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旁听的夜惠冥微微挑眉,求姻缘,凭着傅家的地位,也能进宫,到时候……
敛去眼底的兴奋,他再次起身:“皇上,臣觉得此事挺好,宫中也好久没有喜事,若真成了,也是锦上添花。”
余下又多了几句赞同声,皇上思索良久,也就同意,祭天劳累,权当一个消遣。
消息很快传到大江南北,傅榕雪听完后兴致缺缺,有那个时间,还不如多背几个配方。
霍老收她为徒后,给了她几本医术,让她回来研究,最基本的还是背药方。
这两天她都快背吐了,感觉做梦都是被各种药材围绕,精神也不太好。
她不知道天樱节意味着什么,不过看玲珑那兴奋劲,估计应该会挺隆重。
百无聊赖打个哈欠,翻个身继续躺着。
玲珑胆子越发大,敢上手把她掰过来一脸严肃:“小姐,这次皇后娘娘下令,所有适婚贵女都要进宫,到时候京城青年俊杰也在,你可一定要好好打扮才行。”
“哦?跟我有关系吗?我可没说我要成亲。”傅榕雪眼眸清淡,穿越到古代都逃不开逼婚的命,好在自己刚被退婚,傅老爷到没有催过她。
至于进宫,到时候随便找个角落待着糊弄过去就行了。
玲珑急了,跺脚:“小姐,你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呢,三小姐那边都开始置办衣服首饰了。”
她家小姐的容貌自然一等一的好,可惜就是穿衣随便,怎么舒服怎么来,就连首饰,往往一根素钗子就行,不妨碍她看书。
这可是要进宫见皇后娘娘,一定要庄重点才行啊。
傅榕雪眨眨眼:“前两日不是刚送来新衣服,直接挑两件就行。”
“首饰呢?”
“我也有,反正能拿得出手就行。”
玲珑见她还算有点安排,索性也就由她去,傅榕仪那边却像是炸了锅一样吵吵嚷嚷。
“这个不行,不能凸显我的贵气。”
“这件衣服还是上个月的,能穿吗?你是不是想让我丢丑!”
傅榕仪左挑右捡就是不满意,丫鬟都被骂哭好几个,整个府上闹得不得安生。
“她又发什么脾气?”傅榕雪心烦意乱,放下手中的医术。
“不知道,听说老爷之前停过她的月银,又没有大夫人的扶持,有一两个月没有新首饰,正恼火呢。”
傅榕雪点头,揉捏鼻梁,自从她管账本,傅榕仪的份例就恢复庶女该有的,往日比她嫡女还要富庶的生活一去不复返,难怪会发火。
脑袋被吵的发蒙,在府上是看不下去书了,可能还会被傅榕仪缠上,索性换身衣裳要出门。
“我去竹林找霍老,有什么事就直接派人送信给我就行。”
“不需要让人跟着吗?”玲珑不放心问,天樱节在即,京城里会举办庙会,天南海北的人都会过来,这两天城里人多混乱。
傅榕雪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摇头:“不需要,不用担心。”
傅榕雪绝不会托大,不让玲珑带人的原因,是夜惠冥已经派了两个人跟着自己,没有危险的情况下不会现身。
上次丞相府的事让夜惠冥忌惮颇深,送了玉佩过去既是谢礼也是赔礼,后来没说喜不喜欢,倒是送了两个人过来。
竹林就在前面,傅榕雪加快速度,只见李连一个人在木屋面前劈柴。
“怎么就你一个人,师父呢?”她左右观望,没见过霍老的身影。
“不知道,一大早就不见了,放心吧,这种事常有,自己会回来。”李连抹了把汗,把人带进屋子里。
刚想关门,直觉告诉他有危险,想到傅榕雪带的那两个暗卫,摸摸鼻子还是把门敞开。
“都会制毒了,还要人跟着,说出去也不怕丢舅舅的脸。”李连忍不住打趣道,自己可没少或有或无受到那两个暗卫的威胁,若是较真,自己还是傅榕雪的师兄呢。
傅榕雪喝茶的动作一顿,随即反应过来,嘴里含糊解释两句,没有说明那两个人是夜惠冥派来的。
“说吧,这个时候过来有什么急事找舅舅,或许我还能帮你一二呢。”
她放下茶杯,嘿嘿一笑,从怀中掏出两本医书出来,推到他面前:“师父给的我都已经看完了,也背熟,能不能让我上手制毒啊。”
以她的能力,早过了死记硬背的阶段,望着一种制毒方法,手早就痒痒了,可惜霍老一直没提,这天终于过来说开。
李连摇摇头,似乎对于她的反应早在意料之内:“不行,我当初可是背了两三年,舅舅不会让你这么早就上手的。”
说完像是陷入不好的回忆,闭眼把那种感觉甩出去。
“啧,这些基本功我早就学会了,现在还让我继续背,浪费时间,比赛就在眼前,难道不应该教我一些难一点的制毒方法,我的胜算也更大一点。”
傅榕雪趴在桌子上,下巴垫在手背上,随意翻了翻医书,其实这几天收获挺多,每一本书上都有霍老的注解,只不过她记得太快,再看下去着实有些乏味。
“浪费时间?这些书你全部看完了?”门外传来霍老笑意的声音,二人连忙出去迎接。
“师父!你终于回来了,徒儿想你想的好苦啊。”傅榕雪夸张的长大双臂,被霍老指尖轻点肩膀一处,再也不能前进半分。
李连帮霍老卸下药筐,昨夜下了一场小雨,许多草药还很新鲜。
把药筐放在角落里,师徒三人一人一面坐在板凳上。
“你真的觉得这些基本功无用?”霍老继续追问,抿口热茶,惬意眯起眼睛,仿佛只是闲谈。
傅榕雪坦然点头:“倒不是觉得无用,只是我都学会了,您也应该教我一些制毒的方法,总比书上寥寥几条来得有用。”
霍老笑着摇摇头,右手自然垂下,傅榕雪敏锐的察觉到不对劲,可动作没有霍老快,刚一动作,肩膀微微刺痛,一根银针刺入那里。
酸麻感很快袭遍全身,起初她以为霍老封住她的穴位,可接下来的动作彻底打破她的想法。
霍老指尖一转,银针顺势在她肉里旋转几圈,不疼,又或者说,她现在毫无知觉。
将银针拔出,不远处地上的竹叶无风自起,霍老胸腔发力,声音洪亮:“我劝你们还是不要轻举妄动,放心,她是我徒弟,自然不会伤他,你们若是不放心,可以在这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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