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分局接出秦宇后,陈甲第就一个劲儿的跟秦宇道歉,说都是他失职,才导致下面的人胡作非为,从今天起,他一定彻查魔都市公安系统,肃清风气。
秦宇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无意间的一场遭遇,竟然让整个魔都市的公安系统变了天。
陈甲第的爱人马冬梅看起来很面善,有种大家闺秀的感觉,一看就是典型的贤妻良母,待人也温和热情。
秦宇替她把过脉后,便用陈甲第准备好的银针为她施起了针灸。
半个小时后施针完毕,马冬梅稍微动了下腰肢,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立马惊叹道:“我的腰竟然不疼了?”
“只需要再针灸几次,便能痊愈。”秦宇笑道。
“小伙子,真是太谢谢你了,这么年轻就有这么好的医术,真是年轻有为,上次你替我爸治病的事我还没来的及感谢你呢。”马冬梅拉着秦宇的手,笑的有些合不拢嘴,“对了,有对象了吗?”
“小伙子,不是我自夸,我家那闺女跟你年龄相仿,长相身段都没得挑,追她的男生都排队呢,你要是愿意,阿姨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没等秦宇说话,马冬梅就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闺女推销给他,没办法,她实在是太喜欢秦宇了,以前只是听说,现在一见,发现秦宇确实比普通的年轻人更加成熟稳重、谦卑内敛。
她看秦宇的眼神,大有种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意思。
“阿姨,我,我结……”
“哎呀,行了你,真是的,人家秦老弟来给你看病,你说这些干什么!”
没等秦宇说完,陈甲第便忍不住埋怨了马冬梅一句。
“不过啊,秦老弟,我那闺女确实要模样有模样,要能力有能力,倒也配得上你,你真的可以考虑考虑。”
旋即陈甲第话锋一转,对着秦宇笑眯眯说道,宛如一个十足的老狐狸。
“不,不用了,那什么,马阿姨的病还需要服药调节,陈局要是方便的话,跟我去药店抓几副药吧。”
秦宇面色不由红了红,有些在这里坐不下去了。
陈甲第便开车带着秦宇去抓药,在车上的时候,秦宇手机突然一震,发现陈甲第给自己发了个短信,是一串电话号码。
“我女儿的联系方式,你们年轻人没事多交流。”陈甲第嘿嘿一笑。
秦宇有些无奈的笑了笑,感觉自己挺吃亏的,江颜是秦宇的老婆,自己明明还是单身,却被冠上了“有妇之夫”的名头,没办法,谁让自己借人家的皮囊活着呢。
“秦老弟快看,这里竟然新开了一家同仁堂!”陈甲第有些惊讶的喊了一声。
只见前面的路口处新开了一家药房,门口摆着花篮拱门,一红一白两只绣锦狮子正随着锣鼓声欢快的舞动着,周围满是围观的人群。
“同仁堂竟然来魔都开分店了,他们家的药很不错,我们就去他们家抓吧。”秦宇说道。
“好。”陈甲第不觉有些佩服秦宇的气量,前段时间他刚跟白展堂闹得有些不愉快,没想到现在竟然还能大度的去同仁堂抓药。
这是同仁堂在魔都的第一家分店,也是同仁堂进驻魔都的标致,所以无论从地段、规模还是装修上来讲,都是极佳。
白展堂的爷爷白景琦,也就是现在同仁堂的当家人,亲自到场主持开业典礼,他身旁站着一众同仁堂的徒子徒孙。
白展堂作为宋家的长孙,自然也在。
“凡今日进店者,看病抓药,一律五折!”
白景琦中气十足,接着咔嚓剪断红绸,开门迎客。
“秦宇?”
看到秦宇后白展堂颇有些意外。
“我来抓药,怎么,不欢迎?”秦宇笑道。
“欢迎。”白展堂语气冷淡。
“小堂,这位是?”这时白景琦正好走了过来。
“哦,爷爷,这就是我上次跟您说过的秦宇,就是他医治好了郑老的怪病。”白展堂瞥了秦宇一眼,还是有些不服气。
白景琦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道:“小友,听我孙子说你医术高超,而且还能施展问命针法,老头子我仰慕不已,不知道小友今天能否也展露下医术,让老头子我也开开眼?”
白景琦这番话讲的极有技巧,听起来像是在捧秦宇,但实质上多少带着一些挑衅的意味。
同仁堂这么多年名声在外,从来都是中医界的标杆,还未曾输给过谁,没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孙子竟然被秦宇给压了一头,白景琦心里自然多少有些不服气。
虽然已年近古稀,但仍旧有些争强好胜,尤其是在中医学上。
“白老过奖了,我只不过是稍懂一些医术而已,哪里敢在您老面前卖弄。”秦宇急忙推脱。
殊不知他这番自谦的话,在白景琦听来,更像是一种自大。
“年轻人果然盛气十足,正好我们药店门诊部今天来了不少病人,我们不妨借机切磋切磋,就当互相学习了。”
说完白景琦直接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秦宇进侧堂的门诊部。
“这……”秦宇一时间有些为难,输了吧,必定会遭到白展堂等人的耻笑,赢了吧,又扫了白老的面子,毕竟人家今天开业呢。
但现在白景琦坚决的态度,似乎不容自己拒绝。
“秦老弟,你就亮一手给他们看看。”陈甲第怂恿道,似乎也十分期待。
秦宇的医术他见过,年轻一辈中的翘楚,确实担的起神医两个字,而同仁堂的白老爷子则是中医圈公认的巨擘,他们两个比医术的话,定然会是一场好戏!
周围的人听说白老要跟一个年轻后辈比试医术,也不禁翘首以待,当然,在他们心里白老肯定稳赢。
“怎么,秦宇,你怕了吗?我爷爷跟你比确实是欺负你,这样吧,我替我爷爷跟你比,你要再不敢应战,那就说明你是个只会装神弄鬼的庸医,就请你以后退出中医界,别再害人!”白展堂突然站出来咄咄逼人道。
上次输给秦宇后,他一股火气一直憋到了现在,很想利用这次机会打一个翻身仗。
白景琦也没阻止,算是默认了,他相信白展堂能赢,听孙子描述了上次秦宇给郑老治病的过程,他感觉秦宇倒更像个神棍。
“好,那我便与你切磋切磋。”被白展堂一激,秦宇便张口答应了下来。
跟白老比自己会秦宇会有顾虑,但对待白展堂这种傲慢自大的人,秦宇觉得没必要给他留面子,既然他要比,那自己便跟他比!
一听有热闹可看,药店里的一众人药也不买了,纷纷挤到了门诊部。
因为门诊部空间有限,好多人只能挤在外面,伸着脖子往里看。
白展堂和秦宇分别在诊桌的两侧坐下,接着便开始替病人诊疗。
第一位接诊的客人是位三十来岁的男子,坐下后没有说话,张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秦宇只瞧了一眼,便低头开始写方子。
白展堂还在给病人把脉,皱着眉头冷声道:“脉不把就能确诊,你当自己是神仙吗?”
“这点小病就要把脉,你是笨蛋吗?”秦宇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围观的众人不禁发出一片哄笑声。
“你!”白展堂气的瞪了秦宇一眼,“那你倒是说说,他得的是什么病,该用什么方子。”
“咽中伤生疮,说不出话,咽喉局部有红肿破溃及分泌物,应该是先前烫伤或者被异物戳伤所致。”秦宇淡淡道。
闻言那个患者一下把手从白展堂手里抽出来,一边啊啊叫着点头,一边不停的冲秦宇竖大拇指。
白展堂面色铁青,没错,秦宇说的很对。
起初他也看出来了,但他又怕是少阴客热引起的咽痛,所以保险起见还是把了下脉,毕竟这两者病症较为相似,容易误诊。
没想到秦宇眼光如此毒辣,不用把脉,一眼便能辨别出病人的症状。
白展堂不敢怠慢,急忙开了一个苦酒汤方,往前一推,才发现病人早就拿起了秦宇的方子,跟他开的方子一模一样。
病人一边起身,一边连连对秦宇竖大拇指。
“再来!”白展堂咬了咬牙。
接下来病人是个中年男子,只见他身形消瘦,面色泛黄,手捂着腹部,声音有些虚弱道:“大夫,我已经半个月没好好吃饭了,前段时间肚子不舒服,有些便秘,就吃了一些通便药,结果开始肚子胀疼,饭都吃不下去,吃了不少中药,也没见好。”
秦宇和白展堂听完他的描述,分别为他把了脉,随后都低头写方子。
只见白展堂写的是:桂枝三两、甘草二两、芍药六两、大枣十二枚、生姜三两需切,右五味,以水七升,煮取三升,去滓,温分三服。
而秦宇写的跟他差不多,只不过药方里多了一味大黄二两。
“你是想吃死人吗?”白展堂扫了眼秦宇的方子,突然冷声道:“我开的桂枝芍药汤已经足以,你为何还要加一味大黄,药剂这么重,会出人命的你知道吗?”
白展堂这话其实有些夸张,虽然大黄久服确实会伤损脾胃,而且还有可能引起恶心、呕吐、头昏等症状,但不至于要人命。
不过好容易逮到秦宇的空子,白展堂自然要把后果说的严重些,而且他说的也并不全无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