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3774/537123774/537123803/2021012114531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沈春意这边和王中天那边同时报了官,吕承松也不敢不重视,当即派人去捉拿李恩和紫儿。但是到了李家,李恩和紫儿已经不知所踪了。
李恩的父亲李茂亲自来沈春意的小院,要见沈春意,九璞拦了,说有什么事直接跟他说就行。李茂大喊,当初缺粮的时候,也是他伸出了援助之手,让沈春意不能忘恩负义。
“你的冰铺,仅仅这三年,就让你的生意翻了好几倍,你现在说我忘恩负义,不太合适吧,李老板。”沈春意走出来,冷冷的说道。
李茂苦笑一声,“沈小姐,我不这样说,你怎么会来见我。”
沈春意也知道他这是使的激将法,但是她因为端儿的伤情心烦意乱的,有些压不住火气,所以忍不住出来反驳了。
“沈小姐,从下个月开始,我的冰铺就会结业,我会带着两个女儿搬离大风县,搬的远远的,再也不会出现在您和王公子的面前,只求你放过我的女儿。”李茂抱拳恳求道。
“不可能,泼绿矾油,下乌头毒,多么恶毒的手段!就这样轻轻放过,难道要留着她去祸害别人!”不用沈春意说话,九璞就先不同意了,只要一想那瓶子绿矾油是冲着沈春意泼去的,他心里就一阵后怕。
“沈小姐,你也和恩儿交好一场,就放过她吧,我不想让她最后的日子还在牢中度过,求你可怜我一个父亲的心吧!”李茂哭求的说道。
“最后的日子?怎么说?”沈春意心里一跳,难道她真是得了自己想到的那种病?
李茂看了九璞一眼,有些难以启齿,沈春意说:“你不想说可以不说。”无论什么原因,沈春意都不会答应放过她的,端儿何其无辜,为了救她,落的大片的疤痕,放过她,怎么对得起端儿。
“恩儿和她的母亲得了同一种怪病,治这种病没有别的法子,只能靠……靠喝人血!”李茂凄然的说道。
九璞甚是意外,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他从小生长在漕帮,见识也不浅,但从没听过那种病是要靠喝人血治疗的。但是沈春意却不太奇怪,因为她知道有一种病,患病的人会很渴望喝人血,叫卟啉症,也有人叫吸血鬼病。
“恩儿是从荥阳郡回来以后才犯病的,她说当那些坏人取她的血时,她发现自己很想喝,从一开始生了这个念头,就再也止不住了。我养了十来个人供着她喝血,但是她还是病的越来越厉害了,她娘当初就是这个情况,熬了没多久,就去了!”李茂惶然说道。
现代医疗那么发达,卟啉症都是治不好的,所以沈春意知道李茂没有撒谎,她可能真的没有多长时间可以活了。
沈春意以前就发现了李恩畏光,身上常会长疱疹,人也比较忧郁,她以为是李恩从被退亲的事中走不出来,精神差造成的免疫力下降,没想到她却患上了卟啉症。
“李老板,你的遭遇我很同情,李恩患这种病也确实不幸,但是这不应该成为她作恶被原谅的理由,她对别人造成了不可逆转的伤害,我更没有权利替被伤害到的人原谅她。”沈春意坦言道。
“我可以补偿,我知道她伤了你丫鬟,也伤了王家少爷,我都可以补偿!”李茂急道。
“有些错误是补偿不了的,李老板你回去吧。”沈春意做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姿态来,彻底让他放下了念想。
李茂走时虽神色黯然,但是脸上并没有对沈春意的怨恨,这个人的心性不错,但是沈春意确实帮不了他。
“九璞,过去跟他说,他的冰铺可以继续开。”沈春意想了想说道。
九璞犹豫了一下就去追李茂,回来后说:“他说谢谢你的好意,但是冰铺他不想开了,等这里的事情了结后,他还是会带家人离开这里。”
第二日,大风县郊外的河里,浮上来了两具女尸,正是一直不见踪迹的李恩和紫儿。经过仵作验尸,两具尸体上都没有外伤,初步判断是自杀投河,死的那天正是端儿受伤和王中天中毒的那天。三日后,李茂葬了李恩,带着李爱远走他乡。
王中天病好以后,亲自来小院拜谢,沈春意和他谈了很久,其实王中天很有经商的天赋,他拉投资办的那场灯会就很成功。
“要是你把心思用在正途上,何愁你王家的生意不更上一层楼呢,堂堂男儿,岂能总是拘泥于小情小爱!”沈春意开启洗脑模式。
“你真的觉得我可以吗?”王中天惊喜的问道。
“不是我觉得你可以,是你本身真的很可以。”沈春意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他由恋爱脑快点转变成事业脑,不要再痴缠她了。
“我一直有一个构想,那就是……”得到肯定的王中天开始滔滔不绝。
沈春意连喝了三杯茶,才听他讲完,“虽然大风县这边不能说百废待兴,但是可以施展拳脚的还有很多地方,你的设想很不错。”
王中天飘飘然然的从小院离开了,吓得沈春意的人都以为她接受了他的求爱,沈春意忙解释,“我是接受了他,接受了和他合作一样生意。”
“什么生意?”九璞好奇的问道。
沈春意说:“在沿海地区建设港口。”
九璞一听急了,说道:“这样的生意你跟我们漕帮合作不更合适吗?”
“有一样生意更适合跟漕帮合作。”沈春意不急不迫的说道,等急性子的九璞彻底没耐心了才说:“制冰,你们漕帮主要就是运送货物,有了冰,一些难以保存的货物也能运送了,这些海边的鲜货也能运到内陆去了。”
跟九璞达成了合作,九璞就回了漕帮,沈春意身边一下子清净了很多,清清说:“小姐,你给九璞制冰的方子,是不是就是为了把他赶回漕帮去?”
沈春意摸了摸鼻子没有说话,她还真是这么想的。
端儿身上的伤一日好过一日,只是精神状态很不好,陈学武日日陪着,但是没再提求娶的事。
又到了采摘番薯的日子,沈春意又一次被请到了县衙,吕承松笑的和个弥勒佛一样,“珠珠是叫我叔叔的,你是她的表姐,也可以随着她喊我叔叔,春意侄女,咱们亲戚一场,你要是帮了我,我自不会亏待你。”
他口中的珠珠,是许丛娇和吕承柏的女儿。
“我的叔叔,因为算计我进了大牢,叔叔这个词在我这不吉利,吕县令还是莫要争着当。”沈春意笑着说道。
吕承松脸上有些挂不住,笑容勉强了很多,“你不要以为项筝将军护着你,你又靠上了王家和漕帮,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吕家背后可有山尖儿上的人,只需一根小手指,就能碾死你!”
“既然吕县令都靠上了山尖儿上的人,何必在这争抢我一个小女子的东西?”沈春意笑容不减。
看着油盐不进的沈春意,吕承松终于忍不住动怒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小心压不住富贵!”
沈春意嗤笑了一声,转身离开了,反正已经和吕承松撕破了脸。
收番薯的时候,发现有一块地的番薯被人挖走了,沈春意知道后也没有多想,只当是那好小偷小摸的人挖走了,这种爱占小便宜的人,哪里都会有。
番薯还没收完,吕承松带着一队衙差去番薯地里寻到了沈春意,“番薯就是她种出来的,听说今年种了好几百亩地的。”
几个衙差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沈春意,一看就是来者不善的。
沈春意看着几个衙差脸儿生,又看了看他们的服饰,说道:“几位差爷不像是在大风县当差的。”
“我们是在盐江府知府衙门当差的。”带头的官差扬了一下手中的令牌,又塞回腰间,“知府大人听说了番薯的事儿,请你过去问话!”
“盐江府?”沈春意挑眉,“番薯的事竟被知府大人知道了?”
“吕县令早已经上报!”带头的衙差说道。
沈春意看了一眼吕承松,眼中有几分晦暗,吕承松回避着她的目光。
收番薯的人都很激动,吕县令终于不压着推广番薯的事了,“小姐,这是好事啊!”
沈春意似笑非笑道:“这确实是好事儿!”
“那请沈小姐快跟我们走吧!赶路得需要两天,莫要让知府大人久等了!”官差开口道。
沈春意知道自己不能不去,她提出带着清清和陈学文,但是官差拒绝了,“知府大人只传了沈小姐一人!”
“我一个小女子孤身一人跟你们走,不太合适吧!”沈春意沉静的笑着。
“对啊,不能让我们小姐一个人跟你们走,我们都是种番薯的熟手,我们也去!”沈春意身边的人听完官差的话,也觉察出不妥来,纷纷说道。
清清和陈学文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坚定的站在沈春意的两旁,一副势必相随的模样。
带头的官差犹豫了一下,就应了,但只让沈春意带清清和陈学文两个人,并催促着他们尽快出发。
几人先回了小院,清清简单的收拾了包袱,带了些散碎的阴凉,又往衣服的夹层里塞了银票,就出发去府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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