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前方的祭坛,楚轻竹面上表情阴晴不定。
洛西居士以及赤发老鬼就在他身边,心里有些好奇楚轻竹会不会舍得。
创界境界的灵物,那种级别的灵物对于如今才坐照境界的楚轻竹来说可以说有多么难得。
楚轻竹没去怪洛西居士与赤发老鬼不愿相救,尽管他之前确实是有过这样的想法,原因也很简单,因为他深深知道,易地而处的话,他也绝对做不到。
没有人愿意花费这么大的代价去救一个与自己没有太大关系的人。
连他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他又有什么资格去强求别人做到呢?
他开始在脑中思索起他该拿出什么灵物才行,同时,神识亦是在储物袋中翻翻捡捡。
片刻之后,他想到了,神识亦是锁定住了那件东西。
除了那个东西外,他身上应该就没有别的能称为还虚境界的灵物了吧。
如此想着,他右手直接拍了拍储物袋,霎时间,一道黄色法符从储物袋中飞出。
这法符刚一出现,一股惊人的灵压就直接出现在天地间,这股灵压是如此巨大,以至于身边的洛西居士以及赤发老鬼都不由一阵侧目。
两人注视着楚轻竹拿在手中的法符,随后又彼此对视了一眼,心中皆是默然。
这股灵压…
可以确定的是,这股灵压完全在他们之上,看来这位楚道友之前没有说谎,他们祖师的修为真的要远超于他二人,
太好了,若是能请动这位祖师出手,他五山界人族的境遇定然能够发生翻天覆地一样的变化。
只是,该怎么请动这位祖师出手呢。这种级别的修士应该是很难有机会碰面吧。
取出祖师法符后,楚轻竹还是迟疑了一会,望着手中的祖师法符,面色犹豫。
这道法符乃是祖师在他打算去五山界之时赐予他的,能够在他危难之时救他一命。
可以说,正是因为这祖师法符的存在,他才有了在这五山界行事的底气,即使有时鲁莽也无所谓,因为无论何时他都知道他有后路可走。
既然祖师说过能救他一命,那就真能救他一命,不管局势如何恶劣。
但现在就要这么用掉这个法符么?而且还是用在这种地方,值不值得?
万一凝儿没有事呢?毕竟洛西居士也说了凝儿的本命魂灯显示她是安全的,万一去这个祭坛的不是凝儿呢?
楚轻竹都目光只迟疑了一会。随即就又重新变的坚定起来。
值得!他在心中告诉自己,只要能将凝儿带出来,那么一切都是值得的,法符没了可以靠自己,可是凝儿若是因为他今天的这番犹豫而出现了什么闪失,那么他到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下一刻,不给自己半点后悔的机会,楚轻竹直接将祖师法符放到了祭坛之上。
轰!
祖师法符被放入祭坛石洞之后,只过了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一道惊人的灵光就从这处残破的法阵之中亮起,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照亮了整个洛西学院。
许多正在学习道法的洛西学子看到这一动静都是不由的分出心来,猜测学院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幸好这灵光只是持续了一会的功夫,随后便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透明屏障直接生出,将楚轻竹笼罩进去的同时却又恰好将洛西居士以及赤发老鬼挡在外面,不让他们进入。
怎么回事?
祭坛发生了什么事了?
赤发老鬼一声惊呼,就连洛西居士面上也是第一次露出了慌乱神色。
然后他们更是眼睁睁的见到,楚轻竹的身影直接在那屏障之中消失了,与之一同消失的还有原先摆在石洞那里的法符,
与此同时,启明天之中,自得到还虚天命令的百里一族已经开始全力布置,调动了其手下能调动的全部力量。力求毕其功于一役。
而在某个夜晚,百里一族的某位后人却是要去做一件事。
只不过…
谁在这里?
帝京城某处,百里如风停住了前行的步伐,目光警惕的望向四周。
他不由得皱了皱眉,好像有人在跟踪他。
此时四周天色漆黑一片,他身上只穿着一身青衣,除此以外,唯有腰间一把软剑,其余的便没有再多装饰,甚至连一个储物袋都没有。
不用再躲了,出来吧,我知道你在这里。
你以为你能瞒过我么?
我已经发现了你的踪迹了!
百里如风一边继续走着,一边眼神不停的扫向四周,神识亦是在第一时间就朝着四周扫了过去。
得到的结果却让他心中一沉,四周更是一片寂静,连树叶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到,仿佛周围根本就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一切都只是他太过紧张了。
然而,过于安静本来就是一件异常的事情。
这么一处地方,怎么会连一点声音都没有?除非有人在故意躲着。
正当百里如风想要想方法将这个躲在背后的人抓出来时,有人却率先一步从阴影里缓缓现身了。
而当百里如风逐渐看清那人模样后,即使是以他的强大心智也不由的惊呼出声。
三叔?怎么会是你?
眼前这个从阴影里走出的人分明是他印象里,家族那个毫不起眼的三叔,百里哲。
启明境界初期的修为,并且一直处在启明境界初期,和许许多多的普通修士一样,平凡的没人能想起来,只等着寿元一到便彻底被人遗忘。
这么一个平凡的人此时出现在这个地方,实在是一件不平凡的事。
而他此前一直都不确定百里哲的存在,只是出于某种奇怪的直觉才认为有人在跟踪他。
这或许已经足够说明了一件事,后者在神识强度上,显然已经完全超过了他。
百里哲静静的看着眼前少年,少年熟悉的眉眼让他微微一怔。
如风,这么晚了,是要出去?他开口轻声问道。
是。
是去提醒那个天外来人?
不错。
百里如风很大方的直接承认了,事到如今,他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他早就对这个家不满,宴席上发生的事,不过是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