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父一看就是刚从公司出来,一身西装,步履匆匆。
看到女儿憔悴的样子,心疼的不得了。
“晚晚,有没有好一点。”
肖卿晚点头,“好多了。”
最近江屿舟出事,虽然消息被封锁了,对外称只是去出差,但是暗地里,肖家人觉得事情不简单,正在着手调查。
肖母怕人太多吵到女儿,跟张嫂去了隔壁商量着该怎么给肖卿晚做饭菜。
肖崎君看着妹妹脸色比送来医院时好了一些,也不敢提妹夫的名字,简单的聊了聊家常。
父子俩都被肖母提醒过,跟肖卿晚聊天的时候千万别提江屿舟。
没想到肖父聊着聊着,聊到了去年年底江屿舟陪着他去公园跟一些老头子比赛象棋。
当江屿舟三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本来和谐的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
肖崎君看着妹妹脸色不敢说话。
反倒是肖卿晚只是呆了两秒然后便摇摇头,问肖父,比赛谁赢了。
两人松了一口气。
回家路上,肖崎君开着车,后排坐着父母。
“妈,晚晚以后该怎么办呢?”
肖母哪里知道该怎么办,这些天她几乎每天晚上想着女儿的事根本睡不着。
看着妻子这样,肖父心里也不好受,搂过妻子,试图让她宽心一点。
紧接着肖母又把女儿再次得了厌食症的消息告诉父子俩。
两人惊愕之余只剩叹息。
肖父:“看着样子,晚晚根本忘不了屿舟那孩子,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如果屿舟醒不过来,我们肖家,养她们母子一辈子还是可以的。”
前排的肖崎君点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日子就这么过了一个星期,众人刻意不在肖卿晚面前提江屿舟,每日说些有趣的事让她分散一下注意力。
但是肖卿晚始终靠着输液补充营养,她也很尽力地去吃饭,但是吃完控制不住的想吐。
医生也只能摇头,如果再持续下去,母子都保不住。
这时候,肖崎君带来了一个人。
当初两人刚结婚时,江屿舟就已经立好遗嘱了,只是肖卿晚不知道。
江屿舟刚出事时,律师就联系了肖家人,但是怕刺激到肖卿晚,众人没有把律师带去见肖卿晚。
但是与其像现在这样一天天耗着,身体一天天亏损下去,倒不如直接了当的给的刺激。
反正都没什么用,只能下剂猛药。
当肖卿晚看到律师的时候,记忆有些重叠。
上辈子她是不是也见过这个律师?在江屿舟死后。
记忆里的律师,冷冰冰的声音在耳边环绕,面无表情的念着那句。
“江屿舟的遗产归肖卿晚所有。”
好像是午夜梦回时耳边挥之不去的恶魔般的声音。
不!她不要听!
江屿舟没有死,这个律师在骗她,江屿舟正好好地在家睡觉呢,他们肯定是不希望她跟江屿舟在一起,所以合起伙来骗她。
“啊!你走!我不认识你,走开。”
一边说着一边情绪激动地拿起枕头向男人砸去,浑身哆嗦着把自己缩成一团埋在被子里,仿佛这样就能不用面对这一切了。
这系列举动把肖崎君和护工吓个不轻,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激动的肖卿晚。
赶紧让律师先回避一下,肖卿晚明显排斥见到他。
谁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律师一个字都还没说,难道她已经猜测到要发生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