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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父亲

    <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0209/526100209/526100234/20201019143421/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张管家,老爷怎么样了?”母亲下马车时自然也看到了许丛正,不过她顾不得跟他见礼,一心想问父亲的情况。

    “夫人,老爷在卧房等您呢,这几天总是念叨您和小姐们,如今,您终于带着小姐们回来了。”张管家名叫张忠,是父亲身边的老人了,从父亲刚刚担任泉亭县县令时,就跟着父亲了。

    许丛正走过来欲跟母亲寒暄,母亲说:“小弟,我记挂你姐夫的病情,等得空了再与你叙话。”说着就牵着沈春意和妹妹们急匆匆的向门内走去,后边丫鬟婆子跟着呼呼啦啦的一群。

    沈春意扭头看了许丛正一眼,只见他甩袖负手,一脸怒气,好像被轻慢了气不过的样子。

    沈春意和妹妹们跟着母亲来到了上房 ,王妈妈赶到前边掀开了门帘,一行人进了东边父亲的卧房。

    沈春意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躺在拔步床上的父亲对他们笑得温和的脸,这张脸应该是熟悉的,因为他无数次的出现在原身的记忆里,但对于她来说又是陌生的,因为她是第一次见她,她的父亲,沈观海。

    “呜呜……”母亲什么话都还没说,就忍不住哭了起来,她紧紧的握着父亲的手,父亲太瘦了,都已经脱相了,跟原身留在沈春意记忆中的样子都不像了,母亲看到这样的父亲定是心痛难忍的吧。

    “丛柔,莫要哭,我已经好多了,你们能回来,我就什么都好了。”母亲仔细看了看父亲,整个脸几乎没有一点肉,眼底发黑,双颊凹陷,下巴上有糟乱的胡茬,一看就是病重的人。

    “你这是受了多大的罪啊,大夫看过了吗?怎么说?张管家……”母亲欲叫守在门口的张管家。

    “丛柔,莫急,让我先看看孩子们,意儿润夏浓儿,大了,漂亮了。”父亲拦下了母亲,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叫了几个孩子的名字,慈爱又贪婪的看着这母女四人,真怕永远也见不到她们了,真好,她们回来了。

    润夏和秋浓早就忍不住哭了,沈春意也湿了眼眶:“父亲,父亲,我们回来了,你快快好起来。”父亲费力的伸出来他的手,想摸摸孩子们的脸,可手抬起来又放下了。

    “丛柔,别叫孩子们离我太近,小心我把病气过给你们。”父亲说着又把母亲推远了些。

    “你不要这么说,我该早些回来的,我该什么都不顾,快些回来照顾你的。”母亲又重新握住父亲的手。

    “父亲我们不怕……”春意和两个妹妹也只剩心疼父亲了,这会儿还害怕什么病气呢。

    父亲猛咳了一阵,他用床头的帕子捂着口鼻,捂得死死的,仿佛真怕病气过到妻儿身上,咳过这一阵,脸已经通红了。

    沈春意让王妈妈准备了一碗蜂蜜水,母亲给父亲喂下,父亲看起来累极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等父亲睡安稳了,母亲让李妈妈带春意几个回房休息,她想去找张管家问问父亲的情况。

    “母亲,让李妈妈带润夏和秋浓去休息吧,我陪你一起去找张管家。”沈春意说道,她很牵挂父亲的病情,让她回去她也歇不安稳。

    母亲同意了,沈春意便留下了,王妈妈将张管家叫到了外间的厅里。

    “张管家,老爷是怎么病的,何时病的,请的哪个大夫,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你且与我细细说来。”母亲心里着急,刚坐定便发问了。

    “老爷是两个多月前外出受凉,染了风寒,刚开始老爷不在意,坚持办公,可后来就厉害了,整日整夜的咳,直到卧床不起了,给老爷看诊的一直是杏林堂的周厚仁周大夫,老爷卧床后,周大夫就住在了府里,随时关注老爷的情况,老爷情况本来好转了,但半个月前,老爷病情突然加重了,周大夫说是风寒加重了,治了几日不见好。我们就又找了刚刚卸职回乡的御医石一山石大夫看诊,石大夫说风寒事小,老爷是心思郁结太重,他可开方调理,但这时候舅爷指着石一山大夫说,他是在宫里犯了错才被卸的职,石大夫恼了方子都没开就走了,这临安府最好的大夫就是周厚仁大夫了,便由他一直看诊了。”陈管家细细说了这两个月父亲的情况。

    “心思郁结?老爷因何心思郁结?是有什么难办的公务吗?”母亲不解的问道。

    “据我所知,郡里并无大事让老爷费神。”管家答道。

    “我小舅是何时到咱们府的,说来这里有什么事了吗?他来了去见过几次父亲,见完父亲父亲状态怎么样?他跟周大夫是否有来往?”沈春意问道。

    张管家虽不知大小姐突然问舅爷的情况做什么,不过见夫人都没说话,就一一答了:“舅爷是二十多天前到咱们府的,没说来办什么事就说知道老爷病了来看看,几乎天天去见老爷,舅爷说给他安排个离老爷近点的院子,方便他来看老爷,他就也住进了周大夫住的东跨院,我没注意他和周大夫有无来往,至于他见完老爷的状态……小姐这样一问我才想起来了,他每次见完老爷,老爷的情绪都会不好,不是失神就是激动,晚上就咳得厉害了。”

    沈春意听完心下了然,在伯府的时候他就听说小舅来了丹阳,他比她们提前些天来的,人少赶路也快些竟比她们早到了二十多天。

    但张管家的话只是证实了他的猜想,她还没有实证,母亲听完也明白了几分,对沈春意说:“你说你舅舅?”

    沈春意对母亲说:“您稍安勿躁,一会儿我与您细细分析。”

    “张管家,我能信你吗?”沈春意问道,声音突然变得威严,目光紧紧盯着张管家,不想放过他任何表情。

    本来站着回话的张管家突然跪下:“小姐,我跟了老爷快十年了,从无二心,我发誓绝不会行背主的事。”他迎着大小姐审视的目光,不闪不躲。

    “我信你,张管家,你且起来吧。我父亲病重,家里一众弱小,不得有任何差池,我刚才那样问你,希望你能理解。”沈春意语气软了一些。

    “小的能理解,小的都明白,愿听大小姐差遣。”张管家依旧跪着回话,自称也由我变成了小的。

    “张管家是长辈,一直是父亲身边得力之人,不用过于自谦,自称我便好。现在我有几件事让你去办。”沈春意走过去,将张管家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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