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着,目光也随之看向那柄金鞘的匕首,在匕首的刀身上面,靠近刀柄的位置,赫然写着龙渊二字,龙渊?那是谁?
岚婉则是有些无语的嘟囔着:“哼!有毒,无色无味,堂堂一个王爷,居然能长成这样,细皮嫩肉的,一碰就破……”
“唉!本王也没有办法,娘生的好,一出生就是丰神俊秀的仙人身姿,要不还是麻烦你给我包上吧。”
蓝泽宸取了自己这次随身携带的药粉,洒在岚婉的伤口上,拿着锦带,重新包好。
“没想到,安宁王也有自吹自擂的时候啊!”
蓝泽宸:“嗯!许是这些日子以来,与你讲话讲太多了,竟然也学会了些吹牛的本事。”
岚婉:“那可要多谢王爷抬举了,若轮吹牛的话,方擎澜才应该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啊!”
“哈哈!嗯!有道理,唉?岚婉我见你这匕首不错,不知是何人所赠?可知是何人所铸?”
“这个?”岚婉拿起茶几上的匕首晃了晃。
蓝泽宸:“嗯,对,就是这个,看起来应该也是价值连城啊!”
“这是师傅送的,谁知道她在哪里找人打造的。”
岚婉将它重新揣回怀里。
“哦,那还真是可惜了,本来还想找到那铸造之人请他给我也打造一把呢!”
正在此时,门外传来叩门声:“王妃娘娘,您点的午膳做好了,可以端进来吗?”
“可以。”
说完又看向蓝泽宸,
“嗯,那还真是做不到了,行了,你也别在这里了,我要吃午饭了,可能并不会和你的口味,所以,你还是也回去用午膳吧!”
蓝泽宸:“没关系,我就在这儿就便儿吃一口就行,和你的口味的话,本王就一定吃得下。”
开玩笑!本王莫名其妙的把你惹毛了,不把你哄好,回去告状怎么办?本王的定锦州啊!良田啊!
“今日安宁王的态度很谦和嘛,你放心,就是再谦和,我明日也会照常启程的,不过我可以不去说是安宁王联合小妾将我撵走的这种比较丢脸的事情的。
只是单纯的镇水任务完成,回京复命而已。”
“岚婉!”
蓝泽宸好看的眉毛皱成一团,“岚婉,我真的没有赶你走的意思,你不是想知道为什么魏苳藜会出现在你这里吗?等一会儿午膳过后,我带你去书房,你自己听听,绝对与我没关系!”
岚婉不语,门外传午膳的人鱼贯而入,又默默退下。
午饭后王府书房,岚婉隐了自身气息后藏在书架背面。
蓝泽宸叫来了负责宸月苑的暗卫问他为什么放魏苳藜进去了?
对方的回答是“王爷!因为她是魏统领的妹妹啊!”
“然后呢?”
“然后属下是被她威胁的。”
“去把魏素叫来!”
“是!王爷!”
……
不一会儿,魏素到了,蓝泽宸对那个先前的暗卫说:“把你刚刚的前因后果说一遍给他听。”
“是!”那暗卫转头看向魏素,“魏统领,今日您的堂妹拿你威胁我,所以属下就放您的堂妹进了宸月苑,而您的堂妹却带着王妃去了禁地宸月楼,然后……”
魏素听完就是飞起一脚……
将那暗卫踹飞了出去,“我妹!我妹!我妹又不是你妹,你怕个屁啊!我什么时侯在你们面前搞过群带关系?再说,还不是个表的!”
魏素回身又对蓝泽宸道:“王爷,这件事情与属下没关系啊!属下并不知情的!再说苳藜是您的夫人,属下平日里关注她干什么?属下也不知她为什么会过去啊!
您应该直接问问她才对啊!”
“我!”
嗖……
啪!
蓝泽宸直接将桌案上的两本书准确无误的甩到了二人身上,平日里的温润儒雅之气都气没了,这两个蠢货!替主子背锅都不会吗?
好不容易将岚婉给说过来听缘由,还自己清白的。
他魏素还跟这儿据理力争起来了?那魏苳藜来这里五年安分守己,几乎从不做逾矩之事,突然来此一招,一定是有原因的。
她说的话还不如不说。
“出去!今天在职宸月苑的所有人全部都去领罚!带魏苳藜去养伤,顺便查查她的底细。”
暗卫:“是。”
蓝泽宸看着魏素“包括你!”
魏素愣愣的看着蓝泽宸,
“哦,是,王爷。”
魏素也一脸冤枉的出去领罚了,这干我什么事儿啊?您那楼里不是也没什么能带走的东西吗?生这么大气干什么?
等人走后,岚婉从书架后面走了出来,蓝泽宸的脸上都不知道给她一个什么表情好了,
“呃,岚婉,你可是堂堂的岚婉郡主,和她计较什么?不要往心里去啊.。”
岚婉:……
“呃,你还没去过川云城的后山的山崖下荡过秋千吧?还蛮刺激的,要不我带你去?就当是给你赔罪还不行吗?”
岚婉没吱声,径直向门外走去,天知道川云城的后山在哪里,它四面几乎都是山崖,想去玩,用你带?
可怜蓝泽宸第一次觉得自己的魅力下降了,从来没见过跟他不讲理的女人,今日算是见识了,而且他还是搞不明白,这么点儿小事儿她怎么就生气了呢?我这么有风度的人,她还赖在我头上?
“后山就不用你领了,明天早上我的马车上要装几坛你酿的樱清酒,带回去,本钦差大人就不计较你联合小妾谋害朝廷命官的事了。”
“呃,啊?”
“哦,好。”
蓝泽宸变化莫测的脸:……
玉门关
嘉玉王别院
烈日骄阳下跪着一大批赤果胸膛的汉子,身上遍布伤痕,看起来是这里的护卫。
刚从嘉峪关赶来不久的夏侯琛一身紫衣劲装,面色阴鸷,手里的倒刺皮鞭挂满了血肉。
“嗖!”
“啪!”
“啊!”一名**着胸膛的护卫又挨了一鞭子,身上的皮肉立刻四分五裂,鲜血四溅。
“废物!
这么多人,看不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
所有人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王爷,他真的在您来之前还在的,口中说要给你做一个……咳咳!”那人吐了口血,继续说:“要给您做一个特别的礼物,我们还看见他……把自己捉了许久才捉到的紫蟾蜍给放到您枕头里了,还骑着马跑出去,我们跟着了,他也顺利回来了,可是……
可是我们真的不知道,姬公子明明回府了,怎么还是不见了。”
“啪!
啪!啪!啪!
啪!”
一阵鞭响过后,一群人内外皆伤,却无人敢动,更不敢变白,低低的、隐忍的呻吟、和吸气的声音此起彼伏,所有人,现在还能跪着没倒下,已经是极限了。
“妈的!全都他妈是废物!
把他们都带下去,挑最好的药给老子用上,好吃好喝的给老子喂!好了之后,姬霈麟那小子要是还没找到,本王就接着抽!”
“是,王爷。”
一听这话,所有被罚的护卫全部都前仰后合的昏倒了。
夏侯琛扔了手里血肉模糊的鞭子,转身离开,骑上快马飞奔而去,身后有手下追上来,
“王爷,我们现在去哪里寻人?”
“先去苗疆一带看看,也许是回家了。”
“是。”
马儿在风中奔跑,骑马的人却没心情感叹景色好不好。
夏侯琛:姬霈麟,你小子最好不要真的回去,可是,如果你没回去,又是跑到哪里去了?
京城
岚婉郡主府
西苑
官鸣的小厮玉溪青天白日的就用轻功飞檐走壁的落到了坐在官亭处正弹琴的官鸣身旁,
“少爷,官云薄最近的动作越来越大了,他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已经掌握了官二爷的所有经济运输线,还有接近六成的人脉商户。
就在三天前,他发动了一次商户联盟会长推选会,并成功的当上了无锡一代的商户联盟会长,官二爷被多位合伙老板指责为人信用度太低,并如实举例了一些他在合作中出尔反尔的例子。
原本与官家有商贸往来的老板们一致扬言,如果无锡的合作人依然是官二爷,那他们就拒绝与官家合作,最终有人举荐官云薄这个无锡的商户联盟会长做官家在无锡的商务贸易当家人,商贾们这才罢休。
现在,官云薄的势力已经逐渐稳固,而老爷又护着他这个义子,少爷,你再不出手,真的来不及了。”
一袭蓝衣当风,风度翩翩的官鸣依然在弹着自己的琴,像书生,像富家公子,偏偏看不出像是状元郎出身的吏部侍郎。
“那有什么办法呢?我老爹他喜新厌旧啊!我这个亲儿子不是喜欢混仕途吗,他觉得应该有一个人继承他的家业,所以,即使官云薄为了报仇,亲手取代了他的亲生父亲,我的老爹啊,依然会护着他。”
“那少爷,您就眼睁睁的看着他这凭空多出来的官家二公子抢走原本属于您的家产吗?”
“唉……
现在只能期待三婶手里的产业不会也交给他,别看她平时柔柔弱弱的,但是她的生意经可是三叔一手带出来的,如今我将三叔关进了牢狱里,她定是恨极了我的。
这几个月来,她鲜少给我写信寻求帮助,恐怕心中也是有了可以依附的人选。”
……
泽宸几日前写信,说岚婉还会在他那里多待上一阵,所以,请他去扬州做说客的事应该暂时是行不通了。”
琴声缭绕,悠扬悦耳,官鸣再次开口:“泽宸几日前写信,说岚婉还会在他那里多待上一阵,所以,请他去扬州做说客的事应该暂时是行不通了。
而我现在除了是个吏部的侍郎,什么实权也没有,要想翻身,除了三婶手里的扬州商脉,就只能在京城动手脚了。”
玉溪闻言不解:“可是少爷,京城里的都是老爷手底下的老人,你稍有动作,他们定会立即报给老爷,那不还是没什么用吗?”
“我可以尝试去找一个人,能不能成功……未可知。”
玉溪见自家少爷笑的那叫一个淡然,那叫一个无所谓,心里这个急呀!
“谁呀?”
官鸣停下手里的琴,并没有回答他,站起身,走到面前的水池边,弯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着水中的倒影。
嗯,果然这些日子没有岚婉在,自己的减肥很成功,我英俊的尖下颌可是比胖胖的娃娃脸帅上太多了!
转身自信满满的走出凉亭,走上了木桥,向外走,玉溪等了半天都不见他说,本就很失望,又见他乐么呵的走了,更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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