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摸摸他的头,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堆肥硕的天门冬上,微微一愣:“这是什麽?”
霍羽内心尽是感恩,忙着回复:“姐姐说这是天门冬,是一种药材,可值钱了!”
谢衡抓起一根看了又嗅滋味,确认是天门冬:“从哪找到的?”
霍羽想起霍琼交待过不可以泄漏,否则以后便再也找不到了,便道:“迷了路,我也说不清。”
谢衡微微一笑,并不计较,转身走了。
霍琼抬着衣服回抵家,听说谢衡来过,便问:“你瞧着他气色如何?”
霍羽道:“好像比昨天好许多。”
那便对了,可以多给他喝些茶,霍琼道:“我们去抬水吧,接下来要用许多水呢。”
姐弟三人跑了好几次,总算把水缸装满了。
天门冬修理清洁,放到沸水里煮上一刻钟,捞出来后,霍琼卖命剥皮,霍羽和霍樱用清水洗去里头的粘液,而后晾干。
“这晾晒也有考究的,得盖上竹帘子,否则便变色了,买不上价。”
霍二娘子也来协助,见霍琼熟稔地辅导他们如何做,便道:“如何突然便懂这个了。”
霍琼早想好了:“连续想着生财的方法,多看了几本书。”
书中自有黄金屋,没谁能说啥了吧?
“真是苦了你。”霍二娘子叹了口,尽是心疼。
一家子忙到三更时候才躺下,天刚亮,霍琼便起了床,把天门冬翻了一遍,喂鸡做饭,吃过早饭,揣上一包钱去了钱里正家。
茉莉看到霍琼,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哼了一声,扭着腰进自己屋去了,不忘把门用力砸上。
“这死丫环!”钱娘子假意骂了她两句,卖弄地问霍琼:“吃过早饭没有?”
霍琼道:“吃过了,听说里正叔找我。”
“你三叔他们的事一时半会儿办不太好,先关些日子才会审理。这也急不来,凡事都有礼貌。”
钱里正让她坐下,递过两张契书:“这是我们以前说定的房契和方单,在衙门里过户存案好了,你收好。”
他以前押解霍三两口子去县城,有一件主要事便是把应允给霍琼的房子和地过户存案。
现在事儿办好,便该霍琼兑现诺言了。
霍琼把早便计划好的针法拿出来,周重地交给钱里正:“都是你家的了,我家从此以后再不必这种针法换钱讨生活。”
钱里正倒不怕她说话不算数,笑眯眯收下。
钱虎子立在一旁,欲言又止。
霍琼数出四十文钱,交给钱娘子:“多谢婶子好心,昨儿又让虎子哥给我送柴去,但我们不可以白占好处,这是买柴的钱。”
这一来,钱里正伉俪俩有什麽不清楚的?
这是让他们看好自家儿子啊!
钱娘子当便紫涨了脸皮,恶狠狠地瞪着钱虎子,恨不得生吞了他。
这臭小子,她才告诫过,不许他打霍琼的主意。
霍琼孤儿寡母,无权无势,又穷连累又重,还被退过婚,配不上钱家。
长得悦目算什麽?一点用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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