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公子,不要太天真了,一个吃软饭的人……呵!你根本就没那个本事,说服我,也没本事在七天之内提供整个京城的所有商贸供货。”
看着这蓬莱仙斋的的滕五爷如此嚣张的态度,当真是要气死人了,她刚想动手,就见官鸣瞪了她一眼,所以立马收了手。
“岚婉是什么人滕五爷还没见到过,你就判定了官某是一定要吃软饭的,且不说这件事是真是假,官某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我官鸣现在就能让你的蓬莱仙斋关门。
你可知道,京城现在使用的税收政策是官某四年前提的?这期间,哪里最容易让人钻空子,没有人比官某更加清楚了。
就算你是京城税收之冠,你确定你蓬莱仙斋的二十年账册扛得住我查吗?
刑部侍郎的公务之一,可是有协助户部调查各类税收这一项的,不须多,只需一个时辰,这里便不再是滕五爷看顾的蓬莱仙斋了。
而是属于京城朝廷的蓬莱仙斋,滕五爷瞧不起官某,官某也没办法不是?又何必与滕五爷好言相劝,浪费口舌呢?
又何必许给滕五爷白花花的银子分成做酬谢?
唉!官某当真是太善良了,居然想到,滕五爷居然代替蓬莱仙斋真正的主人因私造假账,隐瞒实际收入,数额巨大,最终被斩首示众而不忍心。
官某纵使再不济,好歹在朝廷谋了个一官半职,目前为止,一心为皇上办事,并未触怒龙颜,自然还能多活些时日,倒是滕五爷,你真的是蓬莱仙斋的主人吗?
一个蓬莱仙斋的主人会被称之为阁主吗?会自称本座吗?
滕五爷,与官某合作一定不是坏事,但是与官某较劲,你真的值得吗?毕竟……关东粮商家的当家人应该还不知道这件事吧?”
经官鸣这么一说,茶几对面的滕五爷竟是被逼的满脑门子汗!
此时此刻,目光正紧紧盯着官鸣,神情异常严肃纠结:
……
此时此刻,滕五爷的目光正紧紧盯着官鸣,神情异常严肃纠结:
这个官鸣还真是让人头痛,他这哪里是在商量,分明是**裸的威胁。
你合作我就礼貌点,你不想合作也要合作,根本就没有给他一丝一毫谈条件的余地。
“官公子既然觉得我滕五不值得,那就是与官公子合作了才算识时务,才算值得了?”
官鸣站起身,不紧不慢的迈开步子,说着云淡风轻的话。
“官某想来滕五爷会是个明白人的,茶凉了,官某该走了,好茶要趁热喝的,只可惜……凉的太快,没什么滋味了。”
岚婉与玉溪拽拽的跟在官鸣身后出去了。
……
“诶!官大人且留步。”这滕五爷见官鸣动气了,连忙上前一步,跑到门边,将官鸣拉住了,又很快的松开手。
尴尬的冲着官鸣及岚婉三人一笑,
“官大人是个读书人,和我们这些流里流气出身的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毕竟您的学问和修养在这儿,怎么着都比我高不是?
腾武刚刚说话有欠考虑,折了官大人的脸面是滕某的不对,还请您见谅。
有关商务合作的事情……这您也看出来了,滕某人的确不是这儿的主人,还请您不要见怪。
待我和真正的东家说上一说,再给您答复,还请官大人稍安勿躁,等消息来了,我们立马派人给人去消息,呃……您看如何?”
官鸣正眼都没给他一个,抬步就走。
“唉!官大人?官大人?”
那腾武在后面叫喊,但是似乎没什么用,这是把这小书生惹急眼了,看来蓬莱仙斋不跟他合作是一定要倒霉了,得马上告诉他。
出了蓬莱仙斋的大门,官鸣上了马车,不待岚婉上去,便让玉溪驾车。
嗯?
“诶!等等!玉溪,我还没上去呢!喂……”
岚婉一见这主仆二人是铁了心的不理她了,于是体现她武艺高强的时候到了。
撒开步子就开追,仅仅不到五六个呼吸的时间,她就成功的追上了马车。
先开华贵的车帘,钻了进去。
……
玉溪鄙夷的眉毛直打结:这修养,我的天!这是家里烧了多少高香才有今日的运气?
少爷,你……你挺住啊,别气坏了自己。
精美的马车内,
“嘿嘿!怎么样?没有甩掉我吧?”
岚婉一脸灿笑的凑到官鸣身边,不料,此刻心中如被扎了刺一样的官鸣朝她大喊:“滚下去!本公子不想看到你!”
“呃……怎么了?官鸣大人,你这是在为方才那滕五爷说你靠我吃软饭的事生气吗?”
……
岚婉小心翼翼的坐在官鸣身边的地方,见他不语,所以开始轻声安慰他:“官鸣,不要往心里去,我岚婉知道你没有,不就好了?
我岚婉从始至终都知道你是一个能力出众,才貌双全的京城栋梁之才呢!
别生气了……官鸣……要不,我给你当手垫吧!你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就打我一顿好了,不要跟我生气,我又没惹你,我很乖的……
真的!官鸣大人……你看看我啊……我很有诚意的!”
官鸣此刻的身体被岚婉轻轻摇晃着,可不知为什么,听着她此刻温柔的声音哄着自己说,她没惹自己生气,心里就憋屈的不行。
怎么可以……
就算刚刚滕五说他吃软饭跟她没关系,但是她拿自己去和方擎澜做比较……
她去给自己讨要别人床上的女人做侍女……
还有那日她在常芳阁遇上自己和清莘的时候……
她一句话都没问过自己,一个字……都没有……
滕五说的没错……她根本……就不在乎自己……
“官鸣,你怎么了?官鸣,你说话呀?”
“滚下去!”
岚婉不仅没滚,反而使劲儿把自己的头塞进官鸣双臂环膝,蜷曲着的怀里。
吧嗒!
……
一颗眼泪掉在了岚婉的脸上,起先,她是一愣,随后可把她给吓坏了。
连忙伸出双臂抱住了他的腰,脑袋在他怀里,贴着他的胸膛,轻轻摇晃着他的身子,
“官鸣,官鸣,你怎么了?
你别哭啊!
你是不是觉得委屈了?
你别那么想啊,没什么的,真的!你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怕什么啊?
官鸣,我相信你的能力,你是最聪明的人,你不是吃软饭的,我将来还要靠你养呢!
你怎么会相信滕五那种人的鬼话?
我家官鸣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我家官鸣是风流倜傥、财貌双全的天下第一才子,怎么会被那种小人的话而激怒呢?
你说是吧?
……”
感觉到怀里乱蹭的那颗脑袋,官鸣真的不知道是该如何是好,这个没心没肺的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伤到了我……
为什么?我会觉得这么难过,是因为身为她的相公之一,却得不到她的在意吗?
可这本就是一件十分荒谬的事情啊……有什么……好值得难过的呢?
沉哑的声音开口:“我说……我不想看见你……听不懂吗?
我不想……看见你……”
怀里的岚婉听到头顶的声音一愣,随即将环在他腰间的手环的更紧了。
“官鸣,官鸣大人,我是不是又惹你生气了?
真的对不起,我本来只是想过来帮帮你,我怕你一个人……又总是斯斯文文的,会被人欺负,我才跟来的。
你告诉我,我哪句话惹你不高兴了,我下次一定不会再说了。
官鸣,我这个人没脸没皮,真的是平日里没有人告诉过我该怎么说话的。
如果我又说了什么让你觉得没面子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哦,让玉溪告诉我也可以,我下次,一定改。
哦,不不,你还是自己告诉我吧,我觉得他也不应该知道。
官鸣,我不会再惹你生气的,真的,你能不能别和我生气,我又不会吵架,我不知道你生气了,我该怎么办,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
官鸣的身体却抱着岚婉的头更紧了,这个傻瓜,我……我因为什么生气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还要我亲口……说给你听……
你哪里是不会吵架,你只会和方擎澜吵架而已。
感觉到官鸣渐渐平复下来的怒气,岚婉从他的怀里钻出来,将他的腿放下,借机占官鸣的便宜,一手帮他捶腿,一手揽着他的一条胳膊,将自己的头搭在他的肩上,满足的闭上眼睛。
“嘿嘿!官鸣大人不生气了就好,你不愿说的话,可以给我写纸条,我看见了,自然知道自己因为哪件事情惹了你不快。”
“你真的做了……去与滕五床上的女人说了让她给我做侍女这样的事情?”
岚婉一听,心中立马警醒,原来是为了这事!
“呃……官鸣,你想歪了,我要她给你做侍女是和侍卫差不多的意思,因为她的功夫似乎不比玉溪的差。
有这样的本事,却不是本家训练出来的婢子,自然是别家派来的细作,为了怕她坏你事,我只能拆穿了她。
这样她如果真的想换一个主子服侍,就会找到你,你可以收下她,放到郡主府里,平日若出去办事,会有专人盯着她。
我想看看她是哪个大人物手下的人。”
官鸣:……
原来是这个意思,唉!让这货一说,那意思可不就是给自己送一个别人用过的的暖床工具?
“官鸣,你接下来要去哪儿啊?”
“我去哪里必须要告诉你吗?”
岚婉:“呃……不是,我就是想跟着你一起去。”
官鸣:“你跟着干嘛?我自己可以。”
岚婉一看,这官鸣的气色是好多了,语气也没那么吓人了,自己紧张的神经变也就跟着放松了下来。
“官鸣,我自然知道你可以,我只是不放心你的安全。
你和玉溪两个人出行,人数太少了,先前派给你的人你都没收,只能我自己来了,等你寻到合适的人选,我就可以放心了。
京城不似江南一带,这里的人太过鱼龙混杂,尤其买卖经商之人,多数蛮横无理。
根本不需要听你说什么大道理,他们很简单,谁看起来实力更强,就听谁的。
我又没办法给你出头,只能抽时间陪你出来看看这些人无耻的嘴脸了。
你别介意,我真的没有别的用意,真的没有要监视或者利用你什么的意思。”
见岚婉如此,官鸣勉强得到了一些安慰,还算这家伙不是一点良心也没有。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