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方界派出的这群使臣到了宁丘湖湖畔时便停了下来,三两相望,都是面面相觑。
原来,无方界中,无论是法士还是武者,对他们来说,飞遁之术始终是一门极其难得的神通。
这也是为何莫将能轻易击杀那些天武与灵士的原因所在,凭借着飞行天赋以及他那遁速,几乎在每场争斗的一开始就立于了不败之地。
如武者,即便是天武境界,大多数人都是无法飞行的,至于法士,也得到了灵士境界方才能飞行。
或许有一些玄士能够凭借灵体的天赋来飞行,但这种人实在是太少见了,稀有无比。
而为了避免引起误会,无方界使臣团中的修士几乎修为都是玄士境界。
可宁丘湖却着实有些广大…
他们…无方界人望了望宁丘湖,悲哀的发现,他们竟然进不进去…
这实在太丢脸了啊。
就在无方界人一筹莫展之际,突然湖心岛中飞出了一群仙鹤。
这些仙鹤扑翅飞来,纷纷落在无方界人身边,温顺的低着头。
额…这是作何?
李辞、洪文石愣了愣,接着便听到脑中忽然想起了一温和声音。
这声音来的如此突然,二人不由浑身一个激灵,他们可是不知道如何运用神识的,面对着左晚秋的神识传音之术自然大为惊讶。
尊客可乘此鹤来湖心岛,左某在天河殿中恭候诸位。
湖中岛中亦有一殿名为天河殿。
不敢…不敢。
叨唠前辈了。
洪文石与李辞纷纷拱手,语气尊崇。
无论是岛中的仙家气象还是左晚秋露出的这手神识传音之术都让他们大为震撼,再也不敢拿捏身份了。
而这恰恰也是左晚秋所希望达到的效果。
知道了仙鹤的用处之后,紧接着无方界众人便纷纷弃马坐到了仙鹤之上,至于赤炎马则被他们寻了一个地界安置,甚至还派了两人看护。
仙鹤振翅高飞,众人何曾有过这种感受,而且从空中看岛中景色又是一番体会,一时间大呼小叫声不断。
至于宋守仁则更是不堪,死死抱住仙鹤的脖子,唯恐从天上掉下来。
可怜他座下的那只仙鹤,硬是被掐的面色发红。
行了数里地,终于是到了岛中地界,仙鹤从空中落下,宋守仁立马从上面跳了下来,双脚在地上连连踩了几下这才缓过神来。
一名二十来岁,气质温和的修士走了过来,其浑身上下仿佛有雷霆一般,声势逼人,但当无方界人望向他时,却又觉得此人如流水一般似乎能包容万物。
李辞对他确实有些印象的,那日天外之人降临时,他除了注意到左晚秋外便也留心到了此人,当时尽管他冥冥之中已经知道此人极强,可再次相遇时,竟然还是觉得此人深不可测。
楚轻竹眼眸一首,冲着诸人微微一笑,说道:
诸位道友有理,真人已经在天河殿中了,请随我来。
劳驾。
劳烦道友了。
洪文石、李辞亦是客气回话,无方界中以实力为尊,他们虽然没有与楚轻竹做过一场,无形之中却也能感受到对方要胜于他们。
楚轻竹领着无方界一群人去往天河殿,但在半途之中却有一群弟子过来领着大部分人去了下榻之处。
最终,只有李辞和洪文石留了下来。
二人也没觉得有丝毫不妥,毕竟此行便是以洪文石为主使,以李辞为副使的,便是楚轻竹不提,他们也会主动说起此事。
穿过一群建筑,楚轻竹和李辞、洪文石三人最终停在了一处殿宇前。
此殿气机宏大,远胜先前诸殿,在殿门之上更是悬有一方牌匾,上书天河二字。
李辞望了一眼牌匾上所题之字,顿时感觉一股惊人剑意似乎直接映照到了他的灵魂内一般,在这剑意之下他甚至升不起反抗的念头。
时间似乎过了许久,又似乎只过了一瞬,李辞茫然的抬起了头,身上已经被冷汗浸透。
楚轻竹淡淡道:尊驾小心了,牌匾上之字乃左真人所题,他可是我宗门之中的几名决定剑修,所题之字若是用来功伐足以诛灭一般的坐照境妖兽。
坐照境?宗门?
李辞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两个字,对坐照境有些不解,随后转念一想。心知这应该是这群天外修士的境界划分。
他诚恳道:多谢道友提醒,是在下鲁莽了。
无妨。
楚轻竹摇了摇头,随后推开了殿门,一步跨了进去,李辞和洪文石自然紧随其后。
进入阁中,洪文石和李辞便同时被一头巨大的狼妖给吸住了心神。
那…那是!
洪文石与李辞对视了一眼,再难掩饰住心中的惊骇神情。
这可是顶顶大名的莫将妖王啊,可是将人族灵士和天武随意虐杀的强大妖王,如今…如今竟然成为了他人的灵兽?
就在这时,莫将森然的眼珠突然冷冷的瞥了二人一眼,随后就又无精打采的趴在了地上。
二位道友有礼。
一个道人起身,神态温和。
两人这时才注意到在莫将身边竟然还盘坐着一个白衣道人,道人身负长剑,身上气机深不可测。
李辞、洪文石浑身一个激灵。
糟糕,光顾着末将了,竟然将这被大人给忘掉了。
二人有些苦恼,实在是莫将给她们的冲击太大了,杀死一头妖族与驯服一头妖族,这两件事中的差距可不是说说而已。
何况这个道人只用了数天时间久收服了,收服的对象还是无论在人族还是妖族中都赫赫有名的莫将。
见过前辈。
文石见过前辈。
二人连忙打了个稽首。
呵呵,远来是客,二位道友不必拘束,请随意落座吧。
左晚秋笑了笑便随意招了招手。
多谢前辈。
打扰了。
李辞、洪文石各自道了声谢便学着左晚秋的模样找了一处蒲团坐下。
不知二位道友来我天河宗有何贵干?
沉默了一会,还是左晚秋率先开口了。
这个…
李辞与洪文石互相对视了一眼,来之前他们本是计划好了一堆的说辞,可此时,在左晚秋的气机压迫下,二人实在不知如何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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