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皇兄相处的很高兴。”</p>
顾辞宴故意回避了夜芷言羞愤的眼神，说话的语气冷沉低沉。</p>
夜芷言明明浑身燥热，却感觉有一股凉意从她的毛孔渗透进去，让她遍体生寒。</p>
她扭头看着这个高傲的男人，不禁打趣道：“顾辞宴，你在吃醋？”</p>
顾辞宴看着她樱桃般的唇一张一合，说出这等令人讨厌的实话，当即便狠狠吻住。</p>
“唔……疼！”</p>
两个人在寝殿内肆无忌惮的纠缠，顾辞宴的手伸进了夜芷言的小衣里，用力覆上那一处，让夜芷言忍不住发出一声浅浅的哼吟：“嗯……”</p>
襄妃正在宫婢的搀扶下进殿，听闻这声音，立刻皱了眉。</p>
当即遣散了婢女，让她们去宫外等着。</p>
她眉眼间凝着一股怒意，闯进寝殿，掀开明黄帷幔。</p>
床上，顾辞宴正把夜芷言压在身下，腰带都解了。</p>
襄妃脸色微红：“你们……成何体统！”</p>
“母妃。”</p>
“襄妃娘娘！”</p>
夜芷言连忙推开顾辞宴，捡起自己的衣服胡乱系着。</p>
顾辞宴见她有些手忙脚乱，帮她把贴身小衣捡了起来：“别慌，这件还没穿。”</p>
当着襄妃的面，夜芷言打个洞钻进去的心都有了。</p>
她脸红了滴血，咬牙狠狠瞪了顾辞宴一眼。</p>
顾辞宴跟她在一起，早就扔了面具。</p>
此刻俊逸非凡的脸上，一派迷人的妖孽之色，让人都舍不得跟他生气。</p>
顾辞宴也知道此番被襄妃看见了，对夜芷言不太好。</p>
于是捡起面具戴上，轻扶着襄妃的手臂，带她去了寝殿外面的正厅。</p>
夜芷言收拾好，坐在轮椅上，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平静下来，才缓缓推着轮椅出去。</p>
襄妃脸色不善，先是将顾辞宴训斥了一顿：“宴儿，你怎么如此糊涂，尚未成婚，怎可在宫中如此行事？”</p>
这若是传出去，该被人如何诟病？</p>
顾辞宴了解他的母妃，先向她认错：“母妃，是孩儿一时糊涂，母妃别气坏了身子，她也是被我强迫的，母妃莫要怪她。”</p>
襄妃眉心微拧，这才多少时日。</p>
上次顾辞宴跟她提起夜芷言的时候，她还怕委屈了顾辞宴，是因为夜芷言治好了她的病，才被迫娶夜芷言。</p>
可如今，他们两个便亲密至此，顾辞宴做出这样的事，还不忘了维护夜芷言。</p>
襄妃表面不动声色，却教导顾辞宴：“宴儿，你多年隐忍，虽然伪装地跋扈，但母妃知道你其实行事最为谨慎。莫要为了夜小姐，而失了分寸，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于你于她，都没有好处。”</p>
顾辞宴心中并不在乎。</p>
对他有没有好处，反正他的名声就是这样。</p>
至于夜芷言，她的性情，想来也不会在意。</p>
但他总归是要维护她的名声，便道：“孩儿知错。”</p>
见顾辞宴态度良好的认错，夜芷言心道，也就只有温柔的母亲，能让顾辞宴这头狼乖乖低头认错了。</p>
夜芷言推动着轮椅出去，到襄妃面前行礼：“拜见襄妃娘娘。”</p>
“夜小姐，上次你救了本宫，本宫还未来得及谢你，今日你既在宫中，本宫有些话想跟你说。”</p>
襄妃看似温柔，这番话说的，却是个极有主意的人。</p>
夜芷言女人的第六感告诉她，襄妃因为今晚的事情，对她印象有些不好了。</p>
但她若是不跟襄妃说说话，只怕她心中更会对她生怨，于是她便道：“能陪娘娘说话，是小女的荣幸。”</p>
“宴儿，你皇兄还要为宫宴善后，你且出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上忙的。”</p>
襄妃一句话，要将顾辞宴打发出去。</p>
顾辞宴没挪动脚步：“母妃和我未来王妃说话，我有什么听不得的？”</p>
襄妃皱起眉头，心中已然又了些不悦：“你现在是连母妃的话都不听了？”</p>
夜芷言看出了襄妃的情绪，拉了下顾辞宴的衣角：“你先出去吧，我会好好陪襄妃娘娘说话的。”</p>
顾辞宴还是有些不放心，但夜芷言十分坦荡，他也只好出去等着了。</p>
他出了寝殿，便在门外站着，谢行自黑暗中现出身形：“主子可是担心夜小姐？”</p>
顾辞宴板着一张脸：“本王的母妃跟她说话，本王何须担心？”</p>
谢行看了顾辞宴一眼，默默抱剑站到一旁去了。</p>
他心道，主子确实不担心，只是碍于面子，不肯上屋顶偷听罢了。</p>
顾辞宴在外面站了一盏茶的时间，太子收拾完宫宴的后续路过此处，好奇地走了进来。</p>
顾辞宴没看到他似的，一双眼紧盯着寝殿里的情况。</p>
顾辞枫找谢行问了问，谢行如实说了。</p>
顾辞枫朗声笑道：“襄妃娘娘不过是跟未来儿媳说几句话，你就急成了这样？”</p>
顾辞宴嘴硬：“我不急。”</p>
顾辞枫的眼神落到他紧握成拳的双手上，但笑不语。</p>
顾辞枫陪着顾辞宴在外站了一会儿，里面却还没有什么动静。</p>
顾辞宴已经有些想要闯进去的冲动，顾辞枫按住他的肩膀：“再等等，女人之间的谈话，我们是不会懂的。”</p>
“女人之间说什么话，能说这么久？”</p>
顾辞宴了解夜芷言，她不是个话多的人。</p>
顾辞枫却打趣道：“你是怕襄妃娘娘为难她？”</p>
顾辞宴摇头：“母妃不会为难她的，我只是担心她的性子，会冲撞了母妃，令母妃不悦。”</p>
顾辞枫摇头：“不会的，八弟妹性格沉稳又有方寸，必不会出言不逊。”</p>
顾辞枫这话说的，好像很了解夜芷言似的。</p>
他们分明只正式见过两次，今晚的交集多了些罢了。</p>
顾辞宴突然有些不想让顾辞枫在这儿陪他等了：“皇兄连日忙碌，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p>
顾辞枫唇角微扬，闻到了空气中散发着的一股酸味：“你这是不认好人心？我走了，你一个人在这儿等着？”</p>
顾辞宴瞥了一眼身旁：“谢行还在。”</p>
得！</p>
顾辞枫自讨了个没趣，转身离开。</p>
谢行有些可惜：“主子，太子殿下一向宽厚，您这样有些……”</p>
小气了吧？</p>
顾辞宴深邃的眼眸看向谢行，弥漫出一股清冷，谢行立刻离的远远的。</p>
直到一炷香之后，襄妃和夜芷言从里面出来。</p>
襄妃满脸困倦：“宴儿，本宫乏了，先回宫歇息了，你好生送夜小姐回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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