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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8645/528478645/528478670/20201116093217/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佩兰走后,程初芍找小鱼几人开了个小会。

    “你们说,她的话可信度有多少?”

    小鱼道:“奴婢看着她今日神情,倒不像弄虚作假。只是,这香膏究竟有没有效果,会否又闹出先前那等事故,倒要等余大夫回头查验一二才好。”

    自从余连翘正式入驻百草堂行医,渐渐建立了良好口碑,这些知情的婢女大多对她又羡又嫉,更多的还是发自内心的钦佩。故而,很多人开始不喊她余姑娘,而是尊称为余大夫了。

    清儿也道:“前几日,奴婢就听小厨房的人说了,她不知为何,突然连着几日都跑去那儿打听咱们的药膳点心,还一反常态地要了一些带走。奴婢猜,大约是吃人的嘴软,她意识到您的好处,又见您得了正式封诰,再加上在大公子那儿无利可图,这可不就立马调转过来投诚于您了?”

    甜儿却持反对意见:“奴婢昨日凑巧听到她和丁兰窃窃私语,言语间似乎提及世子夫人,又说了些怕惹来报复的话。当时还觉得稀里糊涂,如今却猜出几分了。多半是她误打误撞研究出这份香膏方子来,却碍于奴婢之身没法将其变现,便想找个靠山。如今虽舍了世子夫人找上您,也保不准她还藏着后手。除非,咱们自己照着这方子做出来的膏子也有她说的那些奇效!”

    得知佩兰还考虑过找郑氏合作,程初芍挑挑眉,很快将这事抛之脑后。

    这方子算是商业机密,佩兰又不傻,自然不可能一书多投。既然投了她,郑氏那儿也不可能拿得到,丝毫不用担心。

    “不错。实践出真知,光靠臆测是想不出真理的。你们几个谁更擅长调香弄粉,对着这方子调配一份出来。等连翘检验过方子没问题,就可以开始试验了。至于实验对象,照我看,就让十五帮你们寻几个小厮来,最好是手脚有伤疤的,身体强健些的,不要涂在头脸上。让他们帮忙,一人给他们一两银子当辛苦钱。”

    小鱼惊呼出声:“什么?一人一两银子?这也太贵了吧?”

    “奴婢一个月的月钱都没这么多呢!”甜儿皱着小脸佯做抱怨。

    清儿笑道:“若是余姑娘拍了板,说这配方没问题,咱们索性自己亲身上阵算了,何必还要让那些臭小子赚了您的私房钱去?都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您可不能厚此薄彼啊!”

    程初芍笑笑,“倒也不是不行。不过,她拿来的这一盒子总是要人试的。一来是看她是否诚心,二来也是做个对比试验嘛。”

    最后主仆几人商量决定,拿佩兰那盒子香膏给“臭小子”做试验,她们这些“香姑娘”则用自己调配的版本。

    至于调配香膏的工作,最后还是落在了清儿身上。

    很不巧,她们三人都没这方面的特长,交给其他人也不大放心,只能矮子里头挑高个了。

    清儿在烹饪方面很有天赋,尤其是做点心时,很多配料的份量都拿捏得很准。即便是给她一个大致的方向,比如说某几味药材一起做个什么糕,她自己就能很快琢磨出最适合的分量对比来。

    程初芍对她寄予厚望,觉得她可以把精准配比的天赋能力运用到新的领域中来。

    “哎呀,今日忙昏了头,险些忘了正事!甜儿,你手头上应该没事了吧?这样,你现在就去百草堂寻连翘,方子也抄一份带去,顺便再带上这盒子香膏。若是她有闲暇,就让她先看看是否合宜。若是还在忙,你就仔细留意着……清儿先去调配,今日不必去小厨房忙活了。小鱼,你再找两个力气大的小子陪甜儿出门,以防万一……”

    她压低声音嘱咐了几句,甜儿等人才晓得她为何突然这般紧张。

    “您是说,上回那个大胡子神医跟余大夫约好了,今日要在医馆里头比试医术?输了的还要答应对方一个要求?这……万一余大夫输了怎么办?”小鱼既惊喜又紧张。

    余连翘的医术当然还是不错的,但她到底年纪轻。虽说那个大胡子年纪也不算大,可人家毕竟能一眼认出花泥有问题,余连翘在春晖院日日住着却没有发觉。光从这点上看,两人高下立现。

    甜儿附和道:“是呀!余大夫真能赢得过那个来历不明的神秘客?这赌约是什么时候定下的,难不成是她先斩后奏?要是咱们输了,对方提出什么过分要求怎么办?比如说,要求咱们百草堂关门大吉,永不能重开……”

    前阵子京里出现的有关余大夫是老神医后人的传言,婢女们略有耳闻,也知道主子在故意利用这小道消息替新开的百草堂搞宣传。

    可,对方来意不善,似乎又跟老神医有些特殊瓜葛,万一因为前事结怨,死活想整垮百草堂怎么办?

    程初芍笑道:“就算你与那大胡子心有灵犀,想到了一块去,也无妨。百草堂不能重开,我就换个名字呗。要是他针对连翘,不让她再行医,我们索性再替她换个名字出山。反正现在的身份也是假的,多一个少一个又有什么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不成他还能一辈子盯着咱们不放?”

    “主子您……可真是太机智了。”甜儿默默咽下耍赖二字,带着小瓷盒匆匆离开。

    刚到了百草堂外十丈距离处,便远远瞧见有不少人围聚在门口,不像是排队就诊,倒像是看热闹。

    甜儿在两个小厮的护持下努力挤进人群,都不必打听,就从身边围观群众的只言片语中听到了来龙去脉。

    果然,主子说得不错,那大胡子神医已经来赴约了。

    百草堂内,看诊的桌子上难得地没有大排长龙,余连翘也没有像往日那样在桌子后正襟危坐。

    两人站在大堂中间,一左一右,正在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话,语速极快,甜儿听得半懂不懂。

    不过,她隐约能从字里行间听到几个熟悉的词,都是跟药性病理有关的。

    每次有大夫来给某某人看病,总是会摇晃着脑袋类似这样、玄乎其玄的生僻词语,就算不懂具体真义,也晓得大致是在说什么。

    果不其然,站在人群最前面有个老者就摸着胡子叹道:“后生可畏啊!这两人都如此年轻,居然对医家经典倒背如流,吾辈望之惭愧!照我看,这第一轮的文试怕是要打平手了!”

    甜儿趁机问:“老丈,这第一轮是文试,不知后面还有几轮,又分别是比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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