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寻很讨厌夏天,不仅是因为天气炎热,而且自己麾下的舰娘们都要赶赴前线,去抵御深海洪流的进攻。这么一来,这偌大的家里就剩下她一人了,想找个人说说话都不可以。
今年已经是她与郭仪结婚的第十个年头了,林千寻对郭仪完全无感,甚至很是厌恶。这个二世祖每天就知道吃喝玩乐,每次到了郭家发月钱的那天晚上,准没影了,月钱一个月大几百万,这家伙只需要十几天就能花个精精光,然后就像狗皮膏药一样黏上来,舔着脸找自己要钱。
关键林千寻和郭仪完全没有什么共同语言,郭仪没有觉醒灵魂网络,每天开口闭口就是那里的姑娘好看,那个酒吧的酒贵切烈。或许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郭仪和林千寻并没有孕育孩子,不过这样也好,虽然林千寻很喜欢孩子,但是她真的怀疑在有这样一个父亲的前提下,孩子会不会也变成一个二世祖。
闷热的天气在午后迎来终结,雨哗啦啦的就来了,使得这干枯的空气有了一丝凉爽,从居住的阁楼可以看到远处的海面上满是由雨点砸出的创痕,林千寻开始有些担心舰娘们了,她们的实力自是没问题,就是在这个雨天几个身体稍微弱些的驱逐舰会不会因为淋雨而感冒。她有些懊恼,没有提醒姑娘们带好雨具,电视里正在播放着新闻,国内的新闻无非就是深海洪流的活动状况,以及各地的抵御情况,这种情况下大多都是报喜不报忧,紧接着国外新闻的第一条就是一则获奖的消息。对于艺术林千寻是一窍不通的,以至于那个奖项的名字她都没听过,但是后面的人名却是无比的熟悉,那是一个经常出现在她睡梦里的名字.那是羽高的名字啊!林千寻感觉一滴冰冷的液体滴落到了手臂上,原来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是泪流满面。
重新拾起画笔的羽高就像变了一个人,酒精可以麻痹他的思维,却麻痹不了他对于艺术的畅想,工厂上的流水线让他手上长满了老茧,却让他的画笔拿得更稳了,这次他画的人物画终于不再辣眼睛了,但是羽高却不打算再进行人物画像,因为他最理想的模特不在了。
一次偶然的机会,羽高路过茶语的卫子洲头,此时正值深秋,满山都是红透的枫叶,凉风拂过漫山都像下起了红色的雨。踩着脚底下被树叶铺满而松软的土地,一阵凄凉感涌上心头,想起和伊人相处的春春秋秋,羽高拿起了画笔,一副《茶语秋》跃然纸上。自此一代大师的名号随着这副画作千古流传。
又是几年过去,羽高彻底摆脱了之前的贫困潦倒,前往世界各地开始举办自己的个人画展。在一次讲完话后,他在幕后休息的时候,遇到一个穿着蓝色的长裙的女子,依然是如星辰般的眸子,月牙般的双眼,一头乌黑的长发延伸到了腰部。女子看着他,虽然带着笑容,却有着两行清泪划过脸颊,而大师的眼睛也是一酸,这是他们时隔了近二十年的重逢,时间仿佛永远的在这一刻定格。
“早年疾苦的生活早已经掏空了羽高的身体,在生命的最后,他用画笔记录下了自己记忆中恋人最美好的样子,在将《千寻》送给林千寻后,就在家中吐血不止,过了几天就溘然长辞。这副《千寻》既是羽高的绝笔,又是他成名后唯一一件流世的肖像画。”凤翔指着传记上文字小声念叨,而在场的几个女孩已经是泣不成声,金欢那已经有些肿了的眼眶又一次涌出眼泪来,早在昨天看到这个传记的时候,她就已经哭过一次了。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至死不渝的爱情。
萧遥自然是受不了这种悲伤的氛围的,他叹了口气开口道“羽高和林千寻的故事未必就是传记上记载的那样,各自分离,就这样遗憾终老,所谓的传记毕竟是有着局限性的,有些东西它是不敢写的。”
“怎么回事?”众女都投来了期待的眼神,感性的她们自然是希望这彼此相爱的两人能有个好结局。
“实际很好推断,林千寻于四十五岁的时候怀孕诞下了一子,当孩子出生的时候,郭仪已经死了半年了。”萧遥翻了一页将他刚才看到的内容指给她们看。
“会不会是遗腹子呢?”凤翔猜测。
“大姐,她们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一直都没有孩子,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冒出来个遗腹子?而且,那个郭仪是得了尿毒症死的,那个时代没有我们现在这么发达可以做换肾手术什么的,得了这个病只能靠着透析吊命,就他那躺在床上动弹不得,隔三差五要去扎针的样子,能生出小孩?”说到这里,萧遥拿起水杯猛喝了一口“你们不信,可以接着看,孩子出生后,林千寻就脱离了郭家,此时的她已经是九十级的中将了,是站在金字塔顶尖的存在,郭家自然是没法阻止她。林千寻回到林家,并且给孩子取名林羽,这点预示着什么就不用我多说了吧!”此时萧遥又翻了一页指着一张照片,那是林羽的照片,照片的男子有着一对月牙眼,以及和羽高五分相似的脸,或许很多历史的真相就是这样被传记史书所埋没需要后人去细细推敲还原当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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