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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搭上卫芷澜的手腕号脉一会儿,其中年纪最大的钟太医起身道,“回禀陛下,公主殿下身子没有大碍,只是多日没有进食,有些虚弱,好生休养就好。”

    得到了太医的答复,皇上和皇后娘娘脸上都松了一口气,“澜儿,你好好休养,父皇改日再来看你。”

    说罢皇上转身离开,将空间留给了卫芷澜和皇后娘娘。

    看到父皇离开,卫芷澜给初云使了个眼色,让初云到门外守着,这才看了看皇后娘娘,“母后,父皇不禁足您了?曹贵嫔的事情查出真相了吗?还给您清白了吗?”

    皇后娘娘笑着摸了摸卫芷澜的头发,“澜儿,你刚醒来,不要想这么多事情了。”

    虽然皇后娘娘说的简单,但卫芷澜敏锐的从她的言辞中感觉到了一种逃避,“母后,父皇没有查明真相?”

    “也不是。”皇后娘娘斟酌了一下,还是将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了卫芷澜。

    “你昏迷之后,你父皇就把这件事又交给我去审查了,其实就是变相的证明了母后的清白。只是母后在查证的过程中,发现曹贵嫔的孩子是她和一个侍卫共同生育的,或许并不是陛下的子女。”

    关于这件事,卫芷澜心中早有预感,倒没什么惊讶的,“那母后将证据呈上去,父皇怎么说?”

    皇后娘娘又小心翼翼的看了看窗外,确定没人之后才说道,“母后没有告诉你父皇。”

    “什么?”这下卫芷澜可吃惊了,“曹贵嫔冤枉了您,您还要包庇她?”

    皇后娘娘叹了口气道,“他们两个也是可怜人。我已经派人查了,曹贵嫔和那侍卫是青梅竹马的情谊,可曹贵嫔的母亲早逝,家中只有一个继母,因不舍的自己女儿入宫,让曹贵嫔的父亲逼着她入了宫,两个有情人才分开的。”

    听到这些,卫芷澜虽然心中有些同情,但一想到曹贵嫔陷害母后的事情,就有些不平衡,“可是她可怜,难道就可以随意污蔑母后?我看她说的这些也未必是真的。”

    皇后娘娘摇了摇头,“不是她,是乔贵妃。”

    听到乔贵妃的名字,卫芷澜脑海里的信息一瞬间连成了线,“莫非乔贵妃也知道曹贵嫔这一胎来路不正?”

    “不错。”皇后娘娘回想当时刚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内心无比震惊。

    在此之前,后宫争宠不过是暗潮流动,却没有人处心积虑的动过什么手脚。

    “那侍卫正是乔贵妃宫中的,目前也不能确定,乔贵妃在这件事中间有没有推波助澜,但是之后曹贵嫔怀有身孕,乔贵妃是知道的。”

    卫芷澜略加思索就明白过来,“所以乔贵妃就利用她和那侍卫的事情,导演了曹贵嫔在七夕晚宴上流产的事情,为了对母后下手?”

    皇后娘娘点点头,“不错,就是这个样子了。只是曹贵嫔也是个可怜人,如果要牵扯出乔贵妃的事情,必然先要将曹贵嫔和侍卫通奸一事告诉你父皇,你父皇年纪大了,母后怕他承受不住这个打击。”

    虽然卫芷澜知道母后对父皇一直还有感情,但没想到竟然因为怕父皇受不了这个打击而宁愿自己背负别人的冤枉。

    “可母后你怎么办?难不成残害皇嗣的罪名就要一直挂在母后你身上了?”

    皇后娘娘叹了口气,知道女儿肯定不赞成她这么做,只是当时卫芷澜昏睡在床,哪怕为了一个好兆头,慕容玉容也不想让后宫再起波澜了。

    “乔贵妃毕竟是金国送来和亲的公主,这件事情毕竟没有实质的证据证明是乔贵妃的手段,而且她完全可以说曹贵嫔是污蔑她,毕竟曹贵嫔通奸是事实,你父皇未必会相信她的话,反正你父皇也没准备怎样母后,何必再徒增性命呢。”

    看着自己母后,卫芷澜说不清是什么心情,又心疼母后,又有些担心着急,“可是母后,如果后宫之人群起而学之,这后宫可就没有安定日子了。”

    皇后娘娘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尤其是乔贵妃,这段时间每次见到自己,都趾高气扬的,似乎在隐晦的表示,自己可以为所欲为。

    但让她亲手葬送两个人的性命,慕容玉容还是做不到,“罢了,曹贵嫔也是个可怜人,本宫就当做善事了。”

    看到母后决心已定,卫芷澜只能尊重她的选择。

    看到母后神色很是暗淡,卫芷澜也心中不舍,转而说起卫正爽大婚之事来。

    “罢了,母后既然这样想,那就当做善事好了。不过阿爽的婚期没几日了,母后该准备的可都准备好了?”

    提起太子大婚,皇后娘娘脸上果然露出了笑容,“阿爽大婚有内务府操办,本宫也不需要准备什么,照着以前的章程来就好,倒是你,阿爽大婚之后你就要到金国去和亲了,可你的嫁妆,母后怎么看都不满意。”

    提起嫁妆,卫芷澜忍不住笑了起来,“母后,父皇的库房钥匙都交给您,让您随意挑了,怎么孩儿的嫁妆还挑的不满意啊。”

    芮国的国库是内外分开的,国家的国库由朝臣管理,负责收缴税收,维持国家运转,而皇上则有自己的小私库,虽然是小的私库,不过里面宝物可一点都不少。

    这次卫芷澜到金国和亲,皇上心里也很是心疼,为了补偿女儿远嫁,皇上特意将自己私库的钥匙交给皇后娘娘,就是为了给卫芷澜准备一个完美的嫁妆。

    皇后娘娘摸了摸女儿散落的头发,“澜儿,可母后觉得,这普天之下一切宝物,都比不上你一丝的美丽。”

    卫芷澜听了这话有些害羞,“母后,哪有这样说自己女儿的。”

    皇后娘娘慈爱的笑起来,“哎呀,我们澜儿果然长大了,还学会害羞了呢。”

    顿了顿,又想起了其他事,“对了,你昏睡的这段时间,钟将军担心的很,一直给我送信问你的情况,他是外臣不方便入宫,你现在清醒了,给他送个信出去吧,免得他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