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出院了,冷风的病却没有任何好转,甚至更糟糕了。
冷国富千方百计想让他死,哪里会给他治病呢。
坤叔为了他的安全,不敢担任何风险送他去医院。
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这个世界是他不熟悉的,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有人帮他把最好的准备好送到他眼前。
坤叔派人将他送到这个破旧的小房子的时候,只留给他一包钱,满满的一包现金。
那够普通人一年的开销了,可按照冷风以前的标准,还不够一个星期。
坤叔一再嘱咐他省着点花。
告诉他只要坚持几个月,最多半年,到他顺利继承冷家每个男丁满十八岁时,作为成人礼的巨额资产。
有了资金,他就能武装自己和保护自己了。
在那之前,坤叔不会联系自己。
只有靠自己。
再脏再差,再少钱,那比起那如监牢般的医院,都是天堂。
冷风抱着满是钱的帆布袋,站在房间的门口,环顾四周。
好像这个天堂,真的不太像天堂。
房间小的转不开身,还没有他以前的浴室大。
昏暗的光线,明显需要换个水晶吊灯。
可是水晶吊灯要去哪里买?
冷风的肚子饿的咕咕叫,今天太突然了,太紧张了。坤叔实现怕走漏风声,连冷风都没通知。
看着医院负责人一边和律师团的人的争辩,一边偷偷打着电话。冷风的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了,深怕,坤叔的计划落空,功亏一篑。
知道坐上了车,冷风都不敢相信自己逃离了冷国富的魔爪。
紧张的一天让他感觉不到饥饿。
可是现在放松了来。肚子突然饿的不行了。他有大吃一顿庆祝的愿望。
他带着几分兴奋,走到了那比洗脸间都小的厨房,打开那轰轰作响的旧冰箱。
冷风脸上的满脸的喜欢在冰箱昏暗的小灯泡的照耀下,化成了茫然。
坤叔明明告诉他已经让人在冰箱里准备了充足的食物。
看看这绿油油的叶子,和红红的西红柿。
冰箱是摆满了东西,可是没有一个是可以马上吃的。
米缸里装满了满缸的米,可是要怎么烧饭啊?
俩厨房都没进过的冷风看着各种大小式样不同的锅,那个才是饭锅呢?
这个好像比费马定律还要难。
肚子都在催促他赶快找点可以裹腹的东西。
冷风做了一个让自己满意的决定,既然自己有这么多钱,可以出去买啊。
他对自己的聪明十分满意,还好没有被关傻掉。
冷风极其小心,还是耐足了性子,等到天黑以后。
饿了就喝几口矿泉水,这是他找到的唯一能马上进嘴的东西。
天很闷热,房间的墙上没有中央空调的控制器。
虽然热的汗流浃背,冷风还是着了一件最薄的长袖运动衣。
小心地戴着手套,戴着口罩,戴上一顶棒球帽,再把运动衫上的帽子拉上来,把自己的头包括的严严实实的。
坤叔应该特别交代过,房间里没有吃的,却有充足的手套和口罩。
照了照镜子,冷风对自己的思虑周全打了满分。
他抱着整包的钱,出门准备去找饭店吃个饱饭。
走出房子,冷风才自己打量了一下,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仔细看的房子。
这是一栋两层楼的老房子,外面披着红砖的外衣,昏暗的夜里依稀能看出,老式飞檐的绿色瓦顶。正面的中间是个进出的拱门。
拱门的前面堆放着各家各户家里塞不下的东西,自然的围成了一个小院子。
正对着院子是个小池塘,冷风从来没见过比自己脑袋还大的黄灿灿的月亮,挂在树梢上,仿佛一点脚就能勾到。
那小池塘的水纹反映出的大月亮被切成了一条条的细纹,又组合成一个扁扁的月亮。
不知道以前干嘛用的,现在改造成了一间间的小房间。每个房间里都透出温馨的黄光,嘈杂的各种声音透过不隔音的老式窗子飘了出来。有婴儿的啼哭声,有夫妻争吵的声音,有对小孩的叫嚷不耐烦的呵斥声,还有炒菜的爆锅的声音。
冷风站在拱门前,闭上眼,聆听着他以前从来没听到过的喧哗,深吸了一口气。
也许这才是真正的生活,下班回来两夫妻吵吵闹闹才是一种幸福,而不是想自己家的那座冷冷的宫殿。
站在这池塘边,冷风分明感到自己身上的能量增加了,装的满满的。
冷风怀抱着一包钱,满心向往的往前迈出了一小步。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