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nk href="/r/book_piew_ebook_css/7102/528987102/528987124/20201109113342/css/" rel="stylesheet" type="text/css" />阮振南跟阮同方也是一路无话,父子两沉默的抓着青蛙,配合还算默契。
最后还是一条草丛里的菜花蛇,帮助二人打破了沉默。
阮同方用木棍将蛇挑开,问阮振南有没有被咬到。
阮振南斜过身子,不耐烦的嗯了一声。
阮同方伸出去的手无意中被儿子躲过,他有些落寞的收回去,喉头像是被什么压住一般。
“振南,爸知道你受委屈了。”
阮振南最烦的就是阮同方这幅唯唯诺诺的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道:“对,你什么都知道,但也没见你改变什么!”
有时候他也是羡慕阮杳的,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黄丽华都是护着她的,而阮同方大部分时间都是站在一旁,作出一副他也没办法的表情,任凭他被骂的狗血淋头。
阮同方被儿子吼的没脾气,有些讪讪:“我们再抓一会而就回去吧,你明天还要上学呢。”
阮振南语气硬邦邦的:“呵,这么早回去不是找骂?那老妖婆不又得说我们两偷懒?”
“振南,不能说你妈是老妖婆……”
“我再说一遍,我有妈!自己的亲妈!黄丽华她算个什么玩意?”
阮同方被阮振南的话刺到了,声音一沉:“余双双是你亲妈没错,但我跟她已经离婚十年了,黄阿姨带着杳杳嫁进我们家也十年了,她难道不值得你叫一声妈?!”
阮振南很激动的大吼:“不值得!只有余双双是我妈,我妈就是余双双!”
阮同方气的眼睛一鼓,手高高抬起来,像是要给阮振南一下。
阮振南也不俱,倔倔的仰着头,大有一种你敢动他,他立马翻脸的意思。
阮同方心里一片苦涩,他不明白,阮振南为什么这么惦记余双双,明明十年前是余双双抛夫弃子去城里找了别的男人,她做了那样的错事,为什么阮振南还只认她做妈?
退一万步说,就算阮振南不认黄丽华做妈,也不应该死认余双双啊,这些年余双双一没给他们钱,二没怎么关心过兄弟两,哪里来这么深的感情,太不合理了。
阮同方望着阮振南小牛犊子一样的双眼,黑黢黢亮晶晶的,里面全是怒火,没有一点后悔和歉意,手不由自主放了下来。
“有些事,你长大后就明白了。”阮同方唉声叹气,继续手上的动作。
阮振南睨了爸爸一眼,他就知道阮同方不会打他,说不出心中是什么滋味,仿佛比阮同方真的打他更让人不爽。
这副窝囊的模样,简直倒尽了胃口。
顾及儿子明天要上学,阮同方比以前要提前一小时回家,父子两随便收拾了一下进屋睡觉,黄丽华其实一直都没睡安稳,听见房门锁上,才彻底安心睡去。
一睁眼,又是忙碌的一天。
夫妻两先把做豆腐的豆浆磨了出来,用上了新作的隔板,等豆腐成型的空隙,再去磨做腐竹的豆浆。
黄丽华一边磨一边跟阮同方说:“明天得去买些黄豆回来,以后要做豆腐又要做腐竹,消耗大。”
“哎,我明天去粮站买。”
磨完豆浆,豆腐也压好了,两人掀开看了一眼,每块巴掌大的豆腐中间果然被压出“金水”两个字,原本平平无奇的豆腐,瞬间变得高大上起来。
阮同方傻乎乎的笑:“这字怪好看的,杳杳这个法子真不错,以后别人一看就知道是我们家的豆腐。”
黄丽华与有荣焉,鼻子哼了一声:“我家杳杳想的点子,当然不错。”
阮同方把豆腐搬上单车架子,骑着破烂单车走远了,最近这几天他又谈了一家门店,正是干劲十足。
黄丽华先把厨房拾掇了一下,然后一口锅做早饭,一口锅煮豆浆挑腐竹,等阮杳和阮振南起床,她早饭做好了,一锅豆浆挑了大半。
阮杳看见锅底明显变稠的豆浆,提醒黄丽华,有些浪费是必须的,一定要以保障腐竹的质量为先,太低下的豆浆就别要了。
黄丽华挺心疼的,又挑了几张腐竹,把火撤了,将底下的豆浆舀了出来。
“可惜了这些豆浆豆渣,我们家的鸡也吃不完这么多啊。”黄丽华嘟囔着,“要是养头猪就好了。”
阮杳耳尖,听见黄丽华这么说,附和道:“要不我们就养头猪吧。”
阮家是有猪栏的,以前阮同方也养猪,毕竟光种田收入有限,养猪可以多一项收入,后来是原主觉得养猪又吵又臭才不准养的,现在猪栏里堆放着杂物和柴火,只要收拾出来就能用。
“养猪?”黄丽华愣了下,“养猪味挺大,又吵的很,你不是不喜欢吗?”
“我们家这么多豆浆、豆渣浪费了也不好,要不我们送给别人?”
附近邻居养了猪的大有人在,这些东西可是上好的猪饲料。
“那还是我们自己养猪吧。”黄丽华可舍不得,这些可都是钱啊,而且女儿现在也准她养了,不就是捉个猪仔的事,她找人问一问,看谁家里下了仔,抓一只回来养就行,正好过年的时候杀了,自己吃或者是送年礼都不错。
越想,黄丽华就越按捺不住,恨不得马上去抓一头回来。
养猪确实会要吵一点,而且阮杳的房间离猪栏鸡圈比较近,味道很容易飘过来,但阮杳觉得有些时候就算你不愿意,也要进行一些妥协,而且只要打扫干净了,味道其实也没有那么不堪,毕竟又不是养了很多家禽,还是有办法解决的。
阮杳背上书包,提上袋子出了家门,今天依旧是旭日东升,霞光万里,9月份的稻谷已经开始抽穗杨花,正一点点从碧绿向金黄过渡。
风吹稻田掀起阵阵波浪,树上的小鸟叽叽喳喳,空气清新到令人心旷神怡,阮杳深吸了一口,忽然感觉穿到这个年代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嘛。
阮振南单手扣着书包搭在肩上,走一步,踢一颗石子,走一步,踢一颗石子,略长的头发遮住了眉眼,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颓郁的气质。
阮杳偏头看了他一眼,礼貌询问:“你怎么了?昨天晚上没睡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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