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得那么诡异冷静,尤其是那眼神,便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似的。
她突然想起来,当初霍琼一头撞死在街上,是死了没气了才抛开的。
这人突然又活了,变化如此之大,说未必是心有怨气不散,来讨债的。
“鬼啊!讨债鬼啊!”王氏肝胆欲裂,惨叫一声,猖獗地脱节霍琼的手,拔足狂奔,转瞬便跑得没了影子。
众人目瞪口呆,这彼苍白日的,哪里来的鬼?
只见适才还彪悍无比的霍琼一下扔了菜刀,含着眼泪哽咽道:“让各位看笑话了!
我大伯母非逼着我容隐三叔他们,可三叔他们是自己犯错,为了不让我们镇上的民风被带坏,里正叔才和各位尊长一起抓的人。
我如果逆着同事们伙儿来,岂不是不识好歹,让帮我们、护我们的各位尊长里外不是人?那还叫人办的事儿吗?
大伯父大伯母真要以为不当,那天早上便该出来拦着。但她其时候不来,这会儿却骂我六亲不认,扫把星,谩骂我们姐弟三人未来都说不了亲,调拨雪花他们恨我怪我,又算什麽?
还说什麽族里的名声受影响便都怪我,我便不清楚了,杀人纵火做赖事的是我三叔三婶,如何便是我的错了呢?
我娘被气得又加剧病情了!我这真是难啊,光是刨食儿填肚子经够费心神了,他们还如此的伤民气!
当初我们将近饿死病死,大伯父大伯母都没管,我也不怪他们,各有各的难处,可这刚瞥见我们能吃饱便如此,哪有这些尊长啊……”
这些天来,霍家二房连续在起劲干活忙谋生,欠同事们的钱也都还得差不多了,又送了答谢礼,正是很讨喜的时候。
霍琼先强后弱,说得头头是道,点出协助抓捕霍三的人是主持公理,她凶王氏,是护着自己,也是记同事们的情。
如果承认王氏错了,岂不是说钱里正和那些人都错了?
众人不知霍琼和钱里正一家的纠葛内情,大都向着她:“这个王氏!真看不出来她是这种人!”
也有人以为霍琼太过厉害了,尤其是几个霍家属人,看不惯她得很。
霍雪花兄妹几个恨得牙痒痒,却又不敢过去,咬着牙说:“大房、二房都不是好东西!”
霍琼才不在乎,她又不希望嫁人,一个女人要撑起流派,不凶狠厉害点如何行?
族人,有行使代价人家才当她们是族人。
当初二房那么凄切,可没见谁说过一句公正话,乃至有人煽风点火,想分一杯羹。
鬼怕恶人,人也一样。
这两刀,是恫吓王氏,也是砍给那些族人和霍雪花,有隔邻钱里正家看。
想找她困扰,也得看看有命没有。
现在钱里正卷入这件事里,为了护卫里正的权威名声,不仅不敢把逼婚的事说出来,临时也不会让这些人胡来。
只怕钱虎子死掉,钱家记恨她拒婚,会存心把霍三两口子放出来报仇她。
当下,或是得把公论先抓到手。
霍琼放声大哭。
她一哭,霍羽和霍樱也跟着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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