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邵武在瀛洲,他们亦是未曾踏出滇城,如何害的了他?
这不是含血喷人是什么?
“含血喷人?你们为了一己之私通敌叛国,乃是我们亲眼所见,莫不是当我们是眼瞎的不成!”
焦战闻言,气的牙痒痒,“你们……”
“焦战,不必再与他们多费口舌!他们是下定了决心,想要致我们于死地!多说无益!”
只怕这是早有预谋,四皇子司马珩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他们只怕也是得了他的命令。
高皓旭心中自然是明白,他们的处境便是因着司马珩所致。
只是……
“两位叔叔,连累你们了。”
两人不约而同摇头,“皓旭,就算是没有你,他们也不会放过我们的!”
“说得不错,今日他们想要让我们的命也得看看有没有这个本事!”
高皓旭闻言,眼中亦是闪过一抹冷意。
“焦叔说得不错,今日我们便杀出去!”
他倒是想要看看,谁能拦得了他们!
周围几人见状,面上皆是布满了寒霜,“格杀勿论!”
言罢,心中一狠,便是冲了上去,直逼高皓旭面门。
高皓旭身为滇城守将身手自然是不弱的,且身旁又有孟良焦战二人相助,一时间他们竟是奈何不得!
然而正在这时,一群人又是朝着他们扑了过来,将他们围在中央。
李邵武的几个手下当即便是皱眉,这是……
“几位将军,我们来助你们!”
旋即便是将他们带来的人挤在了身后。
高皓旭三人见状,不由皱眉,他们自然是认得这些人是谁!
这些人正是他们滇城的守军!却没有想到如今竟然也投靠了李邵武。
可是这样的想法方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便是见着为首那人朝着他们递了个眼色。
高皓旭微微一愣,孟良率先反应了过来,眼中当即便是闪过了一抹笑意,低声在高皓旭二人开口,“他们是来帮我们的!走!”
焦战面色一喜,心中暗道:总算还有人有良心!
旋即三人便是在他们的遮掩下离去。
李邵武手下早已是被他们挤在了身后,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他们离去。
更让他们心中气愤的是,这群人放走了高皓旭三人,口中竟还喊道:“几位大人,我们这就将他们追回来!”
偏偏他们还无法反驳,且他们想要跟上去,却是被剩下的人拦下,只听着那些人苦口婆心的道:“不必劳烦几位大人,有我们滇城守军在,断不会让他们轻易逃脱!”
“几位大人不妨稍作休息!”
“你们……”
“我们定会将他们缉拿归案的!大人放心!”
“你们……”
“来人,还不快带几位大人前去休息?”
“……”
待几人从滇城守军中挣脱,高皓旭等人早已消失不见!
看着面前恭敬的滇城守军,心中气愤不已,却是无法发作,只要是哑巴吃黄连,默默咽下!
然而却也是记恨上了滇城守军!
滇城众人却是相视一眼,眼底皆是冷意,当真是欺负他们滇城无人吗?
与此同时。
那些人一路“追着”高皓旭三人出了城门,察觉身后并无任何人追上,当即便是停下了脚步!
高皓旭三人亦是冲着众人拱手道:“多谢兄弟!”
“高将军不必言谢,我们知晓你们是无辜的!”
“高将军忠肝义胆,又怎会做出那通敌叛国之事儿?”
“对,我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
“之前我就看出来,他们就是污蔑!”
“将军,你们快走!”
“高将军,我们相信你!”
“清者自清,高将军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
“高将军,我们在滇城等你回来!”
“……”
听着众人的话语,高皓旭心中满是感动,“我一定会回来的!”
孟良与焦战二人亦是相视一眼,眼中亦是动容。
旋即,孟良上前拍了拍高皓旭的肩膀,“皓旭,他们说得没错,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天,我们快走吧!”
只怕很快追兵便是要过来了。
高皓旭闻言,当即便是冲着众人郑重行了一礼,“今日之恩,皓旭铭记在心!”
今日若非他们,只怕他们想要离开滇城绝非易事。
“将军,你们快走吧!晚了怕是来不及了!”
“将军!保重!”
“保重!”
“……”
言罢,高皓旭等人转身便是离去。
滇城!总有一日,我们会回来的!
一路上,焦战眼中满是不解,“孟良,我们去哪儿?”
说起来,他这辈子都没有离开过滇城,今日倒是头一回!
不过如此离去,当真是让他无比憋屈!
孟良抬头看着前方,眼中满是杂乱,“幽州。”
钟离墨在幽州,眼下只有他才能帮他们!
高皓旭眼中满是寒芒,“离墨一定有办法的!”
幽州还有太子卫月生,想来司马珩亦会有所忌惮!且,幽州正是战乱,他们想要藏身倒是容易。
司马珩诬陷他们绝非偶然,只怕是想要掌控滇城。
司马珩想要做什么,他尚未可知,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卫月生断然不可能置之不理!
孟良看着高皓旭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经此一役,皓旭也算是长进了不少。
翌日。
清晨,万籁俱寂,天边泛起了丝丝薄雾,染着些许金光,照印在城池之上,宛若金装。
卫芷澜早早的便是起了床,便是寻着记忆中的方向而去。
卫月生正欲前去寻找钟离墨的脚步微微一顿,竟是鬼使神差的跟了上去。
卫芷澜到底还是习武之人,很快便是察觉到了不对之处,当即便是停住了脚步,“出来吧。”
卫月生见自己被发现,倒是没有再继续隐藏,现出了身来,抬步便是来到了卫芷澜的面前。
“鸾儿。”
卫芷澜未曾想到跟着自己的竟然是卫月生,眼中不免划过一丝错愕,却也是瞬间回神,“见过太子殿下。”
看着卫芷澜如此,卫月生眼中满是杂乱,“鸾儿,我们当真非得如此吗?”
他思念那个大大咧咧,无所顾忌的卫芷澜,却并非是眼前这个恭恭敬敬的卫芷澜!
卫芷澜神色不饶,“殿下金贵,又岂是我等能够高攀?以往是小人不知殿下身份,如今怎可恣意妄为?”
阿元是阿元,卫月生是卫月生,她心中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