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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美人泪 第十章红棕银枪白衣将

    盯着地图仿佛千军万马奔腾不息,陈庚何尝不知道这一场战争是陛下在打压长风军。一旦林帅被南楚包围,最后成功突围回到边境。哪位文人不缺的就是言辞,尤其是陛下希望林帅战死在边境。有些人活着总会碍眼,唯有死去方能千古流芳。

    陈庚说道:“知幸你不能这样做,这是在拿大梁南镜十八城赌注。林帅出战前有令,就算是长风军全军覆没守城军士不可出城半步。”

    马都尉何尝不明白现在的局势,长风军面对只是南楚大军到是好了。翩翩最大的偏见在与朝廷,十来年中那年军备饷银会按时送到。唯独随着兵部文书抵达的军备饷银来的最快,这是朝廷支持长风军一战取得南镜守国之功吗?现在一切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一只大手操控着一切,这是在十万人的生命换取以安稳。

    三个月不在长风军发生这么大的事,刘知幸处于爆发的边缘。忍着胸中一口闷气问道:“陈将军你是想让十万长风军战死异乡,还是想取代林帅的位子。所有人拍着良心问问,没有长风军镇守南镜会有现在的太平。现在你就因为一张废纸断送十万将士性命吗?还是说陈将军你有信心用不到三万人就要守住南镜十八城。是你高看了自己,还是太过小瞧了南楚二十万大军,南镜怎能如此儿戏。”

    双拳重重拍在案几上,双眼死死盯着陈庚。此时刘知幸不将眼前副将当做上司,更不曾当做一位长辈看待。只觉得这样的人物不配为将,更不配镇守边疆之地,一国生亡在这样的人手中不是将一国安危游戏。

    陈庚作为林燮林帅副将能被留下来怎会没有真才实学,盯着发热的双眼紧紧握拳道:“刘知幸你可知道军人的职责。”

    少年盯着老将依旧不服输:“服从命令,可也看服从谁的命令。现在我谁的话都不停,只知道不占据交口十万长风军就断了回家的路。”

    带着怒气转身走出大堂,马都尉想要去拦陈庚重重喊道:“马都尉。”

    三人看着少年离开,陈庚盯着交口重重一拍案几说道:“韩都尉你去将刘知幸前往交口的消息传到林忠,记住是你口误不是我说的。”

    不到三十岁的韩世杰顿时明白陈副将的意思,即可出门打着郁郁不得志找人喝酒的样子向着居留城方向纵马而去。留在大堂的马都尉说道:“将军林忠与刘知幸亲如兄弟,是一个好人选。可是林忠有那个胆子私自出兵吗?”

    陈庚盯着另一个地方,说道:“壶河,马都尉现在壶河守将是谁。”

    “黄三河。”

    “即可带领五千步兵守住壶河,一旦交口开战就算是死也要守住。不要让一艘南楚的船登岸,一切皆可用只要守住三天的时间。除非林帅提前回来,记住没有。”

    马都尉离开老将盯着不知道多了多少次的地图,在交口重重画了一个大圈。壶河处越发的不安,一旦夺下交口长风军有了撤退之路。在壶河便是楚军最好攻破边防的地点,通过壶河一马平川将五任何阻碍。长风军刚刚回程,还没有时间展开水战。

    刘知幸推开一扇厚重木门,一杆银枪插在兵器架上。这杆银枪乃是林燮中年时使用的长枪,身为主帅使用的越来越少。尘封足有十年之久,作为林燮亲近的刘知幸一手紧紧握住长枪说道:“没有人,我们去。”

    提着长枪出门走到马厩牵出一匹红棕战马,却是被一众士兵阻拦。刘知幸翻身上马驱赶直走,喊道:“都给小爷让开,银枪可不长眼。”

    一枪挑开门栏随手夺下一位将士长剑跨在腰间,红棕银枪白衣将,长剑腰间纵马奔。

    南楚境内数万大军急行军日夜兼程,一个多月前决战双方其实并未分出胜负。七日前被南楚大军转头决战,处于艰难境地林燮用最少的代价取得一场小胜。半个月前被二十万南楚大军团团包围,十万大军遭到重创。三万将士留在异国他乡,大军刚进入南楚境内后路直接被斩断。

    一路走来发现边境百里之内座座空城,显然南楚早已经知道那份兵部文书中内容。战与国内就是以圈套,又或者问题发生在朝廷。淮水一战大梁将士水战一直都是弱点,这次选择突入口也是平原。一直追赶南楚败军陷入包围,林燮怎会不懂这是明摆着的陷阱。明知陷阱也必须要走进入,用人命堵住朝廷的一张嘴。

    望着群山环绕大军疲敝,一个多月的时间粮草耗尽。七万人没有滋补南楚大军追赶也越发放松,一直逼着长风军进入山中。其实最大的目的是动摇这支大军的军魂,没有长风军的南镜是另一个大梁。尤其是林燮便是整支军团的军魂,一旦老将战死在南楚境内会打击整个大梁。南楚一举拿下整个边境,大梁霸主地位必然会动摇。

    老将摇摇晃晃望着前方,过了这座山就是大梁。这一战此生最大耻辱,从军以来不说百战百胜至少从未这般憋屈。明知不可违而为之,亲手葬送数万将士的生命。老将心疼更在悔恨,男儿生而便有保家卫国的责任没有错。可是因为驻守边境被遭到猜忌,就要用着数万将士的生命去堵那几个人的口。

    身边四十多岁老将陪在身侧,听到老将军问道:“陛下今年多大了。”

    “五十有三,林帅怎想起问起陛下的年纪。”

    老将看了一眼湛蓝的天空只是说了一句:“要起风了。”

    觉得不可思议的伸手感觉不过是微风而已,马上就要如山风再大对于行军有什么关系。要说烈日当空更不可能下雨,却是不知道老将暗自说道:“陛下啊,你这是拿着老兄弟的命和大梁江山开玩笑啊。”

    走了半日的路程,眼看着夕阳将落。望着群山喊道:“把地图拿过来。”

    翻身下马两名将士将地图展开,林燮手指画着行军路线一直走到现在的位置。转头看向十多里外的大山,说道:“前面是交口。”

    “前面是交口,过了交口就算是出了南楚算是进入大梁境内。”

    老将军盯着地图看了许久,问道:“你可知道除了交口这条路,还有没有通往大梁的路。不怕远难走些也无关紧要,只要能抵达大梁。”

    四五位将军围绕地图看了许久,一位三十多岁的将军说道:“林帅不是没有而是错过了,现在想来南楚看似不停的骚扰没有实质性的进攻,其实就是为了走到这里不得不走这条。现在折返已经不可能,一路平原将是一场饿战。南楚也不会给我又一次进入腹地的机会,一次围剿不成第二次应该不会再有。”

    抬头看着疲惫的将士们,尤其是大军中心一个接着一个的马车。老将心中苦楚谁人知道,他们是将性命交给自己。说道:“原地扎营三更造反天一亮穿过交口。”

    大军修整老将走到一座山丘上,身边四十多岁的老将陪在身边。望着曾经不知道走过多少次的群山心中感慨,依稀记得当年哪位四皇子的当今陛下一马当先雄姿英发。一众兄弟如今还有几人,活着的哪还有情谊。

    “裴寂你说当今陛下看中哪位皇子。”

    老将忽然明白为什么老将军为什么非要顶着生死,用十万人去赌一个不可能胜利战争。说道:“陛下已经确立太子,难道现在有废太子的言语。从来没有听说过啊,难道林帅进入党争,是大皇子齐王吗?”

    半懂非懂的看着林燮,老将说道:“齐王萧坤天生神力,年少从军曾经在南镜也带过一段时间。我看的出来你也挺喜欢这孩子的,其实我也挺喜欢这孩子。只是你知道陛下为什么要从南镜派遣到北镜,又为什么会让南镜大军进攻不可能夺取的南楚。”

    还未等到回答接着说道:“齐王在北镜屡建奇功,在军中威望甚高,年纪轻轻便有了不弱的班底。前两年调回京都被封齐王,似乎有抗衡太子的形态。可是这孩子千不该万不该与兵部交往过盛,你说太子能放心一位军中威望甚高,更于兵部亲近的齐王存在吗?不说是太子怕是连陛下都觉得害怕。”

    裴寂知道现在党争都牵扯到南镜,怕是在太平城中风雨何其之大。怕是因为林帅是齐王生母馨妃的长兄,北镜还能控制一旦林燮参与到齐王一方。十万长风军可不是放在南镜那么简单,一旦发展到兵戎相见齐王远比太子可怕。

    说道:“难道来自兵部的文书是太子的手段,还是齐王的手段。”

    老将军摇头道:“太子何 齐王还动不了兵部,怕是陛下害怕了。”

    汾阳镇一袭白甲银枪红马狂奔一路向南,临近边境黑甲少年一杆长枪指着白甲少年狠狠说道:“来将何人报上名来。”

    刘知幸听到熟悉的声音纵马上千指着黑甲少年问道:“林忠连你也是阻我,是不是陈庚那老匹夫让你来的。”

    不过二十二三的少年微微一笑,纵马上前指着刘知幸道:“小子胆子不小居然敢对陈将军大吼,这件事我林忠可是想了很久。一直都不敢做,还是弟弟厉害。既然哥哥来就和哥哥走吧。”

    眼神中透露出暴戾,提枪指着林忠说道:“和你走,难道连你也不愿意去救林帅。”

    林忠笑笑道:“你和哥哥走就好了,干嘛要问那么多。”

    “和回去领罪吗?我刘知幸做不到。既然连你都不敢去,我自己去了。”

    只见林忠调转马头说道:“知幸走啊。”

    不明白的问道:“林忠去哪里。”

    “交口啊,能去哪里。真以为林忠连你刘知幸的胆子都没有了吗?三千骑兵够了没。”

    刘知幸豪爽道:“好今日你我兄弟二人好好让南楚看看大梁好男儿。”

    两匹战马飞奔只能听到林忠喊道:“小子三个月去哪里了,一直都没有消息。”

    靠近边疆三千骑兵尾随其后向着交口飞奔,刘知幸说道:“当然是受伤了,在一个好地方养伤。回头能和你说,先打下交口。”

    黑白双甲三千骑飞奔跨过大梁边境,皓月当空印在少年眼中的山涧充满了神秘。漫长的山腰刘知幸说道:“动手吗?”

    林忠喊道:“干他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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