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209/526100209/526100234/2020101914342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而沈观云的院子里就更热闹了,梨花被打的和猪头一样,正在寻死觅活的,沈观云为了给梨花出气,对沈李氏下了死手,沈李氏拼命反抗。
沈卢赶到后,沈李氏正和沈观云打成一团,沈卢派了好几个人拉,都拉不开他们。直到沈观云一拳打在沈李氏的鼻子上,沈李氏一口咬到沈观云的耳朵上,两个才嚎叫着分开。
只见这两人一人捂着鼻子,一人捂着耳朵,手指缝中都有血流出来。
沈继宗见他娘半天不给他送鸡腿,忍不住过来找,一进屋就看见沈李氏满脸血,急的一声怪叫,就像个小牛犊子一样,冲这沈观云撞过去。
沈继宗虽然愚笨,但是也知道这个家里就他娘对他好,而打他娘的人只有他爹,往日也就打的鼻青脸肿,但这样满脸是血还是第一次见,所及沈继宗一下了受不了了。
沈观云本就和沈李氏打急了眼,又见沈继宗冲过来,一下子怒火中烧,抄起凳子就向沈继宗的身上砸去,看那架势,好像打的不是自己的儿子,而是自己的仇人。
看着沈观云发了狂的模样,众人都吓呆了,沈卢也忘了拦,只有沈李氏跑过去,挡在沈继宗的身上。
沈观云一下接一下的砸过去,看着沈李氏头上的血流出来,好像才一下子回了神,扔了手中的凳子。
请来的大夫再沈府待了半日,才看完所有的病号,上次沈继祖受伤就请的他,沈卢觉得他嘴严,今日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还是请的他。
梅花虽然流产了,但是她体质不错,好好养着就行,身上那些皮肉伤养两日就没事了。
沈观云伤的最重的就是耳朵,但也不算太厉害,沈李氏没下死口,要不那种情况下给他咬下来都有可能。
沈继宗人吓得有些呆滞,身上有是外伤,没有大碍。
最厉害的就是沈李氏,伤在头上,又留了好多血,大夫忙活了好半天,才算保住命了。
给了丰厚的诊金,半是威胁半是讨好的将大夫送走,沈卢才长出了一口气,瘫在椅子上不想起来。
那大夫出门后冲着沈府的大门狠狠呸了一口,这都是什么人啊,一家子人,废的废,伤的伤。流产的流产,这是恶事做多了遭了报应啊!
沈孙氏吼了几嗓子被关起来吵闹不休的沈何氏,看了一眼将将保住命的沈李氏,给明日就要出发服兵役的沈继祖收拾了些细软,沈继祖的眼睛看向她的时候,一点人气都没有,让她心里直发毛。
沈孙氏仿佛被抽干了力气般,瘫坐在沈卢旁边的椅子上。
他们虽把许丛柔和那三个孩子赶出了沈府,却没搬到上房去住,因为每次他们去上房的时候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们。
沈孙氏坐在椅子上看着上房的方向说:“老头子,你有没有感觉有些奇怪,自从我们来到了这里,看着像什么都得到了,可是我们却死了一个孙女,废了一个孙子,两个儿媳妇,一个疯魔了一个快死了,老大好不容易有了孩子却掉了,老二压根就有不了孩子!”
“你想说什么?”沈卢目光幽幽的盯着沈孙氏。
“是不是老二……老二在报复我们?”沈孙氏吞吞吐吐道。
“报复我们?我们不欠他的,这些都是他该换给我们的!”沈卢恶狠狠道。
“不如,我们请个道士做法……”
沈孙氏的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疾风吹来,屋门被狠狠的关上,发出一声巨响,桌子上墙上的画突然掉下来,擦着沈卢和沈孙氏的身子,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沈孙氏微微颤抖着把那副画扶了起来,那是一副慈母贤父图,沈孙氏和沈卢齐齐白了脸。
“这话以后休要再提!”沈卢厉色道,沈孙氏慌忙点头。
沈继祖临走前去了沈继宗的房间,对沈继宗说:“三叔说了,等他好起来了,还是会打死你!打死你娘!”
又去看了看沈春花,跟她说了说沈何氏有多么的可怜,春花是个善良的孩子,把疯子放出来的事她最擅长了。
最后他又去见了沈卢,说:“我们书院的夫子,年过五十又添了一个儿子,阿爷想要后代,不一定得要靠着我爹和我三叔。”
既然他要去送死了,那这些人怎么能在这里安享富贵呢!
沈继祖的马车也停在了食享庵的门前,他让车夫给他打包一些饭菜路上吃,突然一阵熟悉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
“子樱,你看,这是我新穿的手镯,好不好看?”
沈继祖撩开车窗上的帘子,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润夏站在二楼窗前,抬着手,让另一个极漂亮又贵气的女孩看她手上的镯子。
“润夏,真漂亮!”
“我还给你做了一条呢,我长姐和秋浓都没有呢!”
他又看到了秋浓和一个十分贵气的公子说着话,隐隐约约还能看到沈春意,在笑着说着什么,一个英气十足,一个十分儒雅的公子围在她身旁。
她们都在笑,沈春意,沈润夏,沈秋浓,她们怎么能笑的那么开心呢。
沈继祖充满恨意的看着沈春意她们,她们的笑脸狠狠的刺激了他,让他想发狂,他要去送命了,可她们却那么开心的在酒楼里吃饭。
他费尽力气临安府的世家公子都不愿意和他来往,可是她们明明已经那么落魄,名声都没了,那些世家的公子小姐还愿意和他们来往呢。
他不甘心,可是再不甘心又怎样,车夫买完吃的回来,赶着马车,带着他和他的不甘心驶向了远方。
沈春意不知道沈府的那些人发生了那么多事,她看着正与糖醋鱼奋战的苍子渊,有几分心酸,这怎么看都是一个还未成熟的少年,却要在不就得将来奔赴战场了。
沈春意仿佛看到,他挥着刀剑与敌人拼杀,有血喷溅在他的脸上,不知是他的还是别人的。她仿佛看到他骑在马上,冲在最前面,敌人的箭雨向他射来。
心中一阵绞痛让沈春意眼睛发酸,她赶紧闭上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但苍子渊看出了她的异样,担心的问道:“意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此时的沈春意多想对他喊,我不想你去战场,你的父亲,你的两个哥哥都为了家国征战疆场,你们一家为大苍国付出的够多了,你去过一份安稳的生活怎么了?但是她忍住了。
沈春意睁开眼,任眼泪滑过脸颊,她的目光扫过屋里的每一个人,最后停在苍子渊的脸上,笑着说道:“我就是觉得,有你们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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