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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五章 醒了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6529/520026529/520026633/202008311832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穆泽鸣怒气冲冲的走过来,深影把空盘子还给他,笑的像朵花一样,“劳烦穆小郎中给放到厨房里去。”

    “你,你……”穆泽鸣被气的说不出话来,扭头就往厨房走,苍子渊想说些好话哄他,许丛柔现在还在厨房里呢,他怕穆泽鸣告状,许丛柔对他印象就更不好了。

    这时深影把嘴里的点心都吞进去了,扬声喊道:“谢谢穆小郎中给的点心,沈夫人的手艺真不赖,小郡王,你别在这担心了,穆小郎中堂堂一个男子汉,不会干出背后告状的事情来的!”

    穆泽鸣听到深影的话,停住脚步,扭头说道:“你们这主仆俩,一样的厚脸皮!”然后哼了一声,就傲娇的离开了。

    “他不会真的告状吧?”苍子渊不安的问道。

    深影白了自家主子一眼,在北疆的时候,他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草原上的烈马都能征服,打了王爷的鸡血石都不怕,现在抢了块点心,就这般忐忑不安了!

    “他要是告状不就是承认自己不是男子汉了吗?”深影说道。

    “穆泽鸣最好面子,肯定不会承认自己不是男子汉的。”苍子渊放下心来,小口小口吃着手中的糕点,一脸的满足。

    等吃完后,苍子渊才问:“怎么就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呢?这边都找了?”

    “都找了,一无所获!”深影说道。

    “难道是大皇子的人把他带走了?”苍子渊猜测。

    深影一脸怪笑,“难道他俩真是那种关系,所以大皇子派人将他救走了。”

    大皇子被召回京城后,苍子澄就将沈继祖带到了战场上,可是沈继祖却在战场上失踪了,至今都没找到。

    “小郡王,先不说沈继祖了,我给您带来了两样好东西。”深影说着从怀里掏出两个圆溜溜的东西,其中一个长一些发红,而另一个更圆一些是土黄色的。

    “这是什么?”苍子渊问道,他没见过这两样东西。

    “这时当初沈小姐让我找的,一个叫番薯,一个叫马什么薯的!”深影一脸献宝的样子。

    “意儿让你找的?你从哪里找到的,找到了多少?”苍子渊将番薯和马铃薯拿过来,仔细看了看。

    “这是从倭寇的船里搜出来的,当成了战利品在营里放着,看起来不值钱,也没人要,有小半船呢!”深影说到。

    “没人要咱们要了,你都弄过来!”苍子渊说道。

    深影抱怨似的说了一句,“小郡王,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您也算立了不小的功劳,这战利品中的金银一点也不要,就要了这么一堆土蛋蛋,亏不亏啊!”

    “本郡王视金钱如粪土,你跟着我这么长时间了,现在才知道?”苍子渊说完又想起了什么事,“办完了这件事,你派个人给老李家送点银子。”

    “不用等办完了这件事,我回去了就派人过去。小郡王,你打听打听沈家二小姐和三小姐的喜好,给她们找点事做,这样你就又有机会守在沈小姐身边了!”深影附在苍子渊耳边说道。

    “深影,你脑子这么灵,怎么连个媳妇也找不到?”苍子渊问道。

    “您这就不知道了吧,我脑子好使就是因为不找媳妇!”深影还有点得意的说道。

    苍子渊踹了他一脚,“滚吧!”

    深影走后,苍子渊去看了看沈春意,秋浓正在给沈春意念书,润夏带着藏冬在软塌上玩。藏冬不认生,一见苍子渊就让他抱。

    润夏便说:“小郡王,您带着藏冬玩一会儿吧,我给长姐按按穴位,泽鸣哥哥刚刚教了我,我正想试试呢!”

    苍子渊抱起藏冬,没想到他小小一个人儿,竟然这么沉,但是看着润夏好像抱的很轻松。藏冬抓着苍子渊腰间的玉佩玩,苍子渊就跟润夏聊起天来,问了问沈春意没在的这段日子,家里有没有什么事。

    润夏对苍子渊没有那么大的意见,她只知道苍子渊救过长姐好几次,长姐来找她也是为了报恩,便絮絮叨叨的跟苍子渊说起家里的事来。

    知道皇上把临安府的宅子给他们要了回来,还破了那些流言,苍子渊笑着说:“意儿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

    在山上小木屋住的那段时间,沈春意曾跟苍子渊说过,就怕以后有人拿藏冬的身世攻讦他,现在有了皇伯伯的那句话,谁也不能再拿藏冬的身世说事了。

    说着说着润夏突然停住了,她看见沈春意本来白嫩嫩的手心有一个大大的疤,和她手上的很像。

    “这是怎么弄的?”润夏语调平静的问道,秋浓也不念书了,看看自己长姐手中的疤,又看看自己的二姐,露出几分担忧来。

    苍子渊眼睛暗了暗,说:“在军营的时候,沈继祖……”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润夏又继续手上的动作,依旧用很平静的语气说道:“等我再见到他,一定会亲手杀了他!”

    “等他在出现,不用脏了你们的手,我定不会放过他!”苍子渊说到,沈春意一定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手上沾血的,这件事不如由他来做。

    润夏没有应声,从沈继祖把红红的炭火放在她手心的那一刻,他仿佛就成了她挥之不去额噩梦,她要亲自给自己和长姐报仇,这个噩梦才会真正的消失。

    这时沈春意突然像知道了润夏的心事一般,握了握她的手,润夏眼圈一红,轻轻的说道:“长姐,你放心,我没事。”

    总说沈春意快醒了,快醒了,可沈春意总是迟迟不醒。

    许丛柔一边给沈春意擦拭着脸和手,一边说:“意儿,你怎么这么贪睡了,是不是因为之前压在你身上的担子太重了,所以你想好好偷一次懒了?我的意儿也还是个孩子呢,可是这两三年却从没好好玩耍过。母亲答应你,等你醒了,什么也不让你做,春天你就去放纸鸢,夏天就去池塘采莲,秋天就去山上摘果子,到了冬天就去雪地里打雪仗,母亲再也不拘着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好不好?”

    说完许丛柔就一脸期待的看着沈春意,多希望她能应她一声,可沈春意仍旧沉沉的睡着,什么反应也给不了她。

    许丛柔轻叹了一声,就出去倒水,这时藏冬一个人摇摇晃晃的进来了,他趴到床边,好奇的看了看这个一直沉睡的姐姐,还伸手拍了拍她的脸。

    沈春意本还在黑暗中沉浮,突然感受到了一双小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脸,她觉得自己只要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光明,便努力的睁开眼睛。眼前的亮光让她很不适应,她眯着眼睛,看见一个小小的背影踮着脚扒着桌子上的茶壶,那茶壶似乎还冒着热气。

    “不要!”一声嘶哑的呼喊声从沈春意胸腔里传出,她摔下床,用尽全力把那个孩子扑到在一边,紧接着那个茶壶就掉了下来,炸裂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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