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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645/528478645/528478670/202011160932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端王妃狠狠瞪了会那张笔迹稚嫩的幼儿画作,顺带隔空剜了程初芍一眼,吃了口茶,没好气起身,随意找了个借口便要离开。

    太子妃也懒得留她,巴不得她早点滚蛋。

    虽然她身份贵重,按理来说应该是最早离场的那个,大可不必入席,但老夫人不是外人,她也难得出来松快一二,便也不想跟端王妃争这个体面。

    然而,端王妃虽然走得利索,却打着自己初次上门不熟悉路的幌子,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把程初芍“拐”了去带路。

    平阳伯夫人有些担忧,也借故更衣跟了出去,刚迈开步子却被承恩侯世子夫人张氏拦住。

    这长脸妇人向来是承恩侯夫人的跟屁虫,和卫国公府一系都不对盘,对平阳伯夫人也没什么好声气。

    平阳伯夫人本不欲理她,张氏却阴恻恻笑着提起了程初柳。

    “伯夫人急着走,怕不是担心我对您什么?先时虽然令千金出了些状况,搅得咱们两家做不了姻亲,不过,我方才瞧着,姑娘们那堆里令千金倒是半点不显病弱,比好些人都要康健许多呢。没准啊,这断了的姻缘还有再接起来的一日呢?届时大家都是亲戚,倒不必这般提防吧?”

    张氏咯咯一笑,神态做作,倒将本就偏长的脸拉得更长了三分。

    平阳伯夫人心里暗骂了句死马脸,更为对方话中之意担忧。

    张氏暗示得足够明显,他们知道程初柳病得有蹊跷,只是不确定他们手头有没有证据。

    看起来,皇帝如今还没有要将端王一系彻底打落的打算。万一,他们回头跑去皇帝面前参自家一个欺君或藐视皇家的罪名,麻烦就大了!

    再者,方才端王妃是跟端王一起来的,这会儿端王妃走了,焉知端王会不会留下?

    程初柳向来就是个容易惹祸的,走到哪麻烦跟到哪。若是叫她撞见端王,平阳伯夫人想都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

    她晓得老夫人怕程初芍今日力有不逮,派了得力婢女春景帮她,方才春景也跟着去送端王妃了,便略略放下心来,敷衍了张氏两句,转头便去寻程初柳二人。

    已婚妇人和未出阁闺秀的消遣大不相同,前者多是说说儿女家常或聊些京中新鲜事,全程坐在椅子上八风不动,十分端庄;后者可玩乐的项目可就多了,除了寻常衣衫首饰的讨论之外,什么投壶作诗对对子的游戏都有。

    平阳伯夫人看到程初柳时,后者正在姑娘们当中大出风头,凭的是一首颇为出彩的《咏秋》诗。

    程初雪自认文采平平,便知趣地没参与,只坐在外围看着,时不时和边上其他家的小姑娘说话。

    平阳伯夫人刚在边上露头,她立马起身走过去,规规矩矩行礼问安。

    “母亲突然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吩咐?”

    平阳伯夫人心中暗暗点头,这些日子的点拨算是没白教。

    “唔,没什么大事,出来透透气,顺便看看你们小姑娘玩些什么罢了。你们且玩着,我这就回去了。”

    走之前,她若无其事叮嘱了几句。

    “你四姐大病初愈,身子不好,心思又敏感,你多照看着她点。今日是卫国公夫人的好日子,宾客众多,你们姐妹俩须得谨言慎行,相互扶持,别闹出什么岔子来才好。不然,到时不仅丢咱们家的脸,还要害你们二姐脸上无光。”

    程初雪唯唯诺诺应下,心里却有些纳闷。

    这些话跟来时路上的交代差不多一个意思,她这位嫡母平时办事雷厉风行,今天怎么突然变得黏糊起来了?

    这会儿还没开席,夫人们不都该在努力交际吗?

    再者,家中那位被打落凡尘的三姐近来又闹腾着要去看出家的夏姨娘,搞得嫡母烦不胜烦,正准备抓紧时间替她寻门亲事嫁出去,今日可是大好机会!

    这种时候,嫡母自个儿跑出来透气,这理由听起来可信度不是很高啊!

    程初雪想了想,没想通,最后决定笨人用笨法子。

    嫡母吩咐她什么,她就怎么做。无非就是小心说话、小心办事,顺便盯着程初柳嘛,不算太难!

    她赔着笑脸挤进人群,开始跟着众人一起夸《咏秋》,不懂装懂地欣赏他人诗作。

    自从程初芍被端王妃带走,平阳伯夫人心里就打起了小鼓。

    两个小人在里头打架,一个说这儿是卫国公府,算是程初芍的地盘,端王妃人生地不熟,不能对她怎么样;另一个说他们既能捣鼓出善林寺刺杀,可见手段毒辣、毫无顾忌,焉知今日会不会又来新的幺蛾子?

    幸亏今儿是卫国公夫人的寿宴,若是平阳伯府上的喜事,她那侄子贺樟多半是要来的。有他出现,没准还又闹出什么醉酒事件来呢。

    不过,若是平阳伯府上开宴,倒也请不来端王夫妇这两尊大佛,倒不必担心这许多。

    平阳伯夫人摇头失笑。

    可,一直等到临近开席,太子妃都准备告辞回宫了,却还不见程初芍回来。

    她掐指一算,这都小半个时辰过去了,就是送到大门口都能折返回来了,程初芍人呢?

    老夫人心里也惦记着这事。

    端王妃开口要人,她不好推拒,再也是想着春景办事老道,又在自家府邸,不大可能出什么事。

    程初芍平时话不多,看似温吞,却跟郑氏截然不同。若是有人欺负上来,只要不是孤立无援、敌强我弱的境地,她会立马反咬回去,极为干脆果断。

    上回对上和贵妃吃亏,是因为在宫里,官大一级压死人。这会儿在卫国公府里,又有太子妃坐镇在此,端王妃若要为难她,怕是她自己就要第一个跳起来搞事了。

    可,时间一点一滴过去,老夫人笃定的心也开始游离不定了。

    眼睁睁看着人被领走,万一真出点什么事,孙子怕是要怨她的!

    庆王妃来得迟一些,没遇上太子妃、端王妃两人斗嘴的场面,却也亲眼瞧着端王妃颐指气使让程初芍替她带路的一幕。

    见老夫人、平阳伯夫人看向屋外的目光频频,庆王妃便笑道:“端王妃也真是,做事还是这么随心所欲。怕不是她告辞为假,硬把人诓去陪着逛园子是真!我今日可是专程来谢少夫人的,她这么捉弄人,我可不依!”

    太子妃闻弦音知雅意,微笑着起身:“既如此,少不得要我这个做嫂子的去做回坏人了。”

    老夫人忙劝:“如何能劳烦您大驾?遣几个婢女去寻寻便罢。”

    “就是啊!今儿大好日子,贵府人多手杂,没准哪里出了什么岔子,绊住脚了而已。就在自家府上,总不至于能把人弄丢吧?”张氏吃吃笑着搭腔。

    端王妃走了,她却没走。这会儿她阴阳怪气地来了一句,倒让平阳伯夫人等人心更提了起来。

    这时,春景白着脸在门外冒了头,却不见程初芍与她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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