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统领倒是要看看你能如何!”卫芷澜眼中却没有丝毫的惧意,又是微微抬手,身后的众将士便已是将石头准备妥当,只待卫芷澜下令!
卫芷澜看着硕丰河泽的方向,冷声开口,“小爷今日便让你看看小爷是如何破这城池的!”
话落,手指直指硕丰河泽,冷声喝道:“放!”
身后的将士当即会意,调整投石车,朝着硕丰河泽的方向便是“轰隆”一声巨响。
一块巨石自投石车那木框中弹射而出,以不可阻挡之势朝着硕丰河泽的方向袭来。
然,幽州的城墙终究是太高,石头只能是重重砸在城墙之上。
硕丰河泽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结果,面上毫无惧意,满是嘲讽。
“小子,你们莫不是没用早膳?”
当真是浪费时间,还不如陪他的美人儿!
卫芷澜等人见状,脸上却是未曾有丝毫的颓败之意,反而是染上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
看得硕丰河泽当即皱眉,那不好的预感又是在心头涌出,莫不是他忽视了什么?
心中正是如此想着,耳边突然传来了“咔嚓”一声巨响。
仿佛是什么被撕裂。
尚未来得及思考是何物破碎,脚下却是猛地失重,耳边呼啸的冷风袭来,心中大惊,“啊!”
周围的胡人眼睁睁的看着硕丰河泽连人带墙跌落,皆是大吃一惊,“统领!”
“统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这好端端的城墙怎么会突然破了?
硕丰河泽亦是没有想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城墙,怎么会破了!
可此时的情况却也是让他来不及细想,便是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心中觉得一阵气血翻涌,口中猩甜涌出,命都去了一半,躺在地上,不敢动弹。
卫芷澜看着躺在地上的硕丰河泽,面上染笑,“小爷从不打诳语!这幽州小爷今日是要定了!”
身后的众将士闻言,眼中亦是狂喜,竟是如此简单便将那胡人统领打了下来,之前他们还不信,如今看来,林副将当真聪慧,这样的法子都能想到!
此时,卫芷澜已经移开了视线,看着那破了一处的城墙,细细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了。
旋即便是大喝一声,“攻城!”
话落,震耳欲聋的声音又是响起,数十道巨石的影子自天边滑落,最终皆是归于那城墙之上。
不过眨眼的功夫,那坚固的城墙便是被打开了一个缺口,数万将士纷纷朝着那缺口蜂拥而至。
“杀!”
“杀!”
城楼之上,胡人早已是乱作一团,硕丰河泽跌下城池,身受重伤,被敌方所擒,他们群龙无首,眼下又见着他们破城而入,心中自是慌乱。
然,正在这时,身后又是突然传来了一道道冷喝之声,“杀!”
“冲啊!”
“把他们赶出幽州!”
“……”
回头一看,只见身后不知何时竟是涌出了一队人马,约莫有上千人,手中皆是拿着武器,朝着他们冲来。
里外夹击!
眼中满是惊恐,他们一直守在此处,竟是不知他们是何时潜入城中的!
卫芷澜等人见状,面上却是染笑,他们赢定了!
不远处。
钟离墨骑在马上,身后亦是有着几人随行护其安全。
耳边听着那厮杀之声,面上笑意越发深了几分,此战,城墙已破,又有东王王年光西王周尧之相助,这幽州战况已成定局!
一个时辰后,战乱骤停。
此战,生擒了胡军统领硕丰河泽,俘虏胡军五千三百九十六人!
他们的伤亡不到三千人!着实是让人激动不已。
王年光二人上前,面上满是笑意,冲着卫芷澜拱手,“寨……”
“在下芮都营副将林星,有劳二位出手相助,今日恩情,林星铭记在心!”
王年光闻言,眼中满是不解,周尧之倒是率先回过神来,上前一步,接了下去,“林副将客气,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等虽是山匪,也应当为幽州略尽绵薄之力!”
王年光亦是回过了神来,扛着手中的大刀,笑道:“我们那会儿也是被逼无奈,只能落草为寇,还望林副将能替我们美言几句,我等愿从此归顺芮都营!”
周尧之笑意不减,“东王所言不假。”
卫芷澜大笑,“好说,好说!”
那会儿扶摇山被屠,他们也是闻风逃走,倒是没有多少伤亡,如今归顺,想来是钟离墨之功。
王年光与周尧之相视一眼皆是松了口气。
扶摇山被屠,鲁家村亦是险些被一举剿灭,若非他们及时得了信儿将手下尽数撤离,只怕他们也已经命丧黄泉。
钟离墨说得不错,与其这般苟且偷生暗无天日的活着,倒不是投靠芮都营,在这乱世之中,也能有一个落脚之地。
更何况,就算是他们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手下的众多兄弟想想!
且,太子仁德,芮都营又是出了名的严以律己,骁勇善战!卫芷澜又在这芮都营中,钟离墨还是那兵部侍郎,再怎么说也不会亏待他们!
这次是个难得的机会,这幽州被夺回,他们也算是有功,想来就算不能功过相抵,也能给太子殿下一个好印象!
思及此,便是冲着卫芷澜拱了拱手,“如此便多谢林副将了!”
卫芷澜也不含糊,冲着二人回了礼,便是让人将他们安置在了一旁。
少顷,钟离墨亦是步入了幽州,看着这熟悉的环境,神色杂乱,原以为此生都不会再踏入幽州,却是不曾想……
故人相见,王年光与周尧之心中皆是一喜,却也是顾及了钟离墨的身份,不敢贸然上前。
钟离墨面上染笑,下了马,径直来到二人面前,拱手道谢,“今日有劳二位出手相助,离墨感激不尽!”
周尧之心中微暖,上前一步,“大人客气。”
王年光亦是开口,“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我等身处幽州,自然不能置之不理!”
闻言,钟离墨当即颔首,只是眼中却是染着些许疑虑。
周尧之见状,眼中染上了些许杂乱,“北王不在,鲁家村等人群龙无首,又是被官兵围剿,已经……”
遥想当年,北王在的时候鲁家村是何等的风光,徒然遭此变故,他们心中亦是唏嘘不已。
钟离墨亦是叹了口气,“你们可知他们现在何方?”
若是谢印之在此,想必也是惆怅,这鲁家村,谢印之亦是呆了多年,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二人闻言,皆是摇头,“不知。”
鲁家村众人散落各处,他们也不知。
周尧之又道:“不过,他们应当是安全的,若是北王归来,他们也应当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