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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母的回答让我再次心凉,没有,不知道。

    其实这个结果在我预料之中,因为教授和师母都属于事业型的,都有公职在身,即便是周末也很难在一起相聚。

    更多时候是教授住学校师母也住学校,两人平常的交集并不多,所以像支付宝账号这种随时都用得到的财务工具自然是一人一个自己注册自己用自己的。

    但是紧接着师母就又重新给了我新的希望,她再次发过信息说她家有三台车除了一台她自己开的宝马越野以外还有两辆都停在家里车库,不过她因为很忙也没来得及看。

    答应今晚回家给我消息。

    虽说是新的希望可我还是不敢抱有多大希望,因为教授平常最讨厌开车,他是个百分百的环保主义者,他平常跟我一样要么步行要么骑车。

    不过金陵到内蒙辽宁交界地区至少在1500公里以上,也有可能他为了出行方便直接开车过去,毕竟教授要去考察走访的地方大都很偏僻,如果没有一辆自己的车会很不方便,尤其是很多时候夜里可能还要野营,那么睡在车里肯定比帐篷里舒服安全多了。

    印象中教授偶尔开的车是一台老款的沃尔沃旅行车,把后排放倒就是一张又大又平又舒服的大床,再加上一个睡袋足以应付大部分野外露营生活了。

    之前一整天都没有找到教授的痕迹那么要么他真的出事了要么就自己开车走的,只要车上储备足够的食物和水教授就不需要经过任何相关部门和人员直接去到自己最想去最偏僻的地方。

    内蒙茫茫大草原丘陵地区如果说手机没有信号也是正常的事情。

    如果教授真是单车出行那么正常他应该带了卫星电话,所以我马上拨打教授的卫星电话号码,这个卫星电话不是教授自己的,是考古系的公共财产,之前曹老师也打过但是不通。

    使用记录上显示是教授在使用中,不过教授这人经常会忘记返还用完的东西。

    还是没用,根本打不通。

    我开始着急,开始在屋子里转圈,我的房间也是阳面,两个房间都是向阳的,只是大个的有15平那么大那么豪华我的只有8平米左右。

    不过我很喜欢小屋子,小屋子更有安全感更踏实。

    咯吱一声大个只穿了一条底裤打着哈欠推门进来,差点跟我撞个头碰头,“7号,晚上出去庆祝吧,我饿了。”

    他当然饿了,打完决赛跟我上天台一顿大喊大叫然后又跟女朋友庆祝了好几个小时,然后一睡睡了一整天,不饿就没天理了。

    我并没什么心情去庆祝去吃好吃的,篮球赛的事对我来说已经过去了,我现在的第一任务是尽快找到教授。

    “随便食堂吃口得了,我一会还有事。”我在等师母信息,希望教授真的是自己开车走的并且随身带着系里的卫星电话。

    同时我内心又比较镇定,因为我从很小的时候母亲就离家出走,每年都会用自己勤工俭学攒下的钱满世界的去找妈妈。

    找人对我来说早已经成了生活的一部分。

    其实我还有件事想问师母,只是因为跟师母才第一次见面真的没办法问出口,我想问教授和师母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是不是教授临走前吵架了。

    教授在学术和专业上都是个天才,可我并不信任他的情商尤其是处理和师母这样漂亮美人夫妻关系,他十有八九会搞砸。

    这点我不是凭空推断而是我去他家的几次虽然家里收拾的还算干净,可是从给人一种清冷的感觉,没有家的那种温馨和舒适。

    我去那几次一次都没见到师母,奇怪的是他们家里也没有结婚照甚至连夫妻俩的合影都没有,只有他们在英国读书的女儿的照片。

    否则我都快大四毕业了不可能一次师母的真面目都没见过。

    大个很自然的把肥嘟嘟的大手搭在我肩膀上,“走吧,今晚思思说要给你一个惊喜,一定得去,不去不行!”

    大个说完就回屋折腾换衣服去了,他嘴里的思思就是昨晚跟他一起庆祝几小时的现任女朋友,思思是金大新闻传播学院的,专业是播音与主持,1米74的身高脸蛋也挺漂亮。

    本来以我跟大个这么老铁的兄弟情谊我跟思思应该也很熟捻,但是因为这家伙换女朋友的速率太频繁弄得我都来不及熟悉就分开了。

    所以我对他的历任女友都是点头之交,表面过得去就行,反正他们躲在屋子里干什么我也听不见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嘟嘟,嘟嘟。

    手机在衣兜里突然震动起来,我赶紧拿出手机查看信息,我没有师母的微信,昨天借钱的时候本来有机会加到但是被她提前看穿了就没再提起这事。

    师母知道我的号码还是昨天从曹老师那里要来的,因此只能发信息。

    “唐简,你导师没有开车,并且家里的卫星电话和野营物品都在车库,什么也没带。”

    这不是我分分秒秒期盼的情报更不是我想要的结果,这样等于我刚才重新建立的分析模型再次失败,又要推倒重来。

    教授究竟因为什么去了哪里?

    我甚至有种想要立刻赶往红山文化遗址亲自去搜寻的冲动,只是理智和寻找母亲多年未果的经验告诉我越是这种时候越要冷静,越要把事情重新梳理一遍。

    嘟嘟,嘟嘟。

    紧接着又来了一条信息:我仔细找了下,你导师连平常最喜欢的那件青玉挂件也没带,我们结婚这么多年印象中青玉挂件他好像从没离过身。

    这又是一条让人沮丧的情报,师母欣喜里的青玉挂件是一块雕工十分精美的豹符,材质是和田青玉。

    和田青玉在和田玉中是硬度最高的,玉质细腻温润、玉色深重且纯正一致,整体呈现刚劲之气,寓意着基业长青,所以从古至今一直都是国玺的主要选材,历代封建王朝的传国玉玺均为青玉材质,代表清王朝最高皇权的清二十五方宝玺中,有13枚都是青玉玉玺,所以玉器专家都称和田青玉为“帝王之玉”。

    而豹符则是古瓷中有一种“豹头枕”,在瓷枕上绘上豹头的的纹样,枕用者将永远不会做恶梦,任何邪魔都不敢近身。

    因此佩戴玉制豹符也有驱邪避祸,求得好运的美好寓意。

    实际上教授并不迷信胆子也大,但是他还在镇海老家的老母亲却十分信封豹符,因此他说自从他十几岁离家求学开始就一直佩戴在身。

    甚至那时候还被老母亲逼得发了毒誓,人在符在,人活豹不下身。

    现在从不离身的豹符居然留在了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看来我有必要马上赶到教授家里一探究竟了,因为那里很可能是教授离奇失踪的第一案发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