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宁没想到的是,这次去镇南王府“治病“,居然是云英来接的自己。
除了第一次木棉来接自己外,平时到了约定的时间,都是自己去的。
裘大夫一方面是皇太孙他们的人。
另一方面,自己和他也是各取所需。
所以,一般就是自己去了之后,留秋霜在哪儿,自己易个容从角门出去。
至于裘大夫则在里屋休息。
他由于之前治好眼瞎病人,所以,一直以来,预约不断,从早忙到晚,都没有休息天的。
他呢,也正好放半天假。
检查下几个“徒弟”的功课。
要知道,等谢若宁会说话之后,他肯定是会更加忙碌的。
那么,两个徒弟,几个跟班那是必须的。
跟班倒是无所谓,徒弟怎么着医术总得会点的吧?
不求像他这样精通,可至少也别是医盲。
要不然,神医的徒弟啥也不懂,岂不是容易惹人怀疑?
所以,趁这段时间给几人恶补呢。
谢若宁呢,也大概明白了。
裘大夫觉得几个徒弟能“出师”带出去蒙人了。
那么什么时候谢若宁就能治好了。
反正是自己人,大家在时间点上还是可以互相配合的。
而今天,云英陪着,谢若宁有些郁闷了。
现在开着铺子,她基本是隔天会去一趟。
力不到不为财,特别是一开始,铺子还没上轨道,自己必须监场。
隔天去一次,其实已经很不称职了,倘若今天……
谢若宁心里不由得着急起来,只不过,面上不显。
你说待会儿可不可以叫裘大夫给云英喝杯安神茶一类的?
“你是不是有些紧张?不用怕的,我不会伤害你的。”
云英见谢若宁涨红着脸不说话,双手又一直绞着帕子,便笑着安慰道。
谢若宁抬起头冲云英笑了笑,心道,我不是怕你伤害我啊,我是怕没自由啊,汗!
说真,仔细看云英,她长得和木棉不相上下。
木棉相对偏温和些,云英则是比较英气些。
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二人长得都很出色。
本来嘛,能进宫当宫女的,还能成为纪谢氏徒弟的,怎么可能是歪瓜裂枣的?
想想荣宠几十年的杨妃娘娘,就知道,能成为纪谢氏徒弟的,基本都是中上之姿了。
“看得出来,你和你姐姐的感情不错,以前我和木棉,也如此……”
云英开始说起她和木棉从认识到成为闺蜜,然后又一起到了镇南王府。
二人相互扶持,一同走过的日子。
这几年,二人都走得特别近。
一方面,二人相识于微时。
另一方面是二人有共同的经历吧,一个和离,一个丧偶。
婚姻对她们二人来说,其实都不是啥愉快的回忆。
那时候,二人互相依偎,互相依靠,共同走过了最最艰难的日子。
还约定了,倘若真的再也找不好,索性二人一起养老得了。
曾经二人也以为能当一辈子的姐妹。
可哪里知道,木棉居然背叛了她。
她和谢若宁说,其实她并不介意木棉和谢彦信一起。
好姐妹能有幸福,她会为她高兴。
但她介意的是,明明二人在一起了,木棉居然还怂恿她。
她觉得,这是在把她当傻子那样玩。
谢若宁听了点点头。
说真,倘若换了是她,她也生气。
在这件事上,她是站云英的,木棉也没错。
因为木棉压根不知道。
错的吧,还真的是自家老爹。
你说你自作多情干嘛?
人家说要你负责了吗?
等下,自家老爹和云英是怎么说的?
怎么听云英的话,自家老爹和她说的,和老爹和自己说的有些不一样呢?
因此谢若宁在云英的手心写了几个字询问。
云英呢,这几天真闷得慌。
以前她和木棉同进同出,有商有量的。
现在,二人分道扬镳,互相不说话。
哪怕是王府的管家,也感觉出二人的不妥来。
只不过,二人处事一向公正,所以,暂时在公事上,还没有纷争。
所以,管家对二人,也没说什么。
让云英退步么,她是万般不愿意的。
一个男人可以不喜欢她,她的姐妹也可以为了男人放弃和她的约定。
但是,被人当傻瓜甩,那是铁定不行的。
在她看来,谢若宁还不会说话,有些事儿呢,正好和她说道说道。
她是真的憋得慌。
而云英这么一说吧,谢若宁是觉得,云英比自己误会还要深。
至少当自己知道,谢彦信想娶的人是木棉之后,她是没误会二人有肌肤之亲的。
一来是谢彦信的人品自己信得过。
二来也知道木棉绝对不可能是这种人。
要不然,也不配当纪谢氏的徒弟了。
可云英却误会了?
很明显,是谢彦信的话,让她误会了。
她是有些急了。
谢彦信到底说啥话了,汗!
可偏偏,现在自己不能说话,要不然,是真的可以解释一二。
“看我这脾气,呵呵,和你这黄花闺女说什么,你懂啥啊?”
云英看见谢若宁“迷茫”的眼神,拍了拍自己的大腿,很是无奈的说道。
“放心吧,我没事的,只不过,是觉得可惜,我一直以为,能和她当一辈子姐妹呢。”
说完,然后交给了谢若宁一个荷包。
“哪天,她真成了你继母,你便把这个交给她吧。
她有错,我也有,我们回不去了,我也不愿意……
算了,宁儿,你帮我转交好吗?
倘若,她没能成为你继母,就当是给你添妆。
呵呵,我真是想多了,他们都那样了,怎么会不成亲的?”
谢若宁有些不解的看着她,云英也不再说话了。
到了镇南王府后街,云英下马车前道,“待会儿回去,我就不送你了,想来你也认识路,小心些。”
说完,便带着几个丫头回了镇南王府。
谢若宁捏了捏手里的荷包,有点明白云英为啥来接她了。
看来是托自己转交这荷包啊!!
自己要和纪谢氏去谈下,先把木棉和云英的事给处理了。
这么多年来,两姐妹一直这么风雨同路,就这么散了,未免太可惜了。
倘若是真为了爱情,那也就算了。
可却是个误会。
谢若宁又用力的捏了下那荷包。
“小姐,我们去找大夫吧。”
秋霜扯了扯自家小姐的衣裳道。
谢若宁看了下秋霜,在秋霜的示意下看见那王府的侧门哪儿,站着一个锦衣少年,正在偷偷瞧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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