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4356/513414356/513414536/202012281106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秦氏倒是暗戳戳地表明,奈何老太太对她太过了解。她话语中的意有所指,完全被老太太察觉。
老太太原本就对秦氏不满,如今又见她牵扯别人,更加不快。
“香姐儿是你的女儿,也我老太太的孙女儿。你这个做娘的不会害自己的女儿,那张家又是谁找来的!”
老太太不发威,秦氏便以为以前的事一笔勾销的不成?
秦氏口口声声说为了钱香儿好,可是那个让钱香儿受尽折磨的张家是秦氏找来的!
钱香儿是老员外的亲生女儿,秦氏便觉得钱香儿的身份高人一等。她当然看不上苦哈哈的庄稼人,还是托了无数的媒到县城里去寻亲家。
找来找去,挑来挑去,就找上了张行。
若以成功与否评判一个人对一个人好的标准,那秦氏可算不得对钱香儿好。
“娘,我……”被戳到软肋的秦氏哑口无言,她当然知道张家是她的一大败笔,可她……
她没想到老太太居然直接说了出来。
害……
秦氏是个口无遮拦的,老太太难道就口有遮拦了?
不过是老太太说的话都是事实,让人无可反驳,就成了道德的标杆。
秦氏难以为自己辩解,还是钱老二出面解决问题。
“娘,这事怪我,张家是我道听途说,是我看走了眼。”
钱老二把一切错过都揽到自己身上,他不惧被人说错,他也不怕被老太太瞪眼。
“香姐儿,你要怪就怪爹,是爹没给你掌控好方向。”
钱老二主动跟钱香儿道歉,可无论是钱香儿还是秦氏,她们都知道这件事钱老二根本没有插手。
钱老二到底是做后爹的,他始终担心秦氏怪他多管闲事,对于两个儿女的事,他是能不管就不管。
可就是不管,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兴许,若钱老二管一管,早些知道张行的为人,钱香儿也不至于跳进这么个火坑里。
“爹,我……”
钱香儿哪里会怪钱老二?
她连秦氏都不怪,她谁也不怪。
秦氏却仿佛害怕钱香儿怪罪钱老二似的,忙又为钱老二开脱:
“香姐儿,不怪你爹。谁也不知道张家是那么个德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老太太在旁听了想笑,钱老二和秦氏这对两口子真有意思。他们为彼此开脱,就怕别人说对方一句不好。反而不怎么担心自己受到别人的不满。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老太太现在真心觉得,钱老二和秦氏简直是绝配。
太配了!
配得老太太都想骂人。
他们俩配他们俩的去,能别出来祸害人吗?
瞧瞧这话被他们东拉西扯,扯得越说越偏,到最后是不是要成为一场反省总结大会了?
老太太也看得出来,钱香儿不善言辞,而生子又自觉做错了事,不敢言语。
这两个人与钱老二和秦氏碰撞到一起,怎么看怎么吃亏。
他们不能保护自己,就只能由老太太出马了。
眼见秦氏还要多说,老太太插空问他们:
“你们就不好奇,生子为什么要受鞭刑吗?”
哪怕生子和钱香儿有了私情,这件事也总归放不得台面,生子又不是钱家人,老太太总不该打别人家的孩子。
这么严重的漏洞,偏偏钱老二和秦氏都未曾提及。
他们是没有想到呢,还是不愿想到?
基于此二人的性子,老太太严重怀疑那是后者。
既然他们不愿提,老太太帮他们提。
钱老二沉浸于被秦氏保护的漩涡之中,两个人的感情在几句话中得到升温。忽而听到老太太的问话,他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娘,这是为什么啊?”
钱老二接过老太太的问题,一脸好奇模样。
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
“为什么?”老太太不轻不重瞪了他一眼,这个钱家最精明的儿子,终究还是精明的。
短短的傻样不能代表一切,瞧瞧人家这面不改色的姿态,老太太严重怀疑他在扮猪吃虎。
不过,既然他问了,老太太便也解释:
“因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
老太太解释得细致:
“香姐儿和生子的事到底做错了,做错事就要受到惩罚。这五十鞭,原本是该打在香姐儿身上的。生子非说他要替香姐儿打挨打。”
说到这里,老太太顿了一下。她看向钱老二和秦氏,两个人如出一辙的静默。
从这个角度看去,钱老二和秦氏还有几分相似。
或许是一起生活久了,沾染了彼此的气息,长相越来越像,连性子也越来越像。
老太太没等着他们提问,直接说:
“可他到底不是钱家人,我老太太也打不着他。”
老太太打人是有原则的,她可不会无事生非,去打一个和钱家没有关系的人。
子不教,父之过。
作为钱家的大家长,老太太恪尽职守,谁要做错了事,也别怪老太太不留情面。
可既然生子不是钱家人,老太太也打不着他,那么为什么最终生子还是被打得遍体鳞伤?
“生子说,他要迎娶香姐儿。迎娶了香姐儿,他就能替香姐儿挨打了。”
瞧瞧,多么完美的理由。多么完美的办法。
只要生子娶了钱香儿,他就能替钱香儿挨打了。
而老太太之所以打了生子,也是看在他是内定的钱家人的基础上。
可是现在,钱老二和秦氏不认同生子,那这鞭刑打了也是白打。
“五十鞭已打了三十鞭,还剩下二十鞭,你们俩哪个替香姐儿受罚?”
老太太突如其来的受罚指令,让人始料不及。
钱老二听得心惊,忙问:
“娘,这五十鞭是不是太多了?”
做错了事要受惩罚那是一定的,可五十鞭啊……
想想大堂之上张行挨了五十棍时的凄惨模样,钱老二不寒而栗。
五十鞭多吗?
老太太不以为意。
“香姐儿和生子都没说多。”
换而言之,人家当事人都没嫌多,你们说的哪门子多?
“可生子已经被打得遍体鳞伤,再这么下去他会没命的。”
钱老二自以为能替生子做主,殊不知他误会了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的目光重新看了过来,语气里极尽温柔。
“老二啊,你没明白娘的意思。”
老太太厉害起来让人不安,可她温柔的样子更让人不安。
钱老二怯生生地接受了老太太的温柔,整个人忍不住颤抖。
这都不算什么,老太太的抚摸紧随其后。她摸了摸钱老二的肩膀,幽幽叹了口气:
“生子到底是外人,你们又不许生子迎娶香姐儿,这五十鞭得由你们俩来为香姐儿受着。”
也就是说,就连生子之前所承受的那三十鞭也一笔勾销。他们若是要为钱香儿受罚,那就得从一开始的五十鞭算起。
五十鞭……
钱老二和秦氏又哪里肯干?
老太太替他们出主意:
“或者,你们哪个能寻到宣哥儿,让他来替他姐受罚。”
都是一家的姐弟,受个罚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可问题是,到哪里去找钱书宣?
钱书白送回来的信件,只有老太太全部看了,也只有老太太清楚钱书宣到了临安城。
找不到钱书宣,那钱老二和秦氏就必须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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