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卿晚听从护士的话,每天进行康复训练,带着江屿舟一起。
由于当时危楼坍塌的时候,江屿舟左腿伤得很重,也没怎么好好休息恢复,一直到肖卿晚醒来,他的腿走路时还有些颠簸。
等肖卿晚能开口说话的时候,说的第一句就是他的腿。
“看来我以后要有一个瘸腿的丈夫了。”
语气中带着调侃带着无奈。
这个意思江屿舟一下子就明白过来。
“我已经开始做康复训练了,医生说大概一两个月就能恢复正常。”
一提到这个肖卿晚就生气,他做完手术之后就没想起要做康复训练,如果不是她醒过来,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而且医生和护士都明确表示,再拖上两个月,往后大半辈子都是这样了。
这个男人对自己,怎么一点也不上心?
因为身体逐渐好转,肖卿晚就让肖父和肖母别老是往栖园跑了,家里还有奶奶要照顾,来回奔波吃不消。
他们发生的这些事,从头到尾都是瞒着肖老太太的,因为她本来就患有老年痴呆症,大多时候不记得人和事。
偶尔念叨一句肖卿晚的名字,也被肖母找理由搪塞过去了。
虽然现在是盛夏,万物生机勃勃,但是明显的能感觉到,肖老太太身子骨越来越差了。
等肖卿晚再休养一周左右,脸上起色好一些就回趟大院看看肖老太太。
相较于女儿,肖父肖母还有很长时间可以陪着,但是对于母亲,的确是最后陪伴的时光了。
肖家两老也会隔三差五地给女儿打视频通话,基本上都是肖老太太清醒的时候,让祖孙俩聊聊。
这天照常打完电话,肖母却提到了肖卿晚好久没听到的人名。
“梦梦最近回了她母亲那边,好像是她母亲快撑不住了。”
钟梦?
听被流放最近才回h市的江潮提起过,江屿舟在国外遭受枪击,有一部分责任在她身上。
不想管她的任何事,肖卿晚就这么听着母亲的话,听完就抛之脑后了。
害的江屿舟和她差点阴阳两隔的人,哪怕是自己表妹,她也原谅不了。
挂完电话,正好江屿舟端着汤放在她面前,准备喂给她喝。
轻轻吹着气,确定手上碗里的汤温度适宜,才小心点喂给肖卿晚。
“钟梦母亲快不行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起了母亲对自己说的这句话,随即头口而出。
谁料江屿舟毫不在意,发出一声嗤笑,“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嗯?为什么这么说?肖卿晚有些好奇。
江屿舟轻声温柔地跟妻子解释。
“她可是完好无损地从哪些老头子手上逃出来的,哪有那么巧?追击的时候恰巧出现,又恰巧被抓,走的和那群老头子一样的路线。”
肖卿晚:“她参与了这些?”
只见江屿舟点头,喂完肖卿晚拿出纸巾仔细地帮她擦着嘴角。
“她看我那段时间都是带她出国,以为我要安排她负责国外分公司,她可不愿意。”
“然后呢?”
“我怀疑她和周元淮搭上了线。”
说起周元淮,肖卿晚也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情况。
只见江屿舟把她扶到轮椅上,往顶楼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