真是叫人不知说什么好了……”

    宋瑕脸色黯淡,想辩解却愣是没找到插话的机会。

    罗氏骂了宋瑕几句,又一脸歉意地压低声音对平阳伯夫人说:“亲家夫人,你看这事……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方才那一幕似乎好些姑娘都看到了,保不准回去会被传成什么样。亲家夫人还是要尽早做决定才好啊!”

    程初芍给了平阳伯夫人一个眼色,沉着脸道:“二夫人何须这般心急?我们是来看三妹的,不是来审案的。有什么天大的事,也得看了三妹平安无恙才是。”

    “对对,是这个道理。”

    罗氏冷笑:“那就进去吧。保准贵府三姑娘少不了一根毫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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