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琦琳见雷空吞云吐雾,一支烟接一支烟往嘴里送,心里没由来地一阵慌张。
她问起:刚才送来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雷空转动着打火机,闻言只说:不知道,你可以自己去医院里打听。
叶琦琳一下抓住了雷空的胳膊,可怜巴巴道:真的是她自己横冲直撞地往我身上撞来,我看她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当然以为她在做坏事。看她那个样子,我哪里晓得她怀着孕。
雷空不明所以道:所以呢?
叶琦琳担心道:她之前说要报告稽查局处理如果她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出了什么事,岂不是要完全冤枉在我身上。那我多倒霉啊。
雷空又点燃了一支烟,问她:你要如何?
当时我们的头顶有个监控,刚才我联系了安保处,她们说我只有调看监控的权利,不能私自拷贝或者删除。如果之后那个女人报告了稽查局,稽查局的人去调取了监控
稽查局的人调取了监控又如何?
我自己是问心无愧,但我不相信稽查局的人真能分清是非黑白。万一那监控拍得不清不楚,他们真以为是我撞得那女人,这要怎么办?
雷空斜乜了她一眼,问:你想我做什么?
你就跟安保处的人说一声,让他们把那段监控视频删了就好了。
我去删除监控的话,不是证明了你此处无银三百两?
总之不能让那个女人得逞!你看她穿得用得,明显不是能出入奢侈品商场的那类人。但她偏偏就在那里头大手大脚地花钱了,谁知道她那些钱的来历是什么?或许就是通过一次次找我这样的人碰瓷得到了不法收入。
雷空好奇出声:你这样的人?你这样的人是什么人?那你认为什么样的人才能自由出入奢侈品商场?
叶琦琳立刻又想起了之前商场的那一幕幕,她嘴巴一瘪,很不情愿地说了句:反正莫妮卡那样的人,不配。
雷空把烟蒂掐灭,他冲着快步来到面前的tony说:送叶小姐回去。
叶琦琳一听这话,又急忙抓紧雷空的手,问他:你呢?
我有家有室雷空不着痕迹地拉开了叶琦琳的手,说道:要去哪里也不该由叶小姐关心。
*
车门才关上,叶琦琳就迫不及待地问道:他是不是生我气了?他为什么生我气?是不是因为我刚才在商场给他难堪了?
tony默默发动了车子,闻言只道:我刚才从家里赶来,对于您和空少之前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于是,叶琦琳便把刚才在商场和自家楼底下发生的事都跟tony说了一遍。tony听完,只说:今天的事只能说是凑巧。按照空少的为人处世,您和莫妮卡小姐是不可能直接碰面的。
叶琦琳心里即酸涩又疼痛,她问:除了莫妮卡外,还有其他人的存在吧?
tony由衷劝道:叶小姐,这不是您应该打听的事。
叶琦琳的情绪瞬间低落了下来。倒是tony捕捉到了叶琦琳话里的疑点,他问:你说空少突然之间脸色大变,立刻丢下了您和莫小姐离开,直到好过了一会儿才回来?
没错,他还问我是不是见到他了?但我仔细询问是谁,他又没说话。
之后呢?
之后我和那个女人大吵一架离开了,你的空少忙着去哄那个女人,完全没有管我。
tony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在等待红灯时说了一句,我刚上大学就跟在空少身边工作,这一晃眼,也是十多年过去。叶小姐,您要真的想在空少身边呆得时间久一些,就听我一句劝,别去奢望不属于您的东西,也别把自己在空少心里的地位看得太重。
叶琦琳不服气地反驳道:我在雷空心里是个什么地位,一向都不是我自己通过臆想得到的,这分明是他通过自己的行为一步步证明给我看得。
傅昉昂着头,自后视镜里去找tony的眼睛,问道:你说我和傅昉在他心里谁更重要?我知道雷家少奶奶的位置我奢望不得,但我以为和我傅昉已经不约而同地达成了默契,她守着她雷家少奶奶的位置过活,而我只要雷空的心完完整整属于我。
tony没就叶琦琳这番话给出自己的想法。许久,在车子重新启动的瞬间,tony突然道:或许,您有没有想过,不管是您还是傅昉,你们索*要的东西,本来也不该属于你们?
那属于谁?他那个早就病逝的前妻?
叶琦琳轻蔑道:我可听说他在他那前妻病逝的当晚就在外头花天酒地来着。这样看来,他那位前妻在他心里的地位恐怕还不如傅昉呢!
tony握紧方向盘转弯,这是他第一次在心里跟自己说:
别再跟陷入虚妄幻想中的女人浪费唇舌。
*
雷空一把扯住从跟前经过的护士,在对方烦躁的眼神中别扭开口:我跟你打听一下,刚才送进来的那个孕妇如何?
小护士烦躁地问:哪个孕妇?
就是雷空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描述夏晚橙的特征,到了只能说:她身边男人是医生那个。
小护士当即恍然明白过来,语气也轻松了些,你说她啊她刚刚转了科室,不在我们妇产科了。
雷空一下子紧张起来,问说:她不是怀着孕吗?为什么不在你们妇产科?
她是孕妇没错,但她身体不舒服的原因是肠痉挛,所以刚刚被肛肠科给接走了。
雷空手里力气一松,看着小护士快步从他身边离开,脑袋里一时只有一句话在反复飘荡: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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