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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旨意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158/534694158/534694184/20201228150319/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来的公公是皇上身边的永年公公,许丛柔旧年里跟着沈观海回京述职的时候见过他。

    突然派公公过来,是因为皇上吃松花蛋的时候多问了两句,知情的人说这松花蛋是沈观海的家人做出来的。

    皇上才想起来沈观海去世时他就想派人来吊唁,但当时战事告急,倭国举全国之力来犯,便没顾得上,现在算起来,沈观海已经去世快两年了。

    随着松花蛋被进贡到宫里,那些谣言也跟着传进了宫里,那天张贵人从孙皇后那出来,就去御书房给皇上送点心,还把这事说给皇上听。

    没想到皇上不仅没说许丛柔一句不好,还派永年公公来给藏冬送了一块玉佩,并带了一句话,子肖父,希望藏冬大了也能想沈观海一样,成为大苍国的栋梁。

    永年公公不是直接来的三川府,他先去的丹阳郡临安府的沈家大宅,将沈观山他们从大宅里赶了出去。说这座宅子是皇上赐给沈观海和他的妻女的,沈观海去世了,这座宅子也应该是他的妻女来住,什么时候轮到早就分家的哥哥弟弟来住了!

    这时沈卢和沈观云还在大牢里没出来,沈观山当着家。

    “这位公公,我是沈观海的亲娘,难道分家了,我这亲娘也住不得自己儿子家了吗?”沈孙氏大声喊道,皇上身边的公公,知府见了都得礼遇三分,但是沈孙氏不懂这些,只觉得皇上身边的奴才也是奴才,和她这个老太太的身份差得远了。

    沈孙氏不懂但是沈观山懂啊,他拉了自己的老娘一把,急忙作揖赔礼,并说:“公公大人,那许氏在我二弟病重时和下人有了苟且之事,还怀了孩子,已经由我爹娘做主将她休弃了,我们才住进了这个家。”

    “据我所知,那件事曾闹上公堂,还是薛扬大人主审的,薛扬大人并没判沈夫人有罪。”永年公公一甩拂尘说道。

    沈观山一听永年还称许丛柔为沈夫人,便知道这件事他是向着许丛柔的。

    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当初没治罪也是因为证据不足,并不能说明许氏就没做那些事啊。现在她和她几个孩子都已经不是我沈家人,皇上赐给我二弟的宅子也就和他们没关系了。爹娘思念二弟留在了这里,我们陪着爹娘住在这里也是为了方便伺候爹娘,还望公公大人见谅。”

    此时永年对沈观山早已没了耐心,只不过在宫里这么多年,他早就练就了一身喜怒不形于色的功夫,此时脸上不显怒气,但是说出话却让沈观山一下子慌了神,“皇上亲赐令牌于沈大人的遗腹子,并说了子肖父,希望沈藏冬能像他的父亲沈观海一样成为国家栋梁。你现在在这说的话句句有悖于皇命,不知沈老爷可知道抗旨不尊是什么罪名?”

    抗旨不尊可是要杀头的,沈观山的冷汗一下子流下来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给自己辩白。

    这时沈孙氏又开口了,“公公,皇上离得远,我家的事他知道的不清楚,被许丛柔给骗了……”

    沈孙氏的话还没说完,永年便怒喝一声:“大胆,你有几条命?敢在这里说皇上的不是!”

    “娘,你可别说了,公公大人,我们这就搬出去,皇上的旨意我们肯定遵从的!”沈观山拉着沈孙氏跪下,一边磕头一边说道,一句抗旨不尊已经吓掉了他半条命,沈孙氏还敢说皇帝不对,那是真真不想要命了。

    沈观山他们当天就搬出了沈家大宅,永年公公派人寻到了张管家,看着他们收拾东西,不属于他们的一分一毫都没让他们带出去。

    沈孙氏本来还想闹着留下的,但是永年公公说了两句话,她就跟着沈观山走了,“据我所知,沈卢可是进了大牢,进过大牢的人,任他是谁的爹也进不了皇上赐的宅子,老太太要是愿意和沈卢等人断了关系,可以留在这里。但是等沈夫人和她的子女回来了,要是想告你们个污蔑之罪,想必也是能告的成的,到时候你还是得从这个宅子里出去,那些和你断了关系的接不接收你,就无从可知了!”

    其实皇上让永年来下这样的旨意,也是看透了这件事背后的事实。他从一开始就想重用沈观海,这样没有背景又有才能的人有时是很好用的,他只会忠于皇帝,不会被大家士族左右。

    所以当初详查了沈观海的底细,沈家人到底是个什么德行他也是清楚的。

    先不说许丛柔的母亲曾救过皇上的亲弟北平王,皇上念着许丛柔母亲的功劳也会偏向许丛柔。皇上自己也是见过许丛柔本人两次的,说她是能做出那种事情的人,皇上是不相信的。

    这件事更像是有人为了抢夺家产,故意向许丛柔身上泼的脏水。这件事远在京城的皇上能看得出来,这临安府的人怎么会看不出来,只是孙知府明显偏向沈卢那些人,无人敢为沈观海的妻女说话罢了!

    知道永年公公来了,临安知府孙德旺想来见一见,不过永年没有见他,等沈观山沈孙氏等一些人搬离了沈家大宅,他就急匆匆的赶去了荥阳郡的三川府。

    这一道旨意,彻底击碎了三川府愈演愈烈的谣言,皇上都亲自下旨了,一句子肖父,以后谁人敢再说藏冬非沈观海亲生?

    “多谢永年侍官!”许丛柔带着润夏、秋浓、藏冬给永年行了一礼。

    “沈夫人快快请起,愿你谨记皇上的嘱托,把小公子培养成才,也不枉费皇上为你们花费的心思。”永年过去想亲自把许丛柔扶了起来,可许丛柔往后退了一步,又向京城的方向磕了几个头。

    “我记得沈大人有三个女儿,大女儿叫春意吧,小时候杂家还见过一次,怎么现在不在这里?”永年问道。

    许丛柔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总不好就直接说沈春意听闻苍子渊遇险,就去找苍子渊了吧。

    还好许铎接了话,“当年在临安府的时候,她们娘几个被沈家人拘禁折磨,我家意儿她头上受了重伤,如今还在外求医呢!”

    永年还记得沈春意小时候可爱的模样,知道她如今被伤痛缠身,不禁唏嘘了几句。

    永年没有在三川府久留,他也是皇上身边用惯的人,急着回宫伺候皇上。

    走前许铎做主把做豆腐的方子给了永年,“这豆腐是我家意儿和几个厨娘无意间做出来的,别有一番风味,而且只用最平常的黄豆就能做出来。意儿一直想把豆腐推广出去,让咱们大苍国国民的饭桌上添道菜,但我们没这个本事,只能劳烦侍官您了!”

    永年推辞了几句,“他们孤儿寡母的不容易,这也是个挣银子的门路,就留着吧!”

    “皇上亲自下旨证明了他们母子的清白,让他们有底气立于世,我们无以为报,这个豆腐方子是我们回报皇恩的一点心意。”许铎坚持要给,永年就收下了。

    走前永年又嘱咐了一句,“那沈家大宅已经收了回来,沈夫人还是亲自去一趟,打理安排一下才好,御赐的宅子,即便是主家不住,也不能荒废了。”

    许丛柔虽然想着赶去大风县,但是那宅子又不好不管,所以先绕道去了临安府,正赶上沈观海的忌日,祭拜完沈观海才匆匆向大风县赶过去。

    这边农庄,店铺还有学堂一堆事,许铎留下来打理这些,正好恒一回来了,也能帮忙,只是恒一这次出去没有什么收获,余晖和沈观海的身世依旧是迷。

    再说大风县那边,倭寇已经全部被歼灭,这次倭国的男子只要是能拿的起刀的,全部参与了这场战争,这也是这场战争能持续这么长时间的原因。

    倭国不胜就等于亡国,皇上下令派安西郡王苍子澄远征倭国,过不了多长时间,倭国的国土就会变成大苍国的国土,不降不顺的倭国人也只剩死路一条。

    其实倭国也曾像朝国一样臣服过大苍国,是大苍国的附属国。可是每过百年他们就造反一次,败了就伏低做小,说愿意继续做附属国,反复几次,苍国已经彻底没了耐心,所以这次只有占领没有臣服。

    苍子渊从端儿手中接过帕子,给沈春意擦了擦嘴角的药渍,柔声说道:“我们查出来,这次跟倭寇打仗时,朝国曾偷偷给倭寇提供过粮草,看来这个附属国他们是不想做了。等你醒了,我就跟皇伯伯请旨,出征朝国,这种阳奉阴违的小国,实该好好教训教训,不然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这次帮倭国,下次就不知道帮谁了!”

    穆泽鸣从外边走过来,刚好听到苍子渊的话,“你就会跟意儿说这些打打杀杀的,就不能说些好听的。咱们苍国刚跟倭寇打了这么长时间的仗,该好好休养生息才是!”

    “你懂什么,讨伐一个国家可不是毫无理由和根据就能讨伐的,我们抓住了朝国的把柄,不好好教训他们,怎能扬我大苍国国威!”苍子渊白了他一眼说道。

    穆泽鸣不服气的说:“你去扬我国威可以,就是别再大老远的闹失踪,还让意儿去找你!”

    “穆泽鸣,要不是还要你给意儿治病,你看我怎么教训你!”苍子渊怒道。

    端儿和清清无奈的摇摇头,小姐的情况有了好转,这俩人就有心思斗嘴了。可不是小姐刚被找到的时候了,那时小姐的头上,耳朵,鼻子和嘴巴里都是血,几乎没了脉搏。小郡王抱着小姐去求医,碰到了赶来的穆泽鸣,一诊脉穆泽鸣就白了脸,小姐危在旦夕。

    那些天,他们两个人吃饭喝水都顾不上,更顾不上收拾自己,一个头发散乱着,一个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哪还有一点尊贵的小郡王和体面的太医院判之孙的样子。

    后来小姐的命被保住了,这两个人还抱头痛哭了一场,哪像现在一见面就斗嘴,小姐这还没醒呢,要是醒了,还不得天天打架啊!

    但是端儿和清清还是私下说过,就算他俩天天打架,她们也盼着小姐能早日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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