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到半个小时,赵伐牧身上的伤口就开始结疤了,若是让秦家的人知道凝血丹的效果如此惊人,恐怕会惊掉一地的眼珠子。
他身上的骨玉牌子,闪烁了几下之后,沉寂下来。
结结疤了?
赵伐牧低头望着身上的伤口,瞠目结舌了半天呢喃,道:这玩意要是带回去,用不了半年我都能成为世界首富了吧?
带回去?
这特马怎么回去,赵伐牧嘴角抽搐了几下,双眼也变得无神起来。
他现在朝不保夕,名义上是秦家二小姐的夫婿,实际上却是连府里的奴仆、杂役都不如
是是你,对不对?
赵伐牧心里头一震,将‘骨玉牌子’掏了出来,脸上带着一抹紧张之色的望着骨玉牌子,颤声,道:我,我知道,肯定是你救了我,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要不然你再发一发善心把我送回去?从今往后我早、中、晚都给你上一炷香,孝敬你怎么样?
听到‘上香’、‘孝敬’这样的字眼,骨玉牌子猛震了几下,发出一阵哀鸣之声。
还没等赵伐牧反应过来,这块不知是用什么兽骨制造而成的牌子,瞬间幻化成一道白光,进到了他的眉心深处。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这个高材生也傻眼了。
虽说,早就猜到这块骨玉牌子不简单了,可眼前这诡异的一幕依旧让他有些目瞪口呆。
这块骨玉牌子,是他在‘兽骸’旁边捡到的。
古墓坍塌的时候他正好紧攥着这块牌子。
从小就酷爱历史文献的他,研究过的字体不下百种,然而,骨玉牌子上那几个繁琐的字体,却是他从未见过的一种,甚至,来到这个世界的前几天,他都一直在研究骨玉牌子上面的文字。
只可惜,一无所获。
嗡、嗡、嗡赵伐牧魂海巨震,身体也变得滚烫起来,刚结疤的伤口再次裂开,里面的鲜血都在沸腾,整个人的意识也逐渐变得混沌起来。
兽鸣声,不止,尖锐而嘹亮,还带着一股子萧瑟、悲凉之意。
一头巨大无比的兽影,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三只脚的黑色羽鸟,傲然站立
已经浑噩了的赵伐牧看不清它的模样。
只感觉这玩意出现在他的魂海之中,有种遮天蔽日的感觉,光是散发出来的气息,就比他远远见过一次的秦家妖祖,也就是那头莽牛兽的老祖宗,强了绝不止一点半点。
呜、呜、呜少主人,老奴终于等到你了。三足怪鸟的兽魂低鸣了几声。
也不管赵伐牧有没有听到,只见它双翅一振,赵伐牧的魂海瞬间就变成了一片火海。
这些闪烁的火焰飞舞了片刻之后,竟然幻化成了一个个隐晦难懂的古文字,深深的烙印在了赵伐牧的魂海深处。
火海,还在燃烧。
一直到最后一丝火焰,也幻化成了古文字,站在他魂海里面的三足怪鸟也跟着消失了。
赵伐牧这一觉睡了很久、很香甜,一直到天光大亮才醒过来。
我我好像梦到了一头,长了三只脚的怪鸟。赵伐牧睁开眼睛,脸上也泛起了迷茫的神色。
梦,他做过,但像昨天晚上那么清晰、真实的还是第一次,让他一时间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了。
凝,凝血丹的效果,这这么好?
看到自己身上的伤口脱疤之后,连半点痕迹都没有留下,赵伐牧的瞳孔也是微微一缩,心里的震惊不言而喻,翻找了几遍都没有找到骨玉牌子,这才惊醒了过来,颤声,道:昨天晚上的,不是梦?
《九帝轮回经》?
这这是,修炼之法,烙印在了我的脑海里?赵伐牧心里头一颤,震惊莫名。
从小就过目不忘的他第一次发现,这种像是烙印在他脑海里的东西,比其他死记硬背更加的熟稔。
一念之下这《九帝轮回经》的内容就浮现出来,根本就不用他去回想。
一个人所在的高度,决定了他的眼界,以前的我对修炼之事一无所知,就算想破头,恐怕也探寻不出为何会穿越到这个世界,更别说找到回去的路了。
大焱王朝,武者有九境
魂窍、洞玄、神通、金丹、命轮、圣道秦家的那一尊妖祖莽牛兽,据说就是洞玄境修为,还炼化过圣人强者留下的圣道碎片,不仅能变化无穷、呼风唤雨,还擅长推衍一个人的命数,这才被秦家供奉为妖祖。
洞玄境吗?我若是能够修炼到它那般境界,应该就能够弄清楚骨玉牌子的秘密,找到回家的路了吧?
嗡、嗡、嗡赵伐牧沉下心来,毫不费力的就将已经烂熟于胸的《九帝轮回经》运转起来。
一丝高贵而霸道的帝王之气,悄无声息的在他眉心处汇聚起来。
这副身体的原主人暴毙之后,留给他的记忆虽然不多,但对修炼的理解却是颇深,足够让他这个985的高材生融会贯通之后,轻易的跨过这一道门槛了。
天黑了。
‘秦家’的府里,依旧是灯火通明。
秦思璇将观摩了《真仙圣王图》一天一夜的几个同伴送了出去,刚回到大厅,就看到化形了一半只有身体像人,四肢都是牛蹄,顶着一个硕大牛头的妖祖,跟自己的父亲坐在大厅里面。
璇儿,见过父亲、妖祖秦思璇赶紧行礼,她也知道,秦家的这尊妖祖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惹到它,自己这个秦家二小姐也要吃不了兜着走。
又去观摩《真仙圣王图》了?秦霑抬了抬眼皮,望着秦思璇,看不出喜怒。
原本还端着一个小酒杯,学着人类武者附庸风雅的牛妖祖,也望了过来。
是秦思璇点了点头。
你嫁人,都快一个月了吧?赵伐牧身上那块家主令牌的秘密,还没有挖掘出来,枉费我处心积虑的将他入赘到你名下,殊不知,你竟然因小失大的去观摩什么《真仙圣王图》,蠢货,那玩意要是这么容易感悟,大焱的先皇又岂会将它赏赐给为父?秦霑一巴掌拍在梨花木桌上,温怒,道。
听到‘嫁人’两个字,秦思璇的脸上也露出一抹不岔之色,望着秦霑有几分哀怨的,道:父亲这是怪我办事不力了?他自己都不知道赵家的家主令牌有什么秘密,我能怎么办?你还把我嫁给这个废物,照我说,干脆把他抓起来丢进水牢里面,严刑逼问之下就算他心里真的藏了天大的秘密,也会一五一十的招认出来,根本就用不着搭上女儿的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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