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372/524700372/524700402/202009282231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那天晚上任苍子渊和传良怎么问,沈春意都没有说出拿什么去换粮食。
“意儿,不兴这么卖关子的!”苍子渊撒娇似的说道。
传良感觉一阵恶寒,夸张的打了个寒颤,引的苍子渊锤了他一拳,玩闹过后,传良可怜巴巴的看着沈春意,“小兄弟,你想到了什么办法,快快说于我听吧,好让我知道我这脑袋能不能好好的长在我脖子上。”
沈春意抿着嘴摇了摇头,苍子渊虽然自己也很想知道,可舍不得让传良这样追问沈春意,又锤了他一下说道:“你把我带回军营去可是大功一件,大哥不会把你怎么样的!”
“小郡王,世子和我们安西郡王体谅我们征粮的难处,可是有些人不体谅啊!”传良苦笑着说道。
苍子渊脸色有些不好,这个有些人恐怕就是大皇子吧!
“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做成这件事。”沈春意说道。
苍子渊把晚饭推到沈春意跟前,浅笑着说道:“我信你,快吃饭吧!”
第二日沈春意早早的就起来了,苍子渊和传良陪着她,先去药房买了些东西就直接去了李家的粮店。
但是李家的粮店很久没有开门了,现在世道乱,难民多,粮店被哄抢好几次后就关门歇业了。
啪啪啪,传良大力的拍着粮店的门,许久一个小伙计才打着哈欠来开门,“拍什么拍,没看见停业了吗?”
“小哥,我们不是来买粮的,我们是来找人的!”沈春意上前说道。
那小伙计白了沈春意一眼,“找什么人,我这没有你要找的人!”
“我是从荥阳郡的三川府来的,来找你们东家的!”沈春意说着塞给了小伙计一串铜板。
小伙计掂了掂手里的铜板,满意的笑了笑,“找我们东家别来这找啊,东三街的李家大宅,我们东家住那里。”
沈春意一行人又来到了李家大宅,门房一看是个半大小子想找李老板,连通报都懒得通报。
最后还是传良亮出了校尉的身份,沈春意几人才进了李家。
“你们找我什么事?”李老板名叫李茂,年约四十,一脸狐疑的打量着几人。
沈春意先说了她认识李家的两个小姐,又说了一些在三川府的事,李茂打断了她,又问了一遍他们来有什么事。
沈春意便说要和李茂单独谈,跟着李茂进了书房。
苍子渊自打沈春意进去就心神不宁的,一直在书房的门外等着,听着里边的动静,做出随时闯进去的样子。
“我手里没有粮。”沈春意说完来意后,李茂说道。
沈春意看着他,似笑非笑的说道:“要是你手里没有,我就不会来跑这一趟。”
“你到底是什么人?”李茂又问了一遍。
“我是李家小姐的故人啊,你要是不信,可以让李恩李爱出来一见啊!”沈春意说道。
“你这混小子,我女儿岂是你想见就见的,你是男子,你被掳走没有什么事,你可知我女儿要承受些什么吗,你现在是要拿这件事来威胁我吗?”李茂恼怒的说道。
沈春意是故意没有表明女子的身份的,一是她后边要去军营,怕让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后再有什么麻烦。二是她作为个男子来到李家,又说认识李家小姐,李老板就不得不单独见她。
“我不是威胁你,当初我们是一起逃出魔爪的朋友,李恩说如果我有用得到她的地方就来找她,我现在确实是有求于她,不,是有求与你!”沈春意真诚的说道。
“你进了稳东军了?”李茂眼睛一转,问道。
“算是吧。”沈春意说道。
李茂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有粮,你们想用那种方式拿去?”
“当然是公平的方式,您有多少粮?”沈春意又问。
“三千石!”李茂说道。
沈春意摇了摇头,“不够!”
李茂将灼人的目光投向了沈春意,沈春意坦然的迎着他的目光,不闪不避,毫不退让。
最终,李茂又说道:“三日内,能凑齐五千石。”
沈春意露出了满意的笑脸。
李茂又问:“你拿什么来换我这五千石的粮食?”
沈春意说:“我听李恩说,您常常说,海里的都是宝,就是没办法运到内陆去,我帮您想了个办法?”
“什么办法?”李茂怀疑的看着她。
沈春意拿出了怀里的硝石来,又拿来李茂洗手的盆子,和桌上水壶里的水,捣鼓了一会儿,就弄出了冰。
“这……这是戏法吗?”李茂震惊的问道。
“是不是戏法,您试试不就行了吗?”沈春意教李茂试了一遍。
“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的?”李茂问。
沈春意收敛了脸上的笑意,“跟我来的人,一个是校尉,另一个的身份比校尉还高,这法子是我们主子的,主子的身份不是你能打听的。”
沈春意不会说这是她的法子,怀璧其罪的道理她懂。
“那你怎么保证……”
“怎么保证你的利益?我们主子说了,只要你肯交粮,沿海地区三年内,不会有人用这种法子制冰,以李老板的头脑,这三年能靠这法子挣的银子怎么也比五千石的粮食贵吧!。”沈春意说道。
“三天后,我会准备好五千石粮,你们派人来运就行。”李茂说道,他也没说要立契约什么的,其实稳东军就是强征了他的粮食,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沈春意离开前问李茂,“李恩和李爱怎么样了?”
李茂低着头,声音有些低沉,说道:“小爱还好,毕竟年纪小,没受什么影响。小恩她……她被退了婚,和她定亲的那户人家知道了她被掳走的事,非说她……她没了清白!现在小恩整日把自己关在屋子里,浑浑噩噩的,不知能撑到什么时候?”
“那么难的时候都熬过来了,怎么现在倒过不下去去了呢?李叔叔,请您告诉李恩,有的人从不去赶什么浪潮,也不去搭谁的船,因为她自己有海!”沈春意扬声说道。
“哎!”李茂红着眼睛应了一声,再看沈春意时,眼里多了一层感激。
出了李家大宅的门,沈春意才笑着对传良说道:“这次谁也不能把你的脑袋和脖子分开了!”但是她心里却酸涩难受,大概是因为听了李恩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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