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傅小雪。”陈思邈看到傅榕雪,离别之情瞬间涌上心头,她抱着她,眼角噙出泪水。
“成亲是大喜事,怎么能哭呢,武铉王可会笑话你。”傅榕雪轻声打趣。
陈思邈佯装凶狠抬头,指使武铉王跟夜惠冥去一边,她有悄悄话要跟傅榕雪单独说。
等到只有她们两个,陈思邈嘟着嘴,像个孩子:“真难想象我竟然也要嫁人了,当初在宫宴上遇到,仿佛还在眼前。”
“可不是,当初还多亏了你,要不然可能就不会有我现在的生活。”
傅榕雪也感慨万千,拍拍她的肩膀:“以后收点自己的脾气,南疆毕竟不是家里,陈将军又是在南越,武铉王就是再疼爱你,也有顾及不到的时候。”
陈思邈点头,把她的记在心里,她不傻,但她也不怕,自己是将军府出去的姑娘,就算南疆待不下去,还能回来,总比旁的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要好上太多。
日头渐渐高了,没有多说太多的话,武铉王回来提醒可以出发。
“你一定要想我知道吗?”
“好,平安到达别忘了给我写信。”傅榕雪目送她登上马车离开,夜惠冥搂住她,摩挲肩膀。
“不用担心,她一定可以过得幸福。”他轻声安慰,随后又补充,“我们也是。”
傅榕雪噗嗤笑出声,郁闷的心情消散许多,夜惠冥怕她还难受,索性带她在京城里逛,一些鲜为人知的好玩地方都过了一遍,回到家后,累的趴在床上直接睡了过去。
夜惠冥帮她把衣服鞋子全部脱下,小声呢喃:“怎么体力也变得越来越差了。”
陈思邈坐在马车里,时不时就要掀开帘子回头看向后面,武铉王理解,没有出声阻止,安静陪在身边,握住她的手心。
“南疆那边已经吩咐下去,等我们回去休整两日就可以大婚。”他想了想,偷偷瞄了陈思邈一眼,“会不会太频繁。”
他们刚刚才举行的婚礼,累的不行,长途跋涉已然够累,回去遍成亲,会不会太过仓促。
陈思邈心不在焉摇头:“没事,我都行。”
话音刚落,面前茶几上面的桌布微动,她抬眸看过去,寒蛾突然从下面窜出来径直奔向陈思邈。
她后仰,车厢内空间限制,脚踝一痛,随后就没了意识。
武铉王1震死寒蛾之后,连忙把她抱紧怀里:“思邈醒醒。”掐住人中,也没有半点反应。
“快,快回去!”武铉王拍打车门,赶紧让车夫返回。
他看着地上寒蛾的尸体,又抱着昏迷的陈思邈,痛苦闭上眼睛。
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让他们好好的在一起。
夜惠冥得知他们回来时诧异抬头:“你先让他们去客房,我现在就去叫雪儿。”
王府里备着他们的房间,距离他们寝室不远。
傅榕雪已经醒来,呆呆坐在梳妆镜前,等着夏天过来绾发。
“陈思邈出事,现在正在客房,先过去看看吧。”
傅榕雪蹭的站起身,紧皱眉头:“怎么回事?早上不是好好的吗?”
“不清楚,来人只说她昏迷,具体原因还不知道。”
她半刻也等不得,推开夜惠冥就往客房跑去,还没到就听到一阵哭声。
夏天急忙赶到身旁解释:“是陈夫人,听说思邈小姐出事,特意赶来的。”
“王妃,你可一定要救思邈啊。”陈夫人哭得肝肠寸断,武铉王湿身落魄站在门口,一看就问不出来。
傅榕雪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在此等候,我进去看看。”
说完就跑了进去,房门紧闭。
床前只有一个下人在服侍,傅榕雪第一眼就看到陈思邈肿得不行的脚踝。
“王妃,思邈小姐的腿肿得厉害,怎么也消不下去。”下人着急说,送过来时只不过是一个小包罢了,如今都有拳头大小,上面隐隐发黑。
“你先出去,这里交给我。”
傅榕雪沉声道,深吸口气让自己镇定点,下人战战兢兢离开,外面的人焦急等待,中途陈将军也过来,陈夫人哭得全身乏力,倒在他的怀里。
半晌,傅榕雪阴沉着脸从房门中走出来,来到武铉王面前问:“你们究竟遇到了什么?怎么会让思邈中毒?”
“中,中毒?”武铉王像是刚刚找回神,捏紧拳头,“我不知道。马车里突然有虫,那东蛰了思邈一下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虫呢?长什么样子,给我看看。”
武铉王如梦初醒,从怀中把寒蛾的尸体给她,这下傅榕雪的脸色更难看了。
“是寒蛾。”
陈夫人双眼一翻,彻底晕过去,陈将军像是老了几岁,苦涩问:“那思邈她是不是……”
“不可能,思邈绝对不会离开我!”
傅榕雪闭上眼睛,腹部抽痛,她连忙捂住:“现在我已经把她的毒性压制下来,但还不知道寒蛾对她的影响,不过现在没有生命之忧,你们都离开吧,人太多也不行。”
夜惠冥察觉出她的不适,悄悄走近,让她把全身大半的力量全部放在自己身上。
陈将军当机立断,不仅带走了陈夫人,还把武铉王一并带走。
“我不要,我要在这里陪着思邈。”
“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思邈也不会因为你而醒过来,还会给王妃添乱。”
武铉王不听,倔强低头一副不配合的模样,眼底赤红,整个人像是崩紧的弓弦,随时都有可能断掉。
夜惠冥叹口气,在他身上何尝没有看到自己的身影。
悄无声息走到背后,一个手刀,武铉王应声倒下,随即叫人把他抬到将军府。
“你们从小门走,免得被有心人发现,至于寒蛾,等思邈醒来再调查。”
傅榕雪疲惫靠在门旁,没有夜惠冥的支撑,她格外的累。
“那就拜托王妃了。”陈将军将夫人打横抱起来,大步流星朝门口走去。
夜惠冥走到跟前,问:“解毒,你有多大的把握?”
傅榕雪抬头定定看着他,清楚在他的眼眸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披头散发,一点体面都没有。
苦笑一声,双手盖在脸上,声音发闷:“不知道,两成?或许一层也没有。”
半晌,她放下手,脸上重新归于平静:“我要去找师父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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