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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701/514756701/514756723/20200803143503/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宋珩险些没被气歪鼻子。

    他,堂堂卫国公府大公子,未来的世子爷,大盛朝赫赫有名的宋小将军,居然被一个毒妇强吻了!

    虽然强吻的位置只是左脸,还是一张毛茸茸的猫脸,却也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那女人亲上他人身时的模样,宋珩立马脚下一滑,差点没从院墙上摔下去。

    白猫气得胡子都在乱抖。

    这女人简直恬不知耻、见色起意、饥不择食,竟连一只小猫咪都下得了手!

    亏他这几日还因万年青事件对她高看一眼!

    哼!

    宋白猫凭着记忆,再次来到墨云苑,轻巧跳上主屋屋顶,熟门熟路地用爪子扒开一片瓦,开始偷窥。

    这会儿差不多到了用晚膳的点,卫国公府向来都是各人在各自院落里吃,每逢初一十五、或是碰上什么节庆大事才会聚集到荣安堂去吃。

    透过瓦片缝隙,宋珩能看到一桌子精致饭食,菜色比春晖院那女人的好多了。

    他不禁伸出粉色小舌头,舔了舔嘴巴,还下意识把爪子也凑过去,舔到一半才悻悻放下。

    这猫儿的本能怎的这般羞耻,偏还改不过来,实在气人!

    底下菜色精美、色香味俱全,可正主却没有吃饭的心思。

    “还是没打探到消息?”

    “回夫人,老夫人那边把人看得紧,我们的人根本接触不到他们夫妻俩,更别谈问话了……”

    “没法子你也得给我想出法子来!难不成,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这么诬陷我,把脏水泼到我头上?此事定然有人在背后搞鬼,想要一箭双雕!说不定,就是郑氏那贱人干的!她一直觊觎我手中的管家权,哼哼~”

    宋珩听得圆圆的猫脸都皱成一团。

    “郑氏,应该不是她……”

    昨日在汀兰苑偷听到的对话又在耳畔响起,心头沉甸甸的。

    他没忘记自己的初衷,这些日子一直暗地里跟着程初芍,尤其是那日她突然出了春晖院,他硬是扛住困意偷偷跟到了荣安堂,也听到了她和祖母的那番对话。

    自从那日起,他就放松了对程初芍的监视,转而将更多的时间放到了府里其他院落。

    这其中,他最为关注的就是他父亲宋修德的汀兰苑。

    简单地说就是,宋珩怀疑他的继母郑氏是幕后黑手。

    他若出了事,郑氏所出的宋理就是最大受益者。他从小就和这个继母不对盘,再加上几年前那件事,以及那件事影响至今的后遗症,郑氏的作案动机很充分。

    可,他来到汀兰苑主屋屋顶偷听了整整两日,都没听到支持这猜想的证据。

    恰恰相反,前日郑氏还和心腹有过这样一番对话。

    “夫人,您何苦要这样折磨自己呢?您在屋里偷偷替大公子抄经,却不许我们往外说。这做了善事不留名,是您的好处,可也不能任由老夫人继续误会您啊。这不,老夫人居然为了那个程氏让人来斥责您,明明她才是害了大公子的罪魁祸首……”

    “好了,别说了。抄经这事求的就是一个心诚,大师不是说了吗,要抄九百九十九遍才算功德圆满,事情还未做成就到处嚷嚷,岂不显得我故意借此邀功?等抄好了,你就替我送去寺里供起来,再给大公子的长明灯添百斤香油。”

    “可,夫人您忘了?世子爷这月支了一千两去买花,咱们账上的钱所剩无几了。若要添百斤香油,怕是大厨房那儿要捉襟见肘啦!”

    “谁说要走公中了?我又不是没嫁妆的破落户。”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办。可,夫人,不是奴婢说话难听,实在是……大公子如今这样,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大公子对咱们向来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他若不成,那咱们小公子……”

    “住口!这话也是你能说的吗?世子爷还好说,若叫老夫人听到,保准揭了你一层皮去!”

    郑氏最后还说了这样一段长长的话。

    “怎么?你觉得我活得窝囊?呵,嫁给人做填房的,哪个活得不窝囊?我得照顾元配的儿女、操持家务、应付妯娌,还样样都不能出错。但凡出了点错,就要被人拿去跟元配比较。这么多年了,我都快被比麻木了。”

    “是,我出身比不上她,生的儿子也不如她,更不如她受世子爷敬爱……这些我都可以忍,好歹我还是世子夫人、未来的国公夫人,我有什么可哀怨的?我那些姐妹,又有哪个嫁得比我更好?你说,人活一世,不就是煎熬着过么?”

    “那爵位不管传给他还是理儿,我将来都是国公府的老夫人,谁也越不过我去。我又有什么可折腾的?再说了,万般皆是命,该是理儿的就是他的,不该是他的我去抢也是枉然……”

    若不是宋珩用的猫儿身份过来,他都有点怀疑那个郑氏是知道有人偷听、故意这么说的。

    这个无奈、心软、认命的郑氏,跟他印象中那个心机深沉的继母可不像是同一个人!

    可他一连蹲守两日,都没找到对方的破绽。

    郑氏跟宋修德感情一般,早就分房而居。两人一个照管儿女家务,另一个打理他的心爱花草,倒也自得其乐。

    她的日常很枯燥,基本上就是早上听管事回话,处理府里的鸡毛蒜皮小事,完了就躲进屋里,抄她那九百九十九遍的药师经。

    经文不长,但九百九十九遍也是够呛。抄好的经书堆在桌子上,厚厚的一叠,叫他看得心情越来越沉重。

    若是做戏,郑氏早该嚷嚷出去,博取祖母青眼了,何苦偷偷摸摸地这么做?

    她真的关心他的死活吗?

    若是真的,她当年为何又要做出那些事,险些害了他一生?

    还是说,她现在幡然悔悟、改过自新了?

    不论如此,根据这两日的观察,宋珩有九成把握断定,郑氏不是万年青事件的背后黑手,除非她演技好到连所有人都能骗过。

    可,从墨云苑偷听到的对话来看,二婶母罗氏似乎也不是那个黑手。

    罗氏像是真的被罗成之妻的指控气疯了,没有表现出那种被抓包的心虚感,他只看出了被人栽赃冤枉的愤怒!

    这么看来,二房也不是幕后黑手。

    难道会是三房?

    可,这几日他也不是没往三房跑过,除了金氏和宋璎说的一些冷嘲热讽话语,倒也没听到什么阴谋诡计。

    莫非,是府外之人为之?

    夜渐渐深了。

    宋白猫蹲得有点累,肚皮也饿得瘪瘪的,只能怏怏回去找他的专属喂饭官,也忘了自己愤而不吃晚饭的起因是什么。

    不料,还未回到春晖院,就听到有闹哄哄的喧嚣声。

    “不好了,罗成的婆娘自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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