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9106/534499106/534499236/20201223181450/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十五分钟后,陈成穿戴整齐地从卫生间里走出来,正准备用毛巾擦干自己的头发。
“师尊,我来给你吹干!”
“陈先生,我给你刮胡子吧!”
门口两女又整装待发,一人拿着剃须刀一人拿着吹风机。
“我……”
陈成刚说了一个字就被两女架了起来,直接按在了椅子上。
两女一前一后,开始给他修理其仪容来。
洛颜轻轻给陈成按摩着头顶,关寒月在给陈成小心翼翼地刮着胡子。
陈成靠着椅背,嗅着满鼻芳香,突然一阵睡意袭来,直到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在研究室有大半个月没有合眼了。
哪怕是化龙境的灵界强者也是需要一定的时间休息。
大半个月不合眼太疲惫了。
听着耳边两女的斗嘴声,陈成再也承受不住那倦意,一分钟后沉沉睡去。
洛颜和关寒月听到匀称的呼吸声后皆是一愣,这才发现陈成睡着了。
嘘——两女很有默契地比了个手势,将手上的动作做完,静悄悄地起身把陈成合力抱到了旁边的房间休息。
走出房间的时候,关寒月和洛颜看着他熟睡的侧脸,各怀心思。
想起之前陈成的种种表现,两女心中都是一阵复杂的感觉。
洛颜情动之时,低声呢喃道:“斯人若烟花,不属于我,但我也欣赏他的灿烂。”
这话给关寒月听到了。
关寒月顿时柳眉一挑,想起之前在休闲馆见到洛颜和陈成的情形,这才明白原来不过是洛颜单相思而已。
她戏谑地笑道:“哎呀,我可和洛学姐不一样嗷,我只是想成为师尊的徒弟,以后很长时间都要陪在师尊身边的!”
显然,这丫头对陈成改观了,对洛颜仍旧不改观。
洛颜这一次却没有说话,暗自神伤。
天生媚骨令她的悲伤更具凄美,关寒月见到这场景,也不再说话,心中甚至觉得自己有点过了。
陈成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公寓的床上,顿时揉了揉太阳穴,心中埋怨自己。
这应该是他化龙以后第一次毫无忌讳地熟睡过去。
虽说柳如是一定会在附近,但他还是不喜欢这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睡眠,毕竟如此一来,若有比柳如是更强的人逼近可顷刻夺走他的性命。
走出房门的时候,外面桌子上放着两份早餐。
一个三明治,一碗粥。
三明治旁边有张小纸条,上面写着:“师父师父,我去上课啦!”
这应该是关寒月留下的。
粥旁边什么也没有。
陈成坐在椅子上的时候,却在粥旁边看到了几道水滴干掉的痕迹。
“这是……泪痕吗?”
自进入化龙境后,陈成对周遭灵气的流动更敏感了许多,此刻他便嗅到了空气了一缕奇异味道。
如果没有记错,这就是泪水的味道。
端起粥喝了一口,味道很淡。
陈成却是略微动容,这粥里也有特成的味道。
门被打开了。
苍花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提着早餐,一抬头看到陈成已经吃上了,便笑道:“我还担心你小子没有人投食,看来是我多虑了。”
陈成回过头来,对着她道:“姑妈早上好,你要不要也吃点。”
苍花摇头,坐在他的身边,看了一眼那粥,脸色突然变得有些奇怪。
“皮蛋瘦肉粥,洛颜以前也经常给我做,你小子怕是第二个喝到的人。”
陈成嗯了一声没说话。
苍花叹了口气,“洛颜走了,你知道吗?”
陈成握勺子的手顿住,猛然抬头看向了苍花。
苍花又气又无奈地伸出手来按了一下他的眉头,满面嗔怒。
“你小子真是一点都不给我省心,人洛颜早上五点钟给我打电话,说是想通了,要去国外再读博士,其他的一句话都不说,我来的时候人去楼空。”
“你给我说说,人家跟了我这么多年,之前为什么不想去读书?你来了就突然想通要去读书了?嗯?”
陈成无言以对,埋头喝粥。
人生最难,断舍离。
没人知道洛颜是怎么想的,也没有人知道洛颜做的对与不对。
嗝——陈成将洛颜亲手做的粥全部喝完,打了个饱嗝,带着笑容说道:“这粥确实挺好喝的。”
苍花气结,“好喝你以后也喝不到了!”
陈成站起来,对她说道:“走吧姑妈,咱们该去陈家和他们会一会了。”
陈成率先走出公寓。
发丝之上犹有芳香,似是伊人昨日的温柔。
之前的温声细语,也萦绕在耳边。
苍花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恨得直咬牙,但也没有办法,说到底她也是女人,她也年轻过,这些事情只能当事人自己来处理罢了。
“只是……陈成这小子真就这么铁石心肠?”
同样的问题,另外一个人也在问陈成。
那便是已经从洛颜身上离开暂时寄存在陈成身上的阿梅。
坐上苍花的车后,陈成抚着额头,在心中问阿梅道:“你应该知道洛颜去了哪里吧?”
“具体的不是很清楚,但昨晚依稀听到她哽咽着说到薰衣草,我觉得她应该是要去一个有薰衣草的国家吧。”
阿梅很快给出了回应。
薰衣草的花语,等待爱情……以薰衣草在国际上出名的国家很容易就能够想到。
陈成淡淡地点头,低声道:“洛颜,我们还会见面的。”
阿梅略微吃惊,隐隐之间激动了起来,原来陈成也不是草木之人毫无情感。
灵域的任务遍及世界的各个角落,以后陈成怎么都有机会和洛颜再见。
苍花的车在帝都的高速公路上疾驰而过。
帝都的高楼大厦唰唰往后退去。
陈成看着那些建筑,不禁在心中感慨,每一座看似普通的建筑之中都暗藏着多少人的梦想。
帝都乃至北陈的城市,就像是以前一位老先生说的围城一样。
身在这里的人想要出去,外面的人想要进来。
这里的生活,可比其他城市要更加残酷许多。
来到二环,车速降低,苍花开着车驶进胡同停在了一相当古老的四合院前。
眼前四合院不用说便是陈家的了。
“陈家老太爷陈一峰膝下四男五女,最后一女名为陈花是现在陈家现在辈分最大的人,她生下了陈飞白的父亲陈真,不过我离开陈家的时候,陈花年事已高,又有重病,现在生死难料。”
向四合院走去的当儿,苍花给陈成缓缓地介绍起了陈家的事情来。
要说陈家发迹也是相当具有传奇色彩的。
当年陈一峰和他的父亲陈冰两人贫苦落魄,握着两张从朋友那边拿来的船票前往三角区谋生活。
陈冰胆小怕事,即使是在秩序崩坏的三角区亦畏手畏脚,步履维艰。
反倒是他儿子陈一峰年纪轻轻便有了枭雄风范,力排陈冰的反对带着陈冰去了赌石坊赌石。
在赌石道上,有一句话,“一刀穷一刀富一刀下去穿麻布”
,多少人因为赌石骤然得势,也有多少人因为赌石一无所有。
切割石头的刀也多得传言名为众生平等刀。
言外之意,在切刀面前,谁都一样,谁都可能立刻从天堂跌入地狱,又从地狱爬到天堂。
陈一峰胆子极大,以两父子拼命赚取的几十万做赌注,豪赌数十把,最终切到了一块名为通天之手的玉。
这玉石当场卖出几个亿,而这几个亿便成为了陈家的发家资本。
后来陈一峰和陈冰两父子在三角区越做越大,带着家产回到了帝都搞起了玉石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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