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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b>                  一连好几日,皇上夜夜宿在慈云宫,内务府堆是堆的往慈云宫里送好东西,首饰珠宝,珠钗字画。

    而某一样东西也送往了坤宁宫的方向。

    时清然吃了最后一勺燕窝,将碗放在桌上,还剩一半多。

    弄儿道“娘娘,您就吃这么点怎么行啊?是燕窝不合胃口吗?”

    时清然用帕子擦了擦嘴角“不是,本宫吃饱了。”

    语落,她起身到书架旁拿起经常看的那本书继续看。

    弄儿只好收拾碗筷了。

    以前的时清然不爱看书的,因为她家是商贾出身,但是入了宫以后,总有人明里暗里嘲笑她没有饱读诗书,无才无德,配不上皇上。

    渐渐的,娘娘就开始变得随时随地都拿着书看,性子也变了。

    外面进来一个宫女,恭敬道“皇后娘娘,养心殿来人了。”

    时清然还没来得及坐下,她拿着书道“皇上不是在慈云宫,养心殿来什么人?”

    宫女道“是、是顺公公。”

    弄儿道“还不把顺公公请进来,啰啰嗦嗦,有这么胆小吗?”

    时清然但笑不语。

    很快,小顺子就进来了,脸上是遮掩不住的笑意。

    “小顺子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时清然放下书“免礼,不知道顺公公来本宫这儿,有何事?”

    小顺子起身,奉上手中之物道“这是皇上让奴才送来的,还请娘娘亲自打开。”

    时清然撇起眉,缓慢的上前伸出双手,满脸狐疑。

    小顺子赶紧将那用金色丝帛包裹的东西放在她的手里,还很小心没碰到她任何一寸肌肤。

    时清然开始拆丝帛

    小顺子赶紧道“娘娘,没什么事的话,奴才先告辞了?”

    时清然头也没抬道“弄儿,送送顺公公。”

    弄儿应声“喏。”

    “顺公公,请。”

    “多谢。”

    两人往外走,时清然拆开外面这层丝帛以后发现里面是红色的锦缎,而且还有一根硬邦邦的东西。

    时清然握住那木棍一样的东西抖开,四个用金线绣上去的大字映入眼帘

    妙手送夫?

    竟然是一面绣着妙手送夫的锦旗,时清然哭笑不得。

    折回来的弄儿笑得差点岔气“这是什么东西啊?娘娘?皇上他哈哈哈哈哈”

    时清然无奈道“不成样子,笑够了就拿下去找个锦盒装好,御赐之物不得损坏。”

    弄儿忍俊不禁“是,奴婢遵命。”

    而慈宁宫这边,一连这么多日被宠幸,宫人们逐渐打消了对麝香一事的猜测,更偏向于如今‘善妒’的皇后。

    本应该是后妃最为羡慕的地方,但

    费嫔仰头才没让自己眼泪掉下来,那是因为外面的人都不知道自己有多苦。

    霜儿面露难色道“娘娘”

    费嫔怒道“娘什么娘!本宫没你这样蠢的奴婢!皇上呢?还在偏殿玩字画?”

    霜儿“是是啊。”

    “”费嫔没辙了,不耐烦道“拿纸笔来,本宫修书一封给爹爹,让大哥出任钦差去往西北。”

    她觉得皇上一连这么多天留宿慈云宫,却连一根手指头都不碰她,一定是因为生爹爹的气。

    偏殿,宋煜辰没什么架子的蹲在一个箱子旁,箱子里放着内务府送过来的珠玉首饰,他指尖把玩着一块玉,问道“信送出去了?”

    下属答“是。”

    “那行,我们玩得也差不多了。”

    宋煜辰起身,拍了拍袖袍“该回养心殿等结果了。”

    下属问“那费嫔娘娘那边?”

    宋煜辰“暂时要委屈她了。”

    “属下明白。”

    几日后,钟粹宫。

    “娘娘您醒了?”翠儿欣喜道

    静嫔在她的搀扶下缓缓坐起来“本宫怎么又睡着了?”

    翠儿说“太医已经来看过脉了,小殿下很平安。”

    随着时间一长,静嫔愈发感觉身体疲惫,腰间像是坠着一块儿日渐增长的石头。

    “本宫有许久不曾出宫门了。”

    静嫔撩着肩上一缕秀发。

    翠儿眼中闪过一丝气愤,随即化为平静道“娘娘现在可是身怀龙胎,不出宫门也好。”

    静嫔被翠儿扶着走向梳妆案,坐下“最近宫中可有什么大事发生?特别是关乎皇后娘娘”

    翠儿脸不红气不喘的撒谎“没有,许是麝香一事,宫妃都挺老实的。”

    静嫔点了点头“是吗?替本宫梳妆,本宫去看看皇后。”

    翠儿大惊失色“不行啊娘娘!”

    静嫔有几分疑惑“为何不行?”

    “娘娘您如今的身体怎么能出门,不行,绝对不行。”翠儿道

    静嫔想了想“那不如就坐步辇吧。”

    翠儿赶紧道“这步辇也很危险!那些个狗奴才没轻没重的,万一颠着娘娘,奴婢不放心!”

    静嫔百思不得其解“宫中道路平坦,这步辇何曾颠过?你今日是怎么了?”

    翠儿脸色一白。

    静嫔如果还不明白有问题,她就是真傻了。

    静嫔厉声道“说,究竟怎么了!”

    翠儿赶紧跪在地上“娘娘有身子,不能动怒!奴婢这就说”

    听完了最近宫里发生的事情,静嫔白眼一翻,险些要昏厥过去。

    静嫔胸口剧烈起伏“这些事你为什么不早说!”

    翠儿委屈“奴婢这不是担心娘娘身子吗?这事本就是皇后娘娘做得不对,被骂也是咎由自取!”

    静嫔斥道“住嘴!准备步辇,我要去坤宁宫!”

    “喏”

    这一次翠儿说什么也不敢再拦了。

    静嫔这段时间鲜少出现在宫里,仪仗队伍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是去坤宁宫的方向?”

    “麝香到底是谁下的?如果是皇后,那静嫔娘娘怎么可能还自己送上门?可要是费嫔,那皇上”

    “君心难测啊”

    “啧,要我说,静嫔娘娘就是心思太单纯了,看不清人心!还跟坤宁宫那位做好姐妹呢?人家都趁她养胎的时候到养心殿勾引皇上了!”

    后宫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前朝也同样鸡犬不宁。

    明明不是上朝的时间,一群官员匆匆从宫门赶往金銮殿,有的朝服没穿好,有的顶戴歪着,有的花翎歪斜着。

    珠帘之后,宋煜辰高坐上位,气场十足,带着隐怒,一言不发。

    费丞相拿着帕子擦着额角的冷汗,前几日收到费嫔的信笺,他就知道皇上已经给足了他的面子。

    他也准备松口了,只是一时还未付诸行动。

    可谁知,今日突然收到西北急件,西北灾情严重恶化,死了数以万计的百姓,这下没法交代了。

    一看皇上就是真的生气了,否则也不会把朝帘都放下来了,这意思是看到他们都嫌烦吗?

    费丞相汗如雨下,官服都快打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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