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372/524700372/524700402/202009282231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这天晚上的菜很丰富,除了陈学武,痊愈的苍子渊也可以吃烤兔腿,烤鱼和麻辣兔丁了,可是心事重重的苍子渊却有几分食不知味。
“小将军,你看这个兔子腿儿烤的多好啊,颜色金黄,还一点焦糊的地方也没有,给你吃。”沈春意递给苍子渊一个烤兔腿儿,对他眨眨眼,好像在说,有什么事等吃完饭再说。
苍子渊会意,接过去狠狠的咬了一口,赞了一声好吃。
不知道下午的时候,苍子渊和东叔说了什么,现在这两人别别扭扭的。东叔夹了一块肉,想向往常一样夹给苍子渊,抬了几次筷子都不好意思放过去。沈春意悄悄的用胳膊碰了碰苍子渊,苍子渊把碗举过去,东叔夹的那块肉,才放到了苍子渊的碗里。
终于吃完了饭,端儿和清清把碗收出去,清羽又去外边看他的小白兔了,沈春意说:“还是把白天的问题讨论完吧,要不下顿饭还得别别扭扭的吃。”
沈春意、苍子渊、东叔、陈学武几人争论不休,最终谁都没有争赢沈春意,最后还是同意了沈春意的方案。
兵分三路,东叔带着清羽去京城,沈春意和苍子渊伪装成投靠亲人的兄弟俩去军营,从楚家借的人扮成苍子渊引开大皇子的人。
沈春意之所以能说服苍子渊还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你若同意我跟你一起去,路上你还能护我几分,你要是不同意,我就自已偷偷去,到时候路上出了什么事,恐怕无人会知了。
非要和苍子渊一起去,也是因为沈春意听陈学武说,独身赶路的青年男子,很容易被那队人盯上,所以沈春意才想到了和苍子渊乔装打扮一下再赶路。
第二日他们就开始为出发做准备,东叔陪着沈春意去了一趟城中的楚家铺子,沈春意拿出了楚景给她的玉牌,将一封信交给楚家的掌柜,请他派人以最快的速度交给楚景。
两人又在城里买了一些路上用的东西,逗留了差不多一整天的时间,等回到小木屋的时候天都快黑了。
苍子渊出来迎了好几次,一见沈春意就笑着说,“今晚有你爱吃的菜。”
东叔在一边看着还有点吃味,苍子渊眼里只有沈春意,一点也不把他这个刚相认的小舅舅放在眼里啊。
等进了屋,清清和端儿已经在摆饭了,沈春意才知道苍子渊说的他爱吃的菜是什么了,桌上摆着一个大盆子,里边都是虾。
沈春意没像苍子渊想象的那般高兴,反而有几分嗔怪的看着他,“那溪里虾少,你弄了这么多,得在冷水里泡多长时间啊?”
“没多长时间,男儿火旺不怕冷,冬日里的海水不更凉吗,跟倭寇打仗的时候,我和将士们曾泡在水里一夜,现在不还是什么事都没有!”苍子渊混不在意的拍着胸脯说道,露了几分孩子气。
在冬日里的海水中泡了一夜,沈春意一想那情景就觉得心疼的喘不过气儿了。
倒是清羽听着苍子渊的话觉得豪气万分,跟着喊道:“男儿不怕冷,我也要打倭寇!”
苍子渊拉着沈春意在桌边坐下,亲手给她剥了一个虾,这虾没有海虾大,但也清甜可口,沈春意吃了一个就弯了眼睛,“好吃。”
这顿饭苍子渊就顾着给沈春意剥虾了,他手快一会儿一个,所以差不多半盆子的虾都进了沈春意的肚子。
睡觉前,沈春意拿着一些干姜片给苍子渊,“你拿这个泡泡脚,这是驱寒的,你可别不拿着凉当回事儿,要不等老了,身上得添一堆的毛病!”
苍子渊看着沈春意像管家婆一样,有些想笑,沈春意又瞪了他一眼,“今日这虾我是吃够了,以后你别下水了!哎,光用这姜可不行,我明日再去趟城里,抓些驱寒的药草来!”
“意儿,我就是下水摸了些虾,不用这样的。”苍子渊无奈的说道。
沈春意眉头一皱,“不光是因为你今天下水,你之前在海水中泡了一夜,身体肯定得吃大亏了,得好好调养才行!”
看着沈春意这般着急的模样,苍子渊的心仿佛被放在了一块棉花上,又柔又软。
第二天东叔就带清羽启程了,他们先去京城,临走前清羽抱着苍子渊哭了半天,东叔刚把苍子渊是他表弟的事情告诉他,他们就要分别了。
清羽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只他最喜欢的小白兔,其他的都放生了,因为沈春意告诉他,这样做等他回来的时候,山上会有很多小白兔。
送走东叔和清羽后,沈春意心里有些闷闷的,“也不知道清羽还能不能再回到这里,再来看他的小兔子。”
“我本想劝说舅舅不要带清羽去京城,但是舅舅说无论什么时候他都要和清羽在一起。”苍子渊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胡乱的画着,想来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沈春意没问苍子渊为什么劝东叔不带清羽去京城,想必东叔已经把去京城的危险跟他说了,他才会这样劝他。
又过了几日,从楚家借的人终于到了,他们来了三个人,其中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跟苍子渊还有几分相像。
楚家的人来了,沈春意和苍子渊也要出发了,这晚端儿和清清情绪都很低沉,沈春意不厌其烦的劝着,“我不是不愿意带你们一起去,是不能带你们去,只有我和小将军更容易伪装,人一多就很容易惹别人注意了。而且一旦遇到什么危险,需要顾及的人也多,倒不容易脱身了。”
“小姐,要不你留在这里,我扮成小郡王的弟弟,跟他去军营吧!”清清说道。
沈春意看着清清,无奈的说道:“那假如路上遇到什么状况,清清,你有信心能帮小将军脱身吗?”
清清怔了怔,“我……”
沈春意自嘲的说道:“我也不是说我就比你们聪明了,只是我与小将军交情至深,假如遇到危险,我愿意为他豁出一切!清清,端儿,我相信如果遇到危险你们也会为我豁出一切,但对小将军就不一定了,这是人的本能!”
这时半天没有说话的端儿开口了,“小姐,你既然知道我们会在危险的时候为你豁出一切,你怎么就不知道我们眼看着你去赴险,却什么也做不了,有多心痛!”
“我知道,我怎么能不知道!”沈春意握住端儿的手,“只是,这是我最后想做的事了,就让我再任性一次吧!”
端儿听完就捂着脸哭了起来,哭声里有几分绝望,她知道自己是改变不了沈春意的想法的。
沈春意把端儿和清清拉到跟前,柔声说道:“等陈学武的伤好了,你们就去那边找我,咱们就回家!”
第二天,三个男子拍响了城中县衙的大门,其中一个少年自称是稳东军的鹰扬将军,让县令派人护送他回军营。
同一时间,苍子渊和沈春意早已经出了城门,两人身穿粗布衣衫,上边还有补丁,脸色黑黄,眼神畏缩,像是没出过门的农家小子,有人问他们去哪里,就露出几分憨笑来,说:“去投奔俺舅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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