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发现两个小孩开始学说话，江屿舟就时不时趁着儿子女儿醒着的时候，叫两个孩子喊“妈妈”。
但是尤其对江渺给予厚望，毕竟她最喜欢哼唧，而哥哥江湛，目前还没有喊过任何人。
要不是听过他小时候哭过，现在偶尔高兴的时候发出一两声声响，差点所有人都怀疑他是不是不会讲话。
在持续教了三天之后，江渺还是只会喊爸爸，江湛依旧一言不发。
在床边，肖卿晚手背上青紫一片，江屿舟看着心疼极了。
“晚晚，你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啊，阿湛到现在都不会喊人，他只想让母亲教。”
掖了掖被角，看着儿子懵懂的眼神，江屿舟轻轻叹了一口气。
医生说肖卿晚直保持着生命体征，但是什么时候苏醒，是个未知数。
这话似曾相识。
他当时受了枪击之后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医生也是这么说的。
只不过那时候他和肖卿晚分隔两地，如今他算是明白了那段时间对于肖卿晚该有多么难熬。
新闻媒体大多也都知道了他们家发生的事，想通过采访弄个明白，江屿舟全部回绝。
好在栖园治安管理非常严格，一个记者都进不来。
渔舟向晚这个微博号，江屿舟知道之前肖卿晚很喜欢在上面分享一下自己的日常生活，于是接受了这个微博号。
也没有告诉别人其实肖卿晚躺在病床上不能睁眼，他希望把一切都保持在肖卿晚出事之前的模样。
所以时不时发一些肖卿晚喜欢吃的蛋糕，四楼阳台上她之前种下的栀子花，家里三只小猫的近况。
但是每次的分享基本上就一两个字概括或者完全不配字。
一些粉丝有些摸不着头脑，但看着生活一切正常应该没出什么事，底下评论都是一溜的夸赞。
几个和肖卿晚比较熟悉的人也私聊问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感觉微博像是换了一个人经营。
江屿舟也从来不回复，他在等肖卿晚醒来自己解释。
可能是感觉到了有些热，江湛在江屿舟怀里动来动去皱着眉毛。
看着儿子这副模样，江屿舟把他放到了一旁的软垫上，拿了几个玩具给儿子玩。
本来应该两个孩子都抱过来的，但是江渺睡着了，只剩江湛睁着眼睛发呆，江屿舟就把儿子抱了上来。
江湛被放到软垫上也不玩玩具，定定地望着父母。
看着父亲望着母亲出神，父亲面露出苦涩的表情。
江湛稍稍抬起了手，发出咿呀的两声似乎是想试图想引起父亲的注意。
没想到父亲根本就没有看他一眼，有些无趣，张开嘴巴，发出了声音。
“麻，麻。”
要不是过于安静，只听得到几人的呼吸声，江屿舟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阿湛，你，喊了什么？”
江屿舟走向软垫把儿子抱起，回到肖卿晚身边。
只听到儿子对着床上呼吸平稳的肖卿晚又喊了一遍。
“麻麻。”
不是很准的音调，但是是明显的新鲜尝试。
江屿舟欣喜不已，让儿子一次又一次地喊着。
但是江湛喊了三次之后便不再搭理江屿舟，紧紧闭上了嘴巴。
两人都没注意到的时候，本来静止不动的肖卿晚，手指微微抽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