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还有五殿下,他一定会平安归来。”
听到内官提到钟离墨皇后总算是有了一丝的安慰。
没有丈夫的喜欢,她至少还有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来,她所有的安慰都已经给了钟离墨,对于她来说钟离墨就是她的全部。
“是啊,我还有玉儿。”
瞧见皇后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悦容,内官也终松了一口气。
很快关于皇后后花园里哭泣的事情立马就传遍了整个宫内,有些心直的妃子都为皇后感到不平,纷纷前来皇后宫中。
“安礼在还是请回吧,皇后娘娘身体不舒服。”内官都一一拒绝了大家的拜访。
寝殿内的皇后懊悔不已,她知道自己不应该那样在花园里面哭泣的,这样也有失大体。
“皇后娘娘不必在意,任何人都有情绪波动的时候,娘娘也不是圣人。”
内官虽然这么安慰可皇后依旧还是懊悔。
毕竟她是一国只母不应该做出这种事情的,很多时候就算是有眼泪也是自己往回憋,这次也是自己太忍不住了。
“好了,你下去吧,我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内官只好退下。
寝殿内只剩下皇后一人,她从自己封存已久的柜子里面找到自己年轻时候皇上曾为自己写的诗。
曾几何时他们或许也是真心爱过对方的,不知道何时却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
“皇上,皇后娘娘身体欠安,皇上还是改日……”
屋外内官大声的说道,只是门被猛的推开。
皇上则是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皇后立马下意识的手起了拿出来不能被皇上看到的东西。
“皇上。”她面无表情的行了一个礼。
看她如此面对自己,皇上本来严肃的表情也瞬间僵住。
“皇后要知道你是一国之母,不能做那些有失体面的事情。”
听到他这样说,皇后虽以早已习惯,但是这次她并不想闷着所有。
“失体面,呵呵,皇上可否真正的拿臣妾当过你的妻子?不对,我或许从来都不是你的妻子,对你来说一直以来我不过也只是你的一个臣子一个棋子。是啊,我是做了,失体面的事情,可是我也是人也有抗不住一切崩溃的时候啊!”
皇后终于说出了埋藏自己内心已久的话。
听她这些话,皇上心里有些诧异,从前的皇后在他的记忆里一直都是端庄识大体,处事不惊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今天这样倒是吓到了他。
“皇后你……”
皇后也因为吐出这些以后心里轻松了不少。
“皇上还是请回吧,臣妾会禁足的。”说完皇后也鲜少洒脱的转身不再搭理身后的人。
本来还严肃的皇上也因为她这样的态度一直没有反应过来。
话说他好像不是因为这个事情来这里,自己也已经有许久没有来过。
“好,我要你记住今日之事只能有一次日后再如此朕就不只是禁足这么久简单。”说出这些话转身的时候皇上似乎是有些后悔了。
明明是想要说些温润的话的,可每每话到嘴边却变了一种,他自己也很郁闷。
皇后则是抬眸已经淡然的冷冷一笑。
如果不是为了来找自己麻烦估计他是不会迈进这里一步的,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庆幸好还是该感到可悲。
“皇上慢走。”
皇后如此着急的想要赶走自己皇上也没有多逗留转身走出了屋子。
他走后皇后冷漠的抹去自己脸上那没出息的眼泪,拿出自己那个时候所有关于他的东西直接烧掉。
寝殿内飘出烟雾,吓得内官毕沉直接跑了进来。
“皇后娘娘,你这是……”
“既然来了,这些东西烧完以后,整理一下你就可以下去了。”皇后一脸轻松的说道。
内官则是帮她烧了起来。
看到这些她曾视如珍宝的东西,毕沉十分的诧异。
“皇后娘娘这些东西,不是你都舍不得碰的吗?”
皇后停顿了一会儿长叹出一口气。
“以后这些东西已经不需要了。”说出这话的时候已经足够证明她不再想做那个事事无成的傀儡了,有些东西她也要从此刻开始去争取。
毕沉从她的眼眸里看到了一股子狠劲。
终究那个曾经的皇后娘娘又回来了,内官欣慰的勾起一抹笑意。
宣城外。
不知为何明明对于入城的排查一向都可有可无的宣城如今却是严格了起来。
钟离墨一行人来到城门外,发现了士兵们紧密的排查。
“殿下,前面好像在查什么,可能需要等一会儿。”李维刻意的走到马车旁禀告这些事情。
钟离墨心里一紧,卫芷澜也看出了他的担心,她鼓励似的紧紧的握住他的手来。
“你是担心有人想要阻拦我们,不要担心,或许他们只是就这样检查检查而已。”
虽然话是这样说也没错,可是钟离墨心里还是多有不安。
不过到目前为止密阁的人都没有出现报信就证明不是什么难的事情。
“嗯,澜儿,一会儿上了船咱们就安全了。只是要委屈你一段时日了。”
卫芷澜傲娇的嘟起小嘴道:“什么委不委屈的,说不定你还没有我厉害呢。”
钟离墨算是在卫芷澜这里得到一些的安慰。
轮到他们到城门的位置。
守城的士兵们也拦住了他们。
韩文请担心这些人识得自己,早就已经用黑土将自己皮肤抹黑。
“各位大人,我们是商队,这些东西都是要带各地买卖的。”韩文请用一口流利的宣城话向士兵们解释道。
士兵们一听是本地人也就放松了下来。
“你们卖的什么东西?”
韩文请直接朝守门的将领手里塞了一袋银钱。
“都是些绸缎还请大人放行。”
守城的将领也是见钱眼开,直接抬起手示意后面的士兵放行。
韩文请点头哈腰的拜谢将领,换做以前的他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的,只是现在情况有所不同。
他辛酸的行为副将都看在了眼里。
“将军……”副将只是喊了他一声后面便一言不发的看着他。
就算他只是这样不说什么,韩文请都已经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他安慰性的轻拍副将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