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5763/534275763/534275768/2020122818140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黄丽华是真心实意替女儿着想,但阮杳并不介意这些,她向来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现在的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穿成了农村里的一个平凡小丫头,不可能依旧按照以前的标准来生活,只是出去卖货而已,她可以接受的。
黄丽华向来是拗不过女儿的,两人结伴同行,在菜市场南边的进出口放下箩筐。
今天两个箩筐各放了不同的东西,左手边的是凉拌腐竹,右手边的是香干,刚把东西摆好,便有人走过来询问。
“哎,你这个一片片的是什么东西?”客人指着香干问。
阮杳笑着介绍:“是熏制的香干,用青椒炒很好吃,要是能加点肉就更美味了。”
客人捏起一块放在鼻端嗅了嗅,果然闻到一股熏制后的柴火香气。
“这个怎么卖的?”
“五毛一斤,要是家里人少半斤就够了。”
客人在黄丽华这里买过几次凉拌腐竹,味道着实不错,就是有点贵,不能经常买,但这个什么香干可便宜多了,当即就买了一斤回去。
今天第一笔生意就这样开张了,黄丽华站在一边看着女儿笑吟吟的做生意,还有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没想到,阮杳真是来帮她卖东西的,之前她还以为女儿就是过来陪陪她呢。
阮杳从箩筐里翻出一把伞来撑开,遮在二人头上,虽然这只是一把普通的雨伞,并没有遮挡紫外线的功能,但有东西遮着总比没有的好。
“妈,你以后出来做生意还是把伞撑起来吧,我都帮你放在箩筐里了,你却一次都没用过。”
自打黄丽华出来卖东西后,阮杳就提醒过黄丽华打伞,还往箩筐里塞了把伞,但黄丽华是没用过,或者说,她根本就不记得这回事。
“哎,好好好,以后会打伞的。”黄丽华笑着应到,眼神却清清楚楚透露着她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阮杳没办法,她又不可能天天陪着黄丽华出摊,对方不乐意这样做她还真没啥办法。
望着黄丽华日渐变黑的皮肤,她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以后,到时候家里情况好起来,黄丽华能有功夫和精力保养皮肤。
今天的生意还不错,香干卖的很快,那几个做夜宵生意的过来拿走大半的凉拌腐竹,阮杳跟其中一个阿姨聊了几句。
“阿姨,这都十月份了,夜宵生意快要结束了吧?”
镇上的夜宵摊子并不像后世,整年整年的开,毕竟夜宵摊的桌子基本上都是摆在外面,天气冷起来的话,谁还乐意坐在外面吹冷风啊。
“是啊。”老板娘笑了笑,“不过做不了夜宵生意也没关系,我们还能做麻辣烫的生意。”
这老板娘也是头脑灵活的,天热做夜宵,天冷卖麻辣烫,如此一年到头都有生意。
“麻辣烫啊。”阮杳若有所思,“阿姨,你试过麻辣烫里放腐竹吗?”
“放腐竹?”老板娘眼睛一亮,对啊,腐竹也可以烫着吃,味道应该不会差,“你们这儿卖不卖没有拌过的腐竹?”
阮杳点头:“卖的,你是我们的常客,我会跟妈妈说说,便宜一点卖给你,还希望阿姨多多关照我们的生意。”
阮杳这么一说,老板娘笑开了嘴:“你这小姑娘可真会做生意。”
本来她也就是问问,卖不卖还不一定,阮杳直接让利,倒让她不好意思不掏钱了。
黄丽华在帮别的客人称香干,浑然不知女儿已经谈下了一笔生意,阮杳和老板娘约定好,明日来拿腐竹,阮杳跟黄丽华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后者一脸惊奇。
“生意就这样谈好了?”黄丽华还没主动跟人聊过这些,主要是她没有这种主动出击的概念,再加上之前阮同方去跟商铺谈生意的效率极低,还经常失败,让她引以为戒。
“做生意本来就是聊天啊,跟客人们多聊聊,不说交朋友,也能得到许多有用的信息,妈平时坐在这里,没事的时候可以多和人聊聊,说不定也能发现商机呢。”
在阮杳看来,这是一个充满各种机遇的年代,能做的生意太多,只要你细心观察,就能发现各种各样的商机。
或许是因为有了阮杳的缘故,东西卖的很快,还没到5点两个箩筐全空了。
黄丽华很开心,这样的情况只有卖凉拌腐竹的头几天出现过,后来卖到要回家了,时不时还会剩一些。
阮同方回来的也挺早,单车后的架子上,豆腐还剩两板,香干倒是全卖完了。
夫妻两人忍不住立马合算了收入,竟然将近有30块钱,刨去材料等费用,纯利润无比接近20块了。
“这也太赚钱了!”阮同方感叹,以前他光买豆腐,根本没有这么多收入,一天最多卖不到十块钱,去掉成本后,他一个月也就赚100多。
“杳杳,这香干可以放过夜是吧?”黄丽华问。
“嗯,这样的天气,放一个晚上还是可以的,但最好是吊在井里,免得变质。”
黄丽华连忙赶着阮同方把没卖出去的豆腐去做成香干,这可都是钱呢。
阮同方连连点头,赶紧去把专门用来熏制香干的灶火用松枝点燃,然后盖上厚厚的米糠,趁着烟还没上来,手脚利索的把豆腐切成厚片,一片片码在竹篦子上。
阮杳看了下火,阮同方掌握的还不错,大概是因为他长时间生活在农村,烧火这点小事对他而言是手到擒来,稍微点播两下就很熟练了。
今天在家里逼着自己学习了一天的阮振南简直烦的要死,又来了,那一股烟熏味又来了!
他们一定是故意的,就是不想让他好好学习!
阮振南烦躁的把笔摔在了桌上,气呼呼冲了出来,阮杳在水井旁压水洗手,刚才她拨弄了一下柴,手沾了土,有点脏。
听见动静,阮杳抬眸望了过去,清澈的大眼睛明亮闪烁,仿佛两汪清水。
“你没事捣鼓压水井干什么?不知道很吵吗!”
他这脾气发的很不讲道理,阮杳自打中秋节过后就没怎么搭理过阮振南,她心眼确实不大,还记恨着在哨子坝商店发生的那点事。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