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江屿舟第二次看到这么虚弱的肖卿晚。
不过上次是病房，这次是抢救室。
“晚晚。”
江屿舟小声呼唤着，一会儿又改了口，“卿卿。”
看着手术台上丝毫没有动静的人，自言自语道。
“你总说大庭广众之下别喊你卿卿，肉麻的很。”
说完江屿舟低头抿住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咳嗽的声音，歇了一会接着说，“现在也不知道能不能听得见，但是我就是想这么叫你。”
他现在很想摸摸她，但是又不敢伸手，他怕他摸到的只是一片冰凉。
“晚晚你怎么这么笨啊，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说完看着平静的躺着的人，笑容中带着宠溺。
“我说过，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还小，在我心中，当时的你，也仅仅是个小妹妹而已，哪儿来的那么多非分之想。”
说完这一段话有些吃力，但是江屿舟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我对你真正意义上有印象，还是你上大学的时候，不过你肯定不记得见过我。”
说话间眼神中带了些光彩。
“你们学校的元旦晚会那次，我作为赞助人被你们校领导拉去看表演，刚开始我都没注意上你，人实在太多了，对于你们这种表演我不是很感兴趣。”
江屿舟的神情中带着回忆。
“是快散场的时候吧？我记得是那个时候，你们同组的小男生居然向你表白了，我这才注意到，台上还有这么个漂亮的小姑娘。”
一旁的医生注意着心电监护仪上的数值，搀扶着江屿舟的实习小护士听着他的话，强忍着心酸。
只听江屿舟接着开口。
“你当时拒绝那个男生的时候，果断干净利落，没有给那个男生一点幻想，我当时就在想，这个小姑娘，眼光真高。”
当时因为肖卿晚的拒绝，全场陷入尴尬安静的氛围中，江屿舟首先反应过来，带头鼓掌，示意校领导赶紧闭幕式。
其他人为了缓和气氛，也跟着鼓掌，这才算是翻了个篇。
当时还是学生的肖卿晚看到了带头鼓掌的人是江屿舟了，但是台下漆黑，根本看不清人脸，就朝着他的方向笑了一些表示感谢。
现场的人看热闹也看完了，纷纷散去，江屿舟自然是跟着校领导一起出去的，半路发现自己的手链在欣赏无聊的表演时被他落在了椅子上，转身回去找。
没想到肖卿晚居然还没走。
台下依旧漆黑一片，台子上两个姑娘在吵架，她们看不见有人进了现场。
肖卿晚：“你喜欢学长你就去追啊，跟我撒什么泼。”
语气中满是不在意。
另一个女学生：“肯定是你天天搔首弄姿，不然学长能看上你？”
肖卿晚：“你老家是住在敦煌吧？”
说完再也不理她，继续忙活。
女生不明所以，还是一个劲的骂她不要脸。
江屿舟找到了手链，出于好心提醒女生。
“她说你壁画多。”
没想到还有人在台下，肖卿晚和女生都被吓了一跳。
肖卿晚看到他帮她解释，对着台下甜甜一笑，“多谢。”
正巧后台的人在调试着灯光，一束光打在了肖卿晚脸上。
一见钟情，大抵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