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若宁正思索着呢,听见皇太孙一说价格,便抬起了头,冲他笑了笑,然后在纸上写起来。 “多少?” 纪一帆:这个贪财的女人! 皇太孙:愿意让就好!! 皇太孙见谢若宁答应了,便笑着一脸温暖道,“六妹妹,咱们是自己人,你说多少吧?” 谢若宁对何老二一直是放羊吃草的。 怎么说呢,就和打仗一样,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倘若自己太过管束,反而会影响何老二的运作。 所以,一般就是她制订一个大方向。 别的,全由何老二去操作。 就拿现在大家伙在沿街挑卖来说。 之前,谢若宁有和何老二提过,让他大批量的进货,有点类似总经销这样的。 但何二是表示,他个人是承担不起这大笔的钱财。 谢若宁见状,那总经销这块,钱便由她来出,至于人事和经营方面,则全部让何老二来负责。 像别人是多买多赚,何老二也是。 自己的那块归自己。 但由于还统领全筹,还在谢若宁哪儿领一定的工资和提成。 比方说,他又新收一个徒弟。 这个徒弟也挑货出去卖,徒弟自然是多劳多得。 但是,在徒弟每个月的进货金额里,他也是可以拿一定的提成。 虽然那提成很少,本来就是小货物,成本也便宜的,可架不住现在人多啊。 所以,一个月下来,那提成也挺可观的。 但同样的,倘若每个月或者每个季度下来,有积压,特别是大批量的积压。 那么谢若宁会承担大部分的金额,但他同样也要承担一部分,只不过,没谢若宁这么多就是了。 也幸好,现在他们人多,所以,基本也不怎么会有积压这种情况。 何老二一方面,每个月都会开一次会听取大家建议。 另一方面,每次进新货的量其实也并不太大。 事先和人家买方说了,有新货的时候,他只拿一定数量先试试水。 试下市场反应如何。 倘若好,再大批量,倘若不行,市场反应特别差,他还是要来退货的。 当然了,钱他是不会让人家退的,只是以货易货。 由于平时互相往来得多,再加上信誉好,何二的嘴皮子也利索。 有的时候何家另外几兄弟也在提供给人家方便。 所以,人家也爽快地答应了。 在谢若宁看来,何老二的工资还是很划得来的。 她除了每个月盘一下账,过问一些八卦情报收集,还有过问一些庄子,田地,铺子,宅子上的事儿。 别的一概不用操心。 至于银子方面,她也给予了何二最大的使用权限。 所以导致现在皇太孙说的那个铺子是啥价位买的,她不知道。 她只和何二说了倘若有合适的铺子,记得买下来。 也说了,两百两银子以下的调动,不用事先通知她。 本来像城西城北的铺位价格就不会太贵。 特别是那种只有一间门面的,一般两百两也可以拿下来了。 那么,现在啥价格卖何皇太孙合适呢? 便宜了,自己吃亏。 贵了,皇太孙给了,万一把自己记在小本本上,将来秋后算账怎么办? 头疼…… 因此,她很是老实的写道,“你看着给。” 她感觉皇太孙理论上是不会来占她便宜的。 怎么着给个市场价也会给吧? 打个比方,那铺子值180两。 那么,何二是175两买的。 那皇太孙给个185两,或者只给175两,自己也认了。 要知道,去官府过户,办手续啥的,还是要花点银子打点的。 自己是不知道具体价格。 但是,银子肯定是要花的,而且,还得有熟人,人家才会收银子办事。 像她,人家官府不认识她的。 你拿着银子去,人家也不会来搭理你。 谢若宁这么一写,皇太孙有些郁闷了。 他又不是生意人,而且他也不知道那铺子应该要花多少银子才能让人家割爱。 说少了吧,谢六要翻脸。 他可是亲眼见过这家伙翻脸不认人的场面的。 说多了吧,被人当傻子。 因此,他笑了笑,“六妹妹说吧,我保准不还价。” 谢若宁朝皇太孙看了看,眨巴眨巴眼睛。 皇太孙见她眨了两下眼,心道,难道是两千两? 皇太孙其实对银子什么的,没啥概念。 以前在宫里,他也不用管,自然有人会把东西送到他手里。 最重要的是他有没有看中。 后来逃亡在外了,也幸得忠臣保护,所以,他还真不知道银子方面的概念。 反正有手下人会打点。 但讨价还价,他还是懂的。 他也不敢还太多,便道,“六妹妹,两千两多了些,你看能不能便宜些?” 谢若宁:我有说过两千两,好像也没写,更没说,自己不是哑巴么? 更何况,何二能调动两千两? 自己哪儿流动银子有这么多,自己怎么不知道? 哦,对了,皇太孙刚才不是说了,自己报个价格,他保准不还价,现在怎么又还了? 啧啧,人品啊! 信誉啊!! 因此,继续朝皇太孙眨巴眨巴眼睛。 倘若秋霜在此,肯定会帮着回答,那就是,纪少爷,你那是何意啊?到底打算给多少银子啊? 关注公众号:书友大本营,关注即送现金、点币! 可皇太孙哪里知道,因此便道,“六妹妹,两千两银子……” 谢若宁并不打算带着皇太孙游花园,便提起笔来开始写。 “我并不知道那铺子价格,待我明天出去后再说。” 皇太孙看了,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要知道,确实也有人暗中资助他不少银子。 可能省些他还是愿意省些下来的。 可一边的纪一帆则不是这么看。 他对谢若宁本来就不爽,现在见人家又要再说,便感觉她肯定想坐地起价了。 之前他看过谢若宁和人家买卖田产庄子的事,就好几次坐地起价过。 你说和别人,那也就算了。 反正就一次性买卖,你和人家也不认识。 可怎么着,两户人家也是亲戚不是? 你好意思? 因此,纪一帆便粗声粗气的说道,“你会不知道?哄我呢?我告诉你,谢六,你的秘密,我们不是不知道。 只不过,看在彼此亲戚的情份上,也不来拆穿你。 你可别给脸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