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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夜里有情况

    路上感觉范七膘的身体越来越重,金不恋心里十分疑惑,看了一眼范七膘的脸庞,圆圆的,没有睁开,依旧保持着晕过去的神情。

    听着路边的蝉鸣,金不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这头死猪怎么这么重。”

    此时的范七膘用了五成内功,作用于自己的身体,让自己的的内力作用于向向下的力量,身体犹如沉重的铁块,类似于千斤坠的方法。

    此时的金不恋拉着范七膘身体的移动速度,如平时驼背老太太走路的速度一般。

    金不恋一边走,心里疑惑间,不知怎么回事,随口的继续埋怨,心中想不通为何范七膘这么重。

    “这么重,快赶上山门山的石墩了。不过还可以,我一定能把你送到村民的地窖中的,我一定可以的,也就一里多地而已。”

    拖着还可以借用地面的力量,如是抱着,恐怕金不恋就抱不动了。

    此时范七膘五成的内力,江湖上的青年侠客或许都没有这样的实力。可见金不恋的内功也是有些火候。

    金不恋一边心中为自己打气,手上似乎更有力气了。

    一口气拖了三十多米的距离。

    范七膘的身体也在加快的挪动。

    范七膘嘿嘿一笑,深吸一口气,内力又加了两成作用于自己的身体。

    范七膘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身体停了,前方金不恋的力量不继。

    金不恋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的喘着气,回头看着范七膘,不由自主的埋怨范七膘,轻声叫道:“你是猪吗?你是猪吗?这么沉……”

    范七膘心里那个郁闷啊,心中想着用什么方法捉弄一下金不恋,手掌触碰地面,感觉到一块小石头,顿时有了主意,心里嘿嘿一笑。

    此时只听路边的草丛中一阵响声,很是犀利,“咻咻”两声。

    金不恋猛然坐起身,双掌立于胸前,右掌在脸前,左掌护于腰肋,双腿微弓,正是青和寺基础拳法玉女掌的拳架。抬头向草丛看去,惊叫一声:“谁?”

    四下寂静无声,只有蝉鸣,远处山谷的回声,还有村中的狗吠。

    只听一阵河南普通话,从四面八方传来:“谋杀亲夫啦,谋杀亲夫啦……”

    声音荡荡漾漾,在这深夜之中来回回荡,让金不恋更觉得周围阴测测的。

    金不恋到也胆大,觉得必然有人捣鬼,大声回道:“你到底是谁,有本事出来,本姑娘可不怕你。”

    半响无人回应。

    金不恋左思右想,以免夜长梦多,还是赶紧把范七膘送走,立刻抓住绳子,往前走去。

    这用力一抓,一下由于用力过猛,一下就摔到了地上。

    因为此时感觉到范七膘的身体竟然变轻了。金不恋用力过大,被闪了一跤。

    范七膘心叫坏了,刚刚将内力收回说话,忘记了作用于身体,金不恋突然一拉绳子,便露馅了。

    不过范七膘依旧保持面色不变,闭着眼睛轻轻的呼吸着。

    金不恋走过来看了范七膘半响,在范七膘的身上揉了揉,捏肯捏,再次拉了拉绳子,确实轻了。

    “奇怪了,今天的事情太怪异了,难道他是和师傅一样的武林高手?不像,也不是的,他才多大,这绝对不可能。”

    金不恋心里烦乱,也没想出个所以然,现在只想立刻将范七膘送走。便继续拉着绳子向前走去。

    此时的速度也就比平时金不恋走路慢一点点,两刻钟后,当距离地窖还有十米的时候,金不恋猛的一下停了,看向身后的范七膘。

    她感觉范七膘的身体又沉了,而且是极沉极沉,此时的力气已经拉不动了。

    金不恋靠着一颗树,坐在地上,喘着气休息着。看着范七膘,眼中有疑惑,不解,愤恨,难过。

    拳头不停的打着地上的泥土,拔着地上的小草。

    范七膘感觉到此时金不恋的情绪,想想还是别玩了,收了内功,心中开始数呼吸,当数到两百多时,感觉金不恋来拖自己,也没在意。

    不一会,金不恋将范七膘扔到了地窖,噗通一声。范七膘一阵无言,幸亏地窖里都是土,不痛也不痒。

    范七膘甚至听到了金不恋欢喜的笑声。

    金不恋然后留了一张字条,贴在了范七膘的胸口,纸上撒了点土,上面写着:“俊杰我徒,你我师徒情分已尽,贫尼将隐居山林,人已离去,不必挂念。”

    范七膘待金不恋离去,坐起身来,看着字条,嘻嘻一笑,心道:“师姐,俺要是普通百姓就着了你的道了,可惜了,你的算盘不会成功了。”

    将字条折叠好,放在怀里,随即奔行而回。

    第二天清早,范七膘出现在青和寺中。

    将整个青和寺巡视了一遍,漫山遍野的鲜花,青松翠绿,晨起的薄雾给人一种迷蒙之感,如果没有眼前的废墟,这里定是一个风水宝地。

    范七膘没有询问青和神尼到底谁毁了这里,因为范七膘已经知道了。

    首先猜想青和寺到底得罪了谁,肯定是王爷了。

    其次,虽然没有王府兵卫的尸体,想来是被人抬走了。但有他们留下的断剑,上面刻着晋王府的字样。

    如此伤感之事,心里明白就好了,也就别提了。

    范七膘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感叹一声,来这个世界快八年了吧,过了今年的九月十六就八年了。

    自己也整整十八岁了。

    自己想要什么生日礼物呢?能让金不恋爱上自己,不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吗?嘿嘿。

    不过现在看来任重道远啊。

    自己前世深爱自己的娘子,这辈子恨不得要自己的命。

    自己错在哪里了?

    不够帅?不是。不够有钱?更不是?魅力差?不会的。

    只要拿着真心,时机总有成熟时。

    昨夜金不恋从没想过,要自己的命,可见她继承了前世的善良,只要她是善良的女子,自己就不会放弃。

    除非她真的心有所属,否则我永不变心

    范七膘去见了师傅,给师傅将昨天的狼肉烤了烤。

    青和神尼道:“俊杰,今天吃了狼肉,剩下的就把它分给村里的百姓吧,现在天气炎热,会放坏的。”

    范七膘说道:“好的,师傅,我吃饱就送过去。”

    范七膘三人在青和寺呆了三天,直到金不恋面壁结束。

    金不恋见到范七膘时,一阵惊讶,口中都结巴了:“你怎么,你怎么……”

    范七膘笑着伸手入怀,拿出一张字条,说道:“师姐,这是你给我的情书吗?我还没看,要不念念?”

    金不恋担忧的看了一眼青和神尼,快步走到范七膘跟前,在其耳边说道:“你要敢念,我和你没完。”

    范七膘轻声回道:“这时候你应该说,你要是敢念,我就永远不理你。”

    金不恋一愣,随即道:“对,永远不理你。”

    范七膘哈哈一笑。

    青和神尼道:“你们怎么回事,我们该上路了。”

    范七膘道:“师姐,她给我写……”

    金不恋恶狠狠的瞪着范七膘。

    范七膘没机会金不恋杀人的眼神,笑道:“写了一些贴心的话在纸条上,可能是不好意思告诉我,用文字表达,可见师姐对我真是关怀备至,体贴有嘉啊。”

    青和神尼很是欣慰:“不恋,面壁三天看来有成果,师姐弟就当如此相互关照。”

    金不恋回道:“是,师傅!”

    青和神尼说道:“走吧。”

    金不恋一脚踩在了范七膘脚上,范七膘痛的大叫一声,青和神尼回头问道:“怎么了,俊杰?”

    范七膘回道:“没事,没事,师傅,脚扭了一下而已。”

    青和神尼还没转过身的余光,自然看到了金不恋的动作,心中清明,看来一个弟子依旧不知悔改。面无表情的说道:“不恋,扶着你师弟。”

    金不恋道:“师傅……”随即瞪向范七膘,范七膘无奈,赶紧说道:“不用了,不用了,师傅,我可以的。”

    青和神尼,面色严肃的看着金不恋:“刚刚是你踩了你师弟一脚,你以为我没看到吗?你如今还是不知悔改,我现在命令你,扶着你师弟。”

    金不恋一听这话,看了看范七膘一脸嘿嘿的幸灾乐祸,心里一阵讨厌,心道:“自己绝对不能扶他,他一定趁机占自己便宜。”但是看着青和神尼一脸严肃认真,眼泪委屈的就流了出来,心中倔强又委屈,狠狠地推了范七膘一把,就朝后山跑去了。

    “师姐……”范七膘喊了一声,就要追去。

    青和神尼叫住了他,说道:“不用管他,让你师姐冷静冷静也好,我们正事要紧。”

    范七膘问道:“师傅,我们有什么正事啊?”

    青和神尼道:“去圣教,朝见教主。”

    范七膘一听,自己居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点了点头,也正好,我也要去,三步一回的看着金不恋离开的方向,心道:“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二人出了青和寺,向北而行。

    范七膘不时的看向左右,有没有慧痴大师留下的暗号,让慧痴帮忙照看一下金不恋也好,可惜就是没有找到慧痴留下的暗号。

    “这死会吃,不会是跑到哪里吃了吧。”

    三天后,两人的速度不紧不慢,有时候也会去帮助一下穷苦人。青和神尼精通医术,只要路过有病有灾的家户都要去帮上一帮。真是慈悲心肠,青和寺在整个晋州都是家喻户晓,青和神尼更是人尽皆知。

    路上的人都尊称她为青和菩萨,而范七膘跟着也帮帮忙,打打下手,也沾了光,村民百姓尊称范七膘为慈悲小侠。

    嘿嘿。拖师傅的福,这算不算有了名号。忽然想起了不举大师,也不知怎么样,忽然有些想念。

    记得不举大师,还让自己去做采花贼,说一月之内便可名扬江湖。

    走走停停,两人救了什么大病小病头疼脑热十几人,这一天,终于走到了重阳镇。

    这是一个不大的小镇,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镇里什么都有,一派繁华。

    将青和神尼安顿了一下,范七膘便出来溜达一下,主要是看看这个慧痴这个和尚到底来了没。

    范七膘正在路上走着,只见迎面走来一个卖糖葫芦的,四十多岁的男子,范七膘招手:“来个糖葫芦,这钱不用找了。”

    那老板收下钱,对范七膘说了四个字:“重情重义。”

    范七膘一听,下意识的回了一句:“天下人和。”

    那老板笑着又道:“夜凄凉,月寒霜,天色朦胧情花葬。”

    范七膘回了一句:“桃花香,溢芬芳,别时秋季叶泛黄。”

    听了此言,那老板很是高兴,又问:“不知道兄弟在会中几只手指抓馒头?”

    范七膘笑着抬起手:“当然是五只手指,好了别费劲了,其实你早就知道我是谁了吧,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老板一听,身体公瑾了一些,抱拳笑道:“林指头,在下是重阳分舵的舵主,名叫王重阳,今日前来接您去分舵。”

    范七膘一听这名字,笑道:“呵呵,你在重阳镇,就叫王重阳,嘿……你这名字,真讲理哈。”

    王重阳一愣,随即跟着呵呵一笑,心中对这个年轻的大拇指头感觉有些奇怪,别人一般听了他的名字都会说你爹起了个好名字,你爹可真聪明,省事,有的镇上土豪劣绅,当年还欺负他,说他爹盗用重阳镇的名字,玷污重阳镇的名声,这位大拇指头可好,一句……嘿,这名字真讲理!

    啥意思?

    奇了怪怪了。

    两人来到一家青牛问心饼店,店里不大,也不小,比当初范七膘刚到晋州城时,比那时的情和会总舵还要大上三分之一。

    后面依旧有个小院,和当初总舵一样,依旧是搭起的棚子,棚下有几张床,床上躺着慧痴大师。

    慧痴大师的肩膀上包扎处鲜血印红,面色苍白。

    旁边有一名情和会的会众在照看,王重阳挥了挥手,那会众便退了出去。

    慧痴大师此时已经醒来,面色苍白,有些咳嗽,见到范七膘正准备起身:“大拇指头,慧痴无能,没有保护好金姑娘……”

    范七膘赶紧让他躺下,听了他的话语心中一惊,说道:“慧痴大师,你慢点说,金姑娘怎么了。”

    慧痴重新躺下,轻咳一声:“金姑娘被何云雷抓了……”

    范七膘道:“什么?何云雷怎么会抓她,何云雷把她怎么了?”

    慧痴说道:“我从晋州城跟着您来到青和寺,我便在附近的村落住了一晚,后来第二天,我去青和寺找您,我找到了青和寺的后山,就碰见了何云雷殿下,而金姑娘已经昏了过去,被他们抓住。何云雷带了一群王府护卫高手前来,大约十五六个人。”

    范七膘一听,心中大怒,强压着情绪,说道:“何云雷现在人在哪里?”心道:“这何云雷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抓我的女朋友。”

    慧痴道:“他们似乎也是去往与魔教的路上,我想他们现在或许也快到重阳镇了。”

    范七膘问道:“他们十五六人都是什么路数,可有王府的四大高手吗?”

    慧痴说道:“有的,你忘记了,王爷说要让四大高手配合我们的。但是不知道为何他们要抓金姑娘和大拇指头作对,这就不知道了。”

    范七膘点了了点头,沉思一番,阴沉的说道:“呵呵,既然都要去铲除魔教,就算配合,也是到了魔教的**崖下,此时恐怕不会配合,至于他们为何要抓金不恋我到要问问,王舵主你派人帮我盯着,看他们什么时候入镇,立刻通知我。”

    王重阳拱手道:“是,林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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