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
燕王站在窗前,望着府外的大火,静默无语。
他的身后,站着范轲和李灿,两人也都脸色阴沉,一眼不发。
这么说?失手了!
许久,燕王的声音响起,声音低沉而沙哑,可以看得出来,他此时正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怒火。
范轲拱手道:是!暗影出手了。
暗影?呵倒是忘记了,这蚀骨之蛆,岂会错过这样的热闹!
燕王回过身来,眸色森然道:只是他们为何在帮太子?别以为本王不知道,太子围场遇刺,可是出自他们的手笔。
范轲沉吟了一下,摇头:我觉得,他们倒是不像是帮助太子。
燕王微微拧眉,范轲拱手道:根据情报,独孤漠是要杀太子,沈鸳那个女人,却又是要废掉太子,其中必有冲突。
另外一点,他们对太子身边的人,也都全力围杀
话没说完,燕王已经语气冰冷地接了一句:他们对我们的人,也在全力围杀。
呃
范轲被噎了一下,才继续道:所以,我觉得他们只是想要把水搅浑,但搅浑水的时候,却又极力地剪除太子和殿下的羽翼。
听到这话,燕王不由得攥紧了拳头。
破灭计划,他损失掉了一支强有力的军队,现在的刺杀,他又损失掉了手中一支最强悍的杀手团。
这让他的心,疼得都在滴血。
哼!那先生有没有想过一件事!
这时,燕王抬起头来,目光冷冽地盯着范轲和李灿:今夜的计划,是本王临时制定的行动,知道具体计划的,只有我和两位!
那暗影是怎么知道的?他们的情报又来自何处?
这才是燕王最惊心之处,上一次的破灭计划,暗影也掺和进来了,甚至打进了皇宫,企图行刺炎帝。
现在他才刚刚一动,暗影又知道计划了!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现了问题?
一听这话,范轲和李灿吓得跪了下来,脸色苍白道:殿下,我对殿下是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啊!
燕王自然是相信范轲的,范轲要有问题,单单是这些年所掌控的事,就足够让他死八百次了。
而李灿,自从进了燕王府,也就没有出过书房,自然是不可能将信息传递出去的。
那么问题,可能就出在下面的执行上。
起来罢!本王自然是相信你们的。
燕王脸色阴沉,挥了挥手道:范先生,暗影是掺和进来了,但现在看来,对我们的计划,造不成多大的阻碍。
你让下面的人动起来吧!现在霍云涛和顾连城的军队,已经抵达了城外。
叫他们里应外合,把城门打开,给本王把京兆府的守卫,全部调过来。
另外
燕王单手负背,转身看着窗外皎洁的夜空,声音冷漠道:此次计划后,参与这次行动的所有人
自你们以下杀无赦!
范轲、李灿顿时一惊,当下脊背发凉。
燕王这是动了真怒,连查都不想查了。
是!我现在就去。
范轲应了一声,就退着出了书房。
只留下李灿留在原地,不断地拂袖擦着脸上的冷汗。
这时,霍云涛已经率领三万大军,浩浩荡荡地开到城下,队列整齐,长枪在月光下反射着幽光,冷冽而肃杀。
城楼上,守卫城门的守军也已经动了起来。一面将消息呈报兵部和皇宫,一面呼唤士兵上了城墙,弓上弦剑出鞘,战事一触即发。
守城的是巡防营的一名校尉,常年在城门执勤,见过不少的达官贵人,他自然是认识霍云涛的。
他双手扶着城墙,居高临下地注视着霍云涛,喝问道:霍将军,军队无诏不得踏入京都半步,你这大半夜的兵临城下,所为何事?
霍云涛没有说话,他的副将已经打马上前,道:京中乱民叛乱,龙武卫奉旨进城,剿灭叛贼,还不速速开城门。
今夜城中动乱,校尉也是知道的,为了安抚百姓,连守城的部队,都被兵部调走了不少。
甚至在不久前,他还看到一个太监带着金吾卫的士兵出了成只是到目前,他们也还没有接到宫中的旨意。
抱歉了,霍将军!
小校尉冲着城楼下拱了拱手,道:我等并未接到宫中旨意,这城,是断然不能开的。既然将军是奉旨,那就稍等片刻,等宫中的或者兵部的命令到了,在下再打开城门请罪。
放肆——
霍云涛怒喝一声,打马上前道:本将乃是奉旨平叛,尔等闭门不开,这是延误军情,来人
喝——
龙武卫的将士沉喝一声,亮了兵刃。
霍云涛知道自己的圣旨和兵符都是假的,不能丝毫的耽搁,他缓缓拔出长剑,指向城墙上的校尉,道:本将限你三个数,把城门打开,否则,本将会下令大军攻城一二
校尉脸色大变,沉吟了一下立即命令道:守住城门,没有圣旨绝不许任何人踏进城门半步。
闻言,城楼上的所有巡防营将士,立即进入了战备状态,操控着墙上强弩和投石机,滚木、滚石也都快速地搬上了城墙。
三攻城!
霍云涛长剑麾下。
杀!
杀啊!
城外瞬间就杀四起,龙武卫架着云梯,沿着云梯冲过了护城河,砍下了吊桥。但他们出来得急,辎重和攻城器械都还在后面,大军只能架着云梯,企图爬上城墙杀进去。
放箭!放箭!
校尉的声音在城楼上嘶吼着,大声道:速速往上呈报,龙武卫造反!请求支援,请求支援。
如今城楼上,能战的将士只有三百,但在第一波箭羽中,已经战损过半。
而且,他们本来就不是打仗的军队,论战力,怎么可能是龙武卫的对手。
然而。
报信的士兵还没有冲出,后方就杀出来了上百黑衣人,直接无视掉城楼上的巡防营将士,向着城门杀了过去。
城楼下本来就没有什么常备军,对方一波冲击,顿时就杀到了城门下,开了城门。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